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納村的歷史在族譜裡的記載已經有1300多年,往前追溯的年代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個朝代。
之所有能生存至今,除了部分一直堅持祖宗留下來的村規之外,也因為地理關系的原因。
在目前拉法帝國的邊境線周圍縱深橫向的上百公裡范圍內,他們都有自己的移居點,也是因為經歷過村民的“背叛”,所以歷代也只有村長和少數幾個德高望重的人才有權知道。
歷代村長的最大責任,就是怎麽保護好自己的族人能夠在受到外界騷擾,又無法自保的情況下安全撤離和搬遷到另一個居住地。
從拉法帝國建立之後,雖然一直相處都還算平靜。
也是因為地理關系,政府也曾經想通過柔和的方式讓他們搬遷出米拉山脈,也是因為村民的齊心和對米拉山脈的熟悉,導致最終政府沒有辦法實施。
甚至在後來政府派遣出所謂的幫扶團,前來科納村義務教育,希望能讓科納村接受和外界一樣的同步教育,也因為沒有孩子和村民配合導致沒辦法實施。
村裡有自己的教書先生,頑固的使用自己的文字和語言,也因此使這種類似自覺自願的文化保護成了科納村能夠一直生存的關鍵。
最近一些年,因為文化挖掘,政府也派出了一些學者前來了解科納村的文字和語言,也使很多學術界主張保留下來這一脈來自遠古的文化自然遺產。
畢竟科納村也就只有這麽多人口,無論從生育角度還是自然發展角度,人口的增長都很有限。而且從歷史上來看,從來都是安分守己的生活,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不太願意融入當代的生活方式,這是一種對外界不信任的基礎上產生的自我保護行為。
這種自我保護,可以理解為地球上道家的避世生存,當然不會有入世。
科納村的歷史記載,從沒有教導村民要有什麽抱負,而是更多的教育村民懂得認清自己的弱小,努力的避免災禍。
為此,無奈下,拉法帝國對於引導科納村的村民在走出大山,前往城鎮生活、工作給予了很多幫助,甚至在附近專門架設了民用的衛星信號,贈送了可以接收衛星頻道的收音機。
希望通過村民們內心的自我覺醒,來逐漸淡化這一族群根深蒂固的思維模式,甚至是希望能影響到還生活在米拉山脈深處的更多的人。畢竟無法完全統治自己國境內的人,對統治者而言也是一個難言之隱和不可忍受的。
方振海出生的時候,拉法帝國已經建立了100多年,他從小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些拉法帝國的政治統治機構這種變相的分化。
在他少年的時候,他就曾經親眼目睹一些村民在拉法帝國的強大宣傳號召下,開始接納一些來自外界的信息,並嘗試著去思考外界的不同。
也在這個淳樸的村落裡留下了足以影響很多人,甚至包括他這個後來村長的思維方式。
也幸而有部分的村民被影響,去到山外,去見識真正的社會生活,才使得政府認為科納村是可以被逐漸同化的,也就能一直保有自己的生活環境和生存方式。
出去之後,其中一些人沒有再回來,有一些人又千辛萬苦的回到科納村,才使得科納村認識到不是只有戰爭才可怕,他們還需要躲避的是思維方式的差異。
而且對現在的社會而言,單純的避世幾乎已經很難很難了。
但是,一貫單純的的村民有些走出去之後,根本沒辦法在外界那種地方生活下去,對於價值觀念的認可是有很大差異的。但同時,通過回到村裡的人所說,
也使得他們明白,統治者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可以遊離在統治之外。也就在一部分返回的村民在祠堂裡講述了所見所謂之後,科納村在一夜之間再次遷移進了大山深處。很多年之後,老村長去世,方振海當上了村長。
拉法帝國與鄰國的邊境線重新劃分,就形成了現在他們實際離邊境線只有20公裡距離的位置,在科技探索儀器下,也不可避免的再次被拉法帝國發現。
逐漸的,科納村發現他們正被一個駐軍的治安管理機構隱隱的管理著。
方振海今年已經47歲了,駐軍管理也有了接近10年。
通過這10年,拉法帝國堅持了原來同化的戰略管理模式,在軍隊進行一些日常的非軍事活動的時候也會著重的邀請科納村的村民參加,雖然每次只有幾個人去,但也多少對現在的科納村造成了影響。
事實上,現在科納村已經很難像以前那麽自在的獨處,科技的發達讓他們明白多少年的躲藏搬遷,已經無法再像從前一樣銷聲匿跡,他們幾乎是沒有完全不被發現的可能。
