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事就是這樣的,一個不開心,另一個接著就來了。電影正看到一半,甄天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讓他馬上到甄家去一趟。
電影看不成了,倆人下樓,葉天民特意拉著韓雪兒避開了封參的書畫展,韓雪兒陪著葉天民去了甄家。老爺子已經睡下了,韓雪兒就在客廳陪著司馬文錦聊天,葉天民則被甄天涯叫進了書房。
甄天涯今天拿著韓雪兒替葉天民送來的報告,完全是搞不懂了,不是讓他在南雲州原山花汽車廠造車嗎,怎麽是打算將企業搬到江都市去,而且一看內容,也不是很明白。
不過,他也不能決定,如果只是單純的葉天民要弄一個汽車製造廠,他可以給出審批意見,但很明顯這小子寫的這個報告不是給他經貿委看的。
葉天民在報告中所提到的關於車輛上牌照等相關問題,更是匪夷所思。讓他完全不明白,他以為是上邊有什麽已經是單獨和葉天民溝通過,所以才有這份報告的。
因此,他並沒有仔細的研究。下午直接去了國政院,將葉天民的報告交給了薑內閣議長。
薑內閣議長看完之後也有點懵圈,這葉天民想幹什麽?這一天天的,但問題在於這個事的主導是國防部,只能叫甄天涯先回去等通知。
甄天涯連夜叫來葉天民,就是因為薑內閣議長和曾將軍聯系之後,才明白了一點葉天民的想法。於是通知甄天涯,讓他告訴葉天民第二天一早再去國政院。
直到薑內閣議長通知他讓葉天民第二天再去的時候,甄天涯才有一些感覺不太對,因為薑內閣議長的語氣並不是很溫和或者正常。
甄天涯有些顧慮,不敢讓葉天民到經貿委去問,才晚上把葉天民叫過來。畢竟這個事他只是過手,了解過甚了還不知道是不是合適。也順便想問一問他寫這個報告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是不是又有什麽地方造成上頭誤解了。
聽完甄天涯所說,葉天民大概是知道薑內閣議長為什麽不高興,可能是對自己捏著490億不放,還借著這個批複文件做別的事,有些氣憤。
拉法223年1月17日,葉天民悲催的又站在了國政院的大門外,這次更慘,還下起了小雪。
韓雪兒今天一早也來了,和楊莫莫幾人,剛開始還在遠處的車裡等著,最後倆人都下了車,但又不能靠近,只能遠遠的看著。
楊莫莫的眼睫毛已經結上了冰花,那不是雪花凝結,而是淚水成冰。短短的十來天的時間,葉天民已經第三次站在國政院門口“受罪”了。
韓雪兒得知葉天民最近已經是第三次,小嘴張開,一團團的霧氣從嘴裡只出不進
盡管葉天民已經有所準備,但如此寒冷又下著小雪,他不明白葉天民為什麽要著這個罪,而且似乎和甄家一點關系也沒有。
盡管這一次還下著雪,但是似乎比上兩次好多了。一根羊絨圍巾把頭包得嚴嚴實實的,順便還把臉也遮住,就只有一雙眼睛在外面。厚厚的大衣和帶絨的靴子,羊皮手套還是昨天晚上從甄家出來後,在商場關門前的一刻臨時去買的。此刻的葉天民,雙眼死死的盯著國政院大門,本來以為上次曾將軍給衛兵打過招呼,驗證身份之後,他可以直接進去的。誰知道衛兵是沒有阻攔,但說接到通知讓他必須在門口等一個小時才能進去,中途要是離開,時間重新計算。
別說葉天民了,就算是衛兵也知道這肯定是領導對他的懲罰,又不能幫忙,只能忍著笑,看著葉天民就在衛兵崗旁邊轉圈跺腳。好在這個地方沒有那麽大的風,
一點小雪還算忍得住。主樓5樓上薑內閣議長和曾將軍喝著熱茶,還專門吩咐人架設了一台望遠鏡,兩老頭像看戲一樣。
“內閣議長,這會不會有些過了?”
