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講道理?”
“對,講道理。”
葉天民的視線終於是關注到了任玉茹的臉上,接著說:“任州長從帝國銀行海外分理處回來,出任南雲州州長。世界拉法文化傳承教育基金會是在南雲州成立的不假吧?這個基金會全國獨一份,也不假吧?”
“這個,沒錯!”任玉茹有些尷尬,他知道葉天民聽懂了他的意思,可他萬萬沒想到葉天民抬出了為風雨學院成立的教育基金會。
這個基金會你要說不是金融領域那就是假話,可這個基金會真正花錢最多的地方在海外,對於南雲州的經濟促進和金融領域的拓展其實毫無意義。
“對於南雲州,天民集團從這裡逐漸發展起來的,天民集團是不可能不記得的。
但今天我來呢,就是要給任州長說抱歉!天民集團和相關產業,我有意要將重心轉移到江都市或者金城去了。”葉天民僅僅只是點了一句,就馬上轉移了話題。
只不過葉天民轉移的話題,讓任玉茹臉色瞬間大變。
他不過就是借著司馬文錦的講話適當的壓製一下,讓天民集團,或者準確的說讓葉天民能有些覺悟。
可今天,葉天民穿著一身軍裝帶著一隊軍人前來,居然是給他說要轉移企業。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起南雲州州政府來了。
任玉茹的語氣一下就冰冷了起來,說:“葉天民,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說要轉移就轉移,真的把南雲州政府的管理當成擺設?”
“擺設?任州長,您這話可就把自己位置搞錯了。南雲州政府那是主管一方的,您這可是自己對自己的否定。”葉天民甚至情緒都沒有太多變化,他要看看這任玉茹到底想要什麽。
來之前既然軍方和未安辦都表態了,他可沒什麽顧忌的。
任玉茹是真的沒想到葉天民敢如此大膽的針鋒相對,無論是天民集團還是葉天民中校軍銜,這樣做都無疑是超越了正常的敬畏了。
“葉天民,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絕對不允許。州政府既然是管理一方,豈能任你想怎麽樣就這麽樣!”
葉天民看任玉茹強硬,他內心其實是有些不屑的,對方站在司馬文錦這一邊無所謂,你想吧南雲州的金融領域拓寬也沒關系,但和我葉天民沒有關系。既然你都已經逼迫我一定要來找你了,話不說透那還不如不談。
“任州長大概還不知道我這個中校是怎麽來的吧?”葉天民乾脆不談天民集團的任何事,兒是搬出了今天特意穿著的軍裝的背景。
任玉茹不傻,葉天民這個中校雖然對他而言,從職位等級而言沒有可比性,但畢竟是現役軍人,與地方上還是有區別的。所以話也沒有說得特別硬,而是不置可否的回答說:“怎麽來的,與我有什麽關系?”
然而,葉天民似乎並沒有想等到他的答案一般,一連串的問話就開始了:
“知道為什麽我平時身穿便裝嗎?”
“知道為什麽我隸屬03部隊嗎?”
“知道為什麽我不讓你去天通公司參觀嗎?”
“知道為什麽天民集團發展這麽迅速嗎?”
“知道為什麽天通公司的安保全是職業軍人嗎?”
這一連串的提問,把任玉茹給整懵了,一個問題比一個更讓他驚訝,冷汗直冒。
葉天民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他冷冷地看著任玉茹,說:“任州長,我知道你為官多年,深諳官場之道。但你的手段卻過於簡單和粗暴,完全不顧及治下。這樣的做法,只怕會讓你深陷錯誤之中,還不知道錯在哪裡。”
“你什麽意思?”任玉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不明白葉天民為什麽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天民員工工會我可以把這個組織注銷,這不是難事,成立一個公司即可。但我的章程依然可以不變,只不過在拉法帝國之內,南雲州怕是沒有任何一家企業會再願意涉足進來。天民集團也將徹底的退出南雲州,這連鎖反應我相信你不會預見不到。”
葉天民乾脆就把強硬的態度表現到底。
任玉茹從憤怒到震驚之後,稍微有一些清醒過來。
他看著身穿軍裝的葉天民,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在拉法帝國怎麽可能有一個現役軍人掌握如此大的是企業,卻沒人干涉。
葉天民到底是身份,又是怎麽來的底氣?
