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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鯰魚有情成不了精》五百二十七 底層生活
一秒記住【新】 ,! 沒有極力推崇奉獻,也沒有激情洋溢的鼓動,甚至連宣講的內容,都顯得那麽的讓學子們從最開始幽默的語調到壓抑。
 別說在座的學生,就連國立大學的校長李德坤,都覺得葉天民的宣講太出乎意料,如果他早知道葉天民會有這樣的言論,或許不會同意。盡管職業傳承學院,是國立大學和天民教育集團共同開設的,甚至費用都是天民教育集團出資的,但畢竟是在國立大學,對外用的是國立大學的名頭。
 這樣的言論在大學校園裡,會對國立大學的教育產生什麽樣的影響,這才是他要考慮的問題。
 可最後的結果,又讓他有些恍惚。從事教育這麽多年,還從未見到過這樣的宣講,也沒想到學生們對於葉天民的宣講會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
 葉天民講完之後,並沒有過多的解釋,也沒有再與學生們對話。而是離開了教師,這一次他走得很輕松,學生們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他就像是神話中手握避水珠的凡人,走進了深藍的大海,海水自動的分隔兩邊,而他筆直的從講台走向了人群之外。
 職業傳承學院的院長和穆新留了下來,原本打算讓其他學院的學子們可以離開了,因為接下來的事的確和他們沒有關系。
 可是,離開的學生連一半都不到,甚至原本一些在門外、窗外的學生看見教室裡有了空位,又擠了進來。
 有一位年輕人,突然從學生中走了出來,走上講台。先是對兩位院長鞠躬,然後自我介紹到:“我是咱們國立大學經管學院的老師,兩年前評上的副教授。我應該算是咱們國立大學首批接受葉先生教導的學子之一,那還是拉法216年,一轉眼都已經有12年了。葉先生當時的教導還回想在耳邊,我能否給同學們說幾句。”
 穆新也不知道這件事,12年前,按照他所知的信息,那個時候葉總應該還在城北鄉的科納新村,那個時候他就在給國立大學的學子們講課了?他非常有興趣了解,看向院長,見對方沒有反對,就點了點頭。
 “同學們,12年前,葉先生還是我們科納新村校外基地的輔導員,也是我們經管學院前任副院長趙宏老先生的邀請擔任的。他那時候的年齡和我們相差不大。我們甚至都認為當時的葉先生只是一個同學。”
 不少同學根本不知道這段過往,全都仔細的聽著,會場一片安靜。
 “當時的我們一群30個同學也是第一批前往這個校外基地去的,一切都很好奇。為什麽學校會在我們即將畢業前,正忙著準備畢業論文的時候,把我們經管系的同學拉到鄉村去搞調研。”
 “可是,從聽到葉先生的一席話之後,我們才明白這個意義有多大。”
 他回轉身,在背後的黑板上寫下了四個字:塑造自己。然後接著又寫下當初葉天民寫的:豐富自己,圈子越大、視野越廣,心態越正、認清自己,格局越大。
 “12年了,這些話就是當初葉先生在城北鄉那個會議室裡與我們見面的時候,所寫下來的。12年前,我們對這些的理解還很淺薄,也和剛才大家一樣,對葉先生的講話感覺到很多不同。12年後的我,也不敢說對此有多大的感悟,但是葉先生告訴了我一個道理。塑造自己有多難!要做一個自己先認可的自己是多麽的不容易。”
 “世界和時局都在發生變化,我們大多數人是跟隨潮流在這個世界生存的。屬於我們自己的空間真的很小,自主能做到的事也很有限。好在當時有葉先生的提醒,這些年我本科之後考上研究生,再讀博士,之後又留校任教。是我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發展。葉先生的企業做到什麽程度和有什麽樣的發展,我不敢去下斷言,但葉先生的為人之路,卻令人佩服。”
 “剛才葉先生說起咱們職業傳承學院要把分院開到國外,這無異於開荒,的確非常艱難。同學們可以想一下,當今的社會現狀,還有多少可以讓你開墾的荒原?我今天申請站在這裡,不是要給大家解釋葉先生在12年前的教導,也不是要解釋葉先生剛才的發言,我覺得自己還沒有到那麽高的程度。只是想向院長和副院長申請,如果可能,我願意成為國立大學國外分院的出一份力,成為其中的一員。”