“老將軍,不是我為難他。你說這小子,有什麽話為什麽就不能上次見面的時候就匯報,非要寫這麽一個報告,你說我是批還是不批?您看看他寫的都是寫什麽玩意兒?他以為他是誰,還要改拉法帝國的交通法規!要不要把我們倆個也修改修改。”薑內閣議長果然是因為葉天民所提出的對應方案。
“其實,也不是不能改。而且,這小子在江都真的弄這麽一個汽車廠,在一定程度上也的確能掩飾法天網在山花的一些動作。內外我們都有可以有很好的理由。”曾將軍軍人行事的作風,對於葉天民的做法反而還比較欣賞。
“您說的是沒錯,不過,如果這小子經常來這麽一些舉動,我們很被動啊!”薑內閣議長的顧慮是來自行政治理,在他這個層面葉天民都能弄出一些舉措讓他無奈,在地方上那就更不用說了,江都市和南雲州的地方行政長官就更不用說了。他開始明白教育部副部長,上次在新多縣的遭遇中為什麽新多縣的行政長官連話都不敢說的原因了。
這是一個可以給你驚喜,甚至驚嚇的年輕人,而且最難搞的就是你拿捏不住他的把柄。這些年所有來源,包括他自己幾次與葉天民打交道,他是真的沒私心為他自己,要說唯一有的私心大概就是把天民集團的關聯企業都當成他自己的親人一般。沒有物欲、甚至都沒有一般富豪該有的奢靡。
對於這樣一個人,你怎麽對付?錢,他不在乎!勢,他不去靠緊甄家!甚至還經常的給拉法帝國有大貢獻,雖然這些貢獻不能對外言說,可是作為國家行政管理的主要領導,他不能睜著眼鏡說瞎話。
一個小時的時間,葉天民在衛兵崗後面已經把地面的雪都踩化了,形成了一個方圓不到一平米的無雪之地。像極了一個無形的囚牢,把葉天民緊緊的束縛在裡面。
雖然國政院不少每個人都可以來,也不是經常有人進出,但一個小時的時間總是有人進出的,看到這一幕都有些不理解。
還有人在國政院衛兵崗旁邊等人的嗎?衛兵怎麽會允許他就在哪兒,看地上的雪就知道時間不短了。越是奇怪的事,越不會有人好奇。
終於到了一個小時,衛兵掐著點叫住了原地轉圈的葉天民。沒敢有別的動作,只是讓他趕緊進去,葉天民連說謝謝都有些顫抖。雖然不像上兩次那麽冷,但站的范圍太小,也不敢有什麽大動作。前兩次好歹可以蹦蹦跳跳,這次就砸衛兵崗旁邊,動作大了那就成耍猴了。
他也沒再耽誤,幾乎是小炮著進到主樓,經過衛兵登記詢問之後進門。
也沒急著上樓,抖掉身上的雪花,蹲在了地上,把包著頭的圍巾解下,讓自己呼吸順暢一下,休息了一會兒才向5樓而去。
然而被領進薑內閣議長的會客辦公室裡的時候,葉天民聽到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被嫌棄了。
“怎麽?年紀輕輕的比我們老頭子還慢,從大門口進來需要這麽久?”
葉天民差點一口老血就吐了出來,掰著手指頭說:“1.2.3,三次了。兩位都是長輩,不帶這麽折騰人的吧!要打要罵隨便,事不過三,最後一次了。下次再這麽折騰,我打死不再來國政院了。”
“你想來就能來?”
“我不來不行嗎?”
“叫你來呢,是有個事通知你。想在江都建汽車製造廠可以,但你的方案過不了。”薑內閣議長看見葉天民又耍混,直接一棒子就打了下來。
這一棒很直接!直接敲暈了葉天民的各種設想。根本沒有想到連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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