家中。
許顧安日常練完拳,稍作休息飲水,體表泛紅的皮膚漸漸隱去,恢復原本該有的色澤。
若是不出手與人搏鬥,旁人就這般看著很難發現他的煉體修為已經達到牛皮層了。
畢竟他今年也才十四歲,尚未滿十五。
這個年紀村裡的孩子,至多也就是硬皮層,目前最快達到牛皮層的就是許顧安的這位哥。
許顧平是在十六歲,未滿十七歲的年紀練到了牛皮層,也算是在村裡達成了一定的成就。
休息之余,許顧安打開個人屬性界面,目光落在仍未入門的開山斧法上。
這幾天他仍不死心,嘗試想要依靠自己將這套斧法入門。
奈何,現實就是現實。
他平庸的資質擺在那裡,哪怕腦子裡記下了全部的理論內容,也無法將其應用出來一點,更無法舉一反三,獲得自己的領悟。
今日,他也算是對自己平庸的資質妥協了。
何必為難自己呢。
“這筆投資希望能帶來不錯的回報吧。”許顧安心中暗自道,伸手已經點向了斧法後面那個小小的加號。
很快,他的修煉點數便消耗去了一點。
一直不得要領的斧法瞬間從未入門變成了入門。
那記在腦海中的關於斧法的理論內容,就好似在這一瞬間被掰開揉碎了,每一部分都加上了簡單明了的注解。
那種久違的恍然大悟之感,再次湧上心頭。
斧子原來是這樣用的......
不過許顧安並不滿足於此,在那仍存在的小加號上再次一點。
頓時,他最後兩點修煉點數也被清空了。
而斧法也從入門一步達到了粗通級。
在這一瞬間,許顧安仿佛得到了無數次揮砍斧子的經歷。
再拿起桌上的這柄老舊斧子時,不知為何無比熟悉。
手指節輕撥,看上去有些沉重的斧子就在他的掌心處轉了數圈。
再握住猛地揮落,斧刃一個加速,在即將落地時驟然停住,氣流將地上的灰塵全都吹散至兩側。
依照著腦海中的那份斧法招式,他並不需要多想,一套關於斧子的連招就已經一氣呵成的施展了出來。
如當初副本所見的馬安那般,斧子運用的快準狠,每一次出手都有腳步的配合,頗具章法。
名為開山斧法,自有一股一往無前的剛猛,力量感十足。
“不錯,像那麽回事了!”
一番發揮後,許顧安很滿意這套斧法的成果。
此前的他雖然已經將煉體修為練到了牛皮層,體格跟以前比已經很是強悍了。
但實際上若真讓他與人搏殺,沒有跟人系統的學習過,也沒有在野外歷練過,他心中實際上是完全沒底的。
他估計自己根本沒辦法將自己這一身強橫體魄發揮出應有的成色來。
這也正常,畢竟數月前他都還只是一個虛弱的普通人而已,哪能瞬間就成戰神的。
直到此刻掌握了這套斧法。
本身作為主殺伐的戰鬥技,其中包括的內容自然也有如何與人搏殺的技巧。
在斧法熟練度達到粗通後,他才算對此道有了些心得體會,不至於是兩眼一抹黑。
對於自己這強悍的體格,多少也知道該如何掌控運用了。
現在他欠缺的就是實戰的經驗,和野外歷練過的膽氣。
這方面,他可以不那麽著急,
至少眼下他已經具備了不俗的自保能力。 以他牛皮層次的體格,搭配這套斧法,戰鬥力搞不好已經超過許辛年和許顧平這兩位家中頂梁柱了。
當然實際情況還需要他真的比較過才知道。
時間轉眼來到了九月。
往年旱季到了這時候,通常已經步入了尾聲。
基本上度過九月,就算是度過了旱季,馬上就會入秋,天氣轉涼。
村人們基本上每日都在盼著旱季盡早過去,好不容易挨到九月,眾人也算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旱季的後半段,出了一個狂風幫與黃巾寨的山匪唱對台。
以至於沒有再到村子裡鬧出其他么蛾子,此前的旱季收糧,最後也不了了之。
村長許如山也早已經將糧食還給了每家每戶。
若非如此,如今只怕已經有村人要餓死了。
九月的第一天。
村裡的狩獵隊伍如往常出門上山。
許顧安日常練拳結束,出了裡屋,見家中水缸裡的水見底了,也如往常挑起扁擔木桶,帶著許丫丫去采水。
“二哥,你的斧頭練的怎麽樣了?”許丫丫看了看許顧安背後帶著的一把砍柴斧,一邊跟著走一邊問道。
早聽說自己這二哥中意練斧子,但她也沒親眼見許顧安耍過。
通常許顧安都在自己裡屋練的拳和斧,基本不會被打攪,家裡人也都習慣了他這一點。
在許丫丫眼中,她已經接受了許顧安的天才人設,想來自己二哥斧頭就算剛開始練沒多久,沒準也已經很厲害了。
“還不錯,已經有點樣子了。”許顧安笑著回應道。
“是麽,那二哥能教教我嘛,我也想耍斧頭。”許丫丫一聽,眼睛亮閃閃起來,快走兩步與許顧安齊行,這般說道。
“你也要練斧頭?”許顧安倒是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對大斧頭也感興趣。
“是啊,我就覺得斧頭比刀厲害,只是以前也沒人教我。”許丫丫說道。
她從小看父親母親去村外砍樹,從來都是用斧子能砍倒樹,用刀片就不行。
這也讓她一直覺得沉重的斧頭,就是比刀厲害。
“行啊,你等哥再摸索一陣子,練通過了之後就教你。”許顧安隨口答應下。
他不介意傳授自己所學的斧法,尤其這個人還是他的小妹。
不過前提是得等他將斧法的熟練度再練得高些才行。
僅僅只是粗通的層次,他擔心自己都學得不精,到時候誤人子弟了。
得到承諾,許丫丫很高興。
二哥就是好。
很快抵達霧山河邊,許顧安也不耽擱,撂下擔子就開始拿木桶準備取水。
最近不少來自亂民地的人在外亂竄,還有一些來歷不明的人在旱季,不知緣由的流落至此。
此前已經有村人在外被這些人所傷,也因此即便只是采個水,許顧安都背著個斧子以防萬一。
霧山河這會兒的水位已經更低了,許顧安想要取到水,就要向下多行幾塊大石板。
“嗯?!”
然而當他要踏入石板向下時,余光一瞥,忽而見到霧山河岸內側,離村子采水點不遠處,正傾斜著如蜘蛛一般趴伏著兩道身影。
在許顧安發現他們的瞬間,他們也向著許顧安無聲的撲了過來。
“搞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