在族內幾位長輩的建議下,他也曾經考慮是否再遷移的時候,他發覺村民們有很多已經不再是那麽願意,冒險的遷移可能導致族群分散。
在村裡的記載中,就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導致村民變少。現在的人口如果分化之後,還能不能延續得下去,他心裡已經沒有底。
所以,他和幾位長輩商量之後,覺得暫時還是和政府相安才是萬全之策。這也是他加強了與駐軍聯系,接受政府的一些管理、文化代入和經濟援助,采取的不得已的對策,畢竟降低姿態也是一種讓拉法帝國認可的最好策略。
在沒有完全可以解決這些問題前,甚至是任何情況下,方振海都是絕對不會允許科納村、村民和政府或者駐軍發生任何形式的正面摩擦。
方大妹,也就是今天葉天民和李浩巡查遇到摔下來的那個女人。其實不是方振海的親生女兒,方大妹的親身父親是方振海的親弟弟方振虎,親身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死掉了。
這樣的傳宗接代結果讓方鎮虎本來就非常傷心,再加上科納村一直有一個古老的傳統,孩子出生的時候如果發生異象一定要到祠堂去祭拜祖先,求一個指引。
方大妹出生的時候夥房燒水卻引起大火,於是在祠堂裡族裡的長輩祭拜祖先後求得一簽,說這孩子雖是女兒身,卻滿身血光,必須得有一個敢衝破血光強勢的男人才壓得住。
俗話說就是要命硬的,否則今後誰要娶她都硬不過要死於非命或者早夭。簡單點說,就是這個女人命太硬,再大風浪對她來說都壓不倒她,但是她卻會牽連相關的人被壓製,除非還有一個命更硬的人出現。
因此,方大妹出生以後連名字都不敢取,他爹方振虎和伯父,一直都叫她“大妹”,年齡比她大的也就叫她“妹子”。
可村裡的人無論老少,都不敢和方大妹太親近,一個嬰兒就受到這樣的對待,也弄得方振虎這個帶著獨女的男人,差點弄得精神差點崩潰。
按說,方振虎和方振海的父親是上一任的村長,他是不太可能被影響到要想離開村子的。
可方大妹的出生導致了她母親去世,加上這孩子命硬,讓方振虎還是決定要離開村子出去闖一闖,試試能否改變,反正結果大不了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在方大妹出生後一個月,終於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他決定離開科納村去外面的世界。
臨到離開前,把孩子托付給了自己的大哥,說將來在外面安定了就回來把孩子接走。
就算命再硬,也不會給村子的任何人帶來傷害。如果回不來,真的改變不了,就讓這孩子跟了大哥。
也因此,從小不知事方大妹就把方振海叫爹。雖然懂事之後知道了他爹離開了村子,可她親爹方振虎一走就是十多年,一點音訊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在外面到底怎麽樣了。
偏偏今天,事情就發生了。誰也不敢肯定,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會不會帶來更多的人受到傷害甚至因此丟了性命。
從今天的整個過程來看,從那麽高的坡上滑倒摔到山溝裡大妹的命沒丟掉,那麽跟隨她一起的這些人呢!
方大才猛然的隻想了前半段的預言,卻沒仔細考慮這樣做的結果導致的後半段事情發生。
如果因為今天的事,導致科納村出現別的變故,他就成了科納村的罪人了。
這些都是科納村的村民們一直堅信的預言,但現在的拉法帝國統治機構對於這種類型的東西嗤之以鼻,從來不會認為有天地規則的說法,拉法帝國信奉的是人定勝天的生存方式。
今天這事,一個女孩子的清白身子被人看了還被摸了,很明顯方大妹是昏迷的狀態下並非自願,但在科納村村民們的認知中,清白是沒有了。
對於傳統觀念還一直堅持的科納村而言,這樣的事如果發生在別的人身上,方振海考慮到族群的安危和現在的狀況,也許就會強壓下來,也不會和外界為難。
但偏偏就發生在大妹身上,這就不能不讓他為難了。這麽巧的這樣的事就發生了,命硬的大妹遇到一個膽大包天的人,這到底要怎麽對待才是最合適的,這個可不是說怎麽簡單處理或者強製壓製的問題了。
如果那個兵並沒有因此有什麽壞事發生,那麽,是不是大妹就應該選擇這一個比她更命硬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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