任玉茹內心是非常忐忑的。
就剛才葉天民所說的話,問的每一句還有所表現出來的態度,都深深的刺進他的心裡,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他能回到國內從商業跨入政界,這裡面太多不可說的事,那是一種政治生涯的轉變,也是一種默契。
當他接受了這個轉變,就已經默認了很多東西。如果自己真的事事都最終不能達成,那自己這個州長實在是太無能了。
他的政治資源和人脈有可能在這場博弈中全部丟失,以後的工作中但凡有一點的過錯,他的前途也就到此結束。如果錯誤再大一點,那就可能被毀掉。
想到這兒,他狠下心。
看著葉天民說:“葉天民,我不管你什麽身份,在南雲州你就得要服從大局,認清形式。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也不是你葉天民是天民集團的老板就可以任意胡來的。”
本來葉天民都以為剛才自己的強硬已經起到作用了,可是任玉茹的話讓他再次有種無力的感覺,這些人的認知中到底什麽才是重要的?
他已經完全不明白了。
自己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程度,可從任玉茹的話裡聽不出一點擔心的感覺,反而比自己更加的強勢。
話既然已經開了頭,他自己今天也來了,這個事要解決不好,葉天民也就沒打算好好解決了。不過,他還是決定最後嘗試一下。
“任州長,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就把話攤開了講,天民員工工會你打算要審核到什麽時間?”
“那是州政府的事,是你一個做企業的能干涉的嗎?審核有審核的流程,有審核的部門,不需要向你葉天民匯報。”任玉茹恢復了冰冷的語氣,眼神也犀利了起來。
“任州長,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踩在紅線的邊緣?”葉天民眼睛眯了一下,看來這最後的嘗試也沒有用了。
“別說紅線,就是地雷,我任玉茹做事輪不到你一個商人來給我指手畫腳。出去,馬上從我的辦公室出去!”
任玉茹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沒有什麽再顧忌的。就算是軍人身份,他不相信在州政府大樓州長辦公室裡,葉天民能把他怎麽樣!
可是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發覺自己錯了。
葉天民並沒有因為這裡是南雲州州長辦公室就有什麽顧忌,對著門外叫了一聲:“老鷹,清除辦公室裡所有通訊設備,沒有我的命令,嚴禁任玉茹走出這個門半步。”
“是”
任玉茹就看見那個葉天民身後一直跟隨的那個軍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同時身後還跟著兩個軍人。一個直接向他走了過來,站在他身邊。另外一個人和那個叫彭軍的一起,就開始真的剝掉電話線並且破壞了接口,關閉了電腦,把電腦主機電源線直接割斷。
任玉茹張大了嘴巴看著這一切,身體剛準備起身就被站在旁邊的軍人直接按回了沙發,他只能指著葉天民嘴裡哆嗦著:“你......你......”
可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太難以置信了,葉天民怎麽敢!他怎麽敢!他一個商人怎麽敢!就算是軍人,也不過就是一個中校,他怎麽敢,在南雲州州長辦公室,限制了他的自由,甚至不準他和外界聯系!
他站不起來,手卻慌亂的在外衣口袋裡摸出手機,卻不等他拿穩,手機就被旁邊的軍人劈手就奪了過去。
“你......你......”任玉茹的嘴裡已經再說不出任何話了,這完全超出他的認知和理解。
“知不知道,剛才我給你說,你踩了紅線是什麽意思?”剛才葉天民在呼喚彭軍的時候,情緒是根本壓製不住了。
前段時間海外風雨學院的事就讓他感受到了很痛心的一幕,現在因為司馬文錦的一篇所謂講話,南雲州居然可以乾出如此荒唐的事,還強硬到這種程度。
自己都已經表明了軍人的身份,甚至都點名了天通公司的特殊性,www.uukanshu.net 任玉茹居然還要驅趕他離開。
今天自己一旦離開,這個事情就根本解決不了。在南雲州州政府的管轄權的確是有權威,把企業弄得來出了問題再解決,已經沒有意義了。
葉天民唯一敢於對抗的只有一條,那就是天通公司。
既然撕破臉,那就乾脆撕破好了,來之前既然已經向兩位大佬都報備了,他就沒覺得對抗會產生什麽後果是不能承受的。
也真的要驗證一下現在所有工作早已經超出當初“未安辦”的范疇之後,他會承受什麽結果!
這不是衝動,本來因為風雨學院的事,他選擇了“隱身”不去解釋,也不去面對公眾,可是非得要逼迫他出來,那就不要怪他。
或許,上面的大佬們有的還是不想讓他安靜,那就鬧吧!
踩紅線的其實就是他自己,他在看面對這個紅線的踩踏,誰又會跳出來。
司馬文錦,這一個已經退休的帝國銀行副行長顯然還是不夠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