 職業傳承學院的院長根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一幕,連穆新也有些驚訝。這個年輕教師比自己當初接受安排,啟動天民學校的時候更大膽,更有魄力,他很難想象12年前葉總到底給這些年輕人帶去了怎樣的衝擊。
 穆新並沒有立即答應,而是看著這個年輕的教師說:“你可以說一下為什麽嗎?我和院長很好奇,我相信在座的同學們也一樣的好奇。”
 “在同學們的認知中,經管學院畢業,博士的學歷,去到任何一家企業都是高薪甚至高管。如果沒有遇到葉先生,或許我真的就走上這樣一條路了。但是葉先生讓我們認清自己,塑造自己,在我讀研的那幾年,我特意的分析了自己,看清了自己。我的個性不適合在人群中去張揚自己,換句話說我不會是一個弄潮兒,反而販夫走卒平淡的生活是我所能及的。直到我讀博的時候,我才明白當初葉先生的‘懶’有多高的境界。不入、不動有多深的含義。這次的國外分院,卻讓我看到了除開販夫走卒的生活,我還能有機會證實自己的價值。”
 這個年輕教師的話,引起了穆新的共鳴,當初的自己不也是在剛進入天民集團的時候,有過類似的靈魂“拷問”。
 如果不是那段時間的經歷,現在的自己大約和剛才這位教師所說的一樣,也在商海中沉浮,最後自己的價值就體現在了燈紅酒綠、飛車會議之中。
 這還是能成功的前提下,如果受挫,還不能再有什麽機會的話,就會是另一番結果了。
 但是對於這位年輕教師以“販夫走卒”的平淡生活來形容他自己的人生,穆新有些不太理解。為什麽一個高學歷的年輕人會如此的看低自己?
 然而這個年輕教師的回答,更讓他感歎!
 “底層生活是常態,這沒什麽不對的。”
 原來一直以為自己在天民教育集團,這些年所做的事,也足以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了,可是在這個年輕教師,博士學歷的人面前,對於生存的認知,居然只是在社會底層生活。
 “如果你認為自己是在底層生活,那些真正的小商、市民、工人、農民呢?”穆新驚訝的問道。
 “他們只是在生存,連生活這兩個字都沾不上邊。經濟發展,生存的基本條件也會發生變化。生存與生活的概念,就是你的影響力是多大?很小的范圍那就只能是在生存的邊緣徘徊的人,范圍擴大一些,比如我們教師,能夠通過傳授教學影響一批有一批的學子,但真正對他們產生絕對影響的范圍依然不是很大,我們只是在底層生活的人。”
 穆新沉默了,他自己似乎也是在底層生活的一類人。而販夫走卒影響的只是自己的最基本的生存條件。
 生命的價值大小,在於你的影響力,他不禁想起了當初在幼托園見到葉天民的時候,葉天民要辦天民學校所提到的。12年前,葉總就已經對當時的經管學院的學生產生了影響,而天民學校的學子在未來,又會有多少人受到影響呢?
 表面看來是教師們在影響著學子,可這一切的來源都是起於葉總的個人認知。
 年輕教師從國外分院的事件中看到了類似當初自己的機遇,以此為契機來塑造自己什麽的價值,這才是經管學院高才生與眾不同的地方吧!
 而職業傳承學院的學子們,又會不會因為葉天民的宣講和這個意外出現的教師的發言,帶來另一種不同的人生,從生存到生活的本質改變。
 穆新堅信葉天民這一次來的宣講,是一定會有效果的,可他還是低估了效果的作用。職業傳承學院和前來旁聽的學生中很多都想報名,最後本來還要再講一些要求和細節的過程,硬生生的變成了勸阻。
 因為,隻規劃了四個學校,前期剛開始也要不了那麽多師資力量。但這樣一來,卻降低了天民教育集團的壓力,可以不用改動太多現在的師資配置了。
 此時的葉天民已經和國立大學校長李德坤去了校長辦公室,有關教育部和外務部協商的結果,以及一些事項,是需要這個校長出面的。
 面對這個狀況,是國立大學成立以來最大的教育和挑戰,一旦風雨學院在國外立足,獲得了足夠的社會名聲,對於國立大學在拉法帝國大學的地位,今後與世界知名大學的交流都會帶來很實際的效果。
 反之,國立大學就會被人所詬病。為了減少官方背景,風雨學院的資金來源完全依賴天民地產集團,對外是在當地的項目收益,實際上剛開始很長一段時間這種收益肯定是負數。所以李德坤自認為葉天民一定會嚴控資金,今天也是想和葉天民商議一下資金的量化。
 聽到李德坤的擔憂,葉天民也沒有明確量化,這對國立大學是一個不確定的未來,對資金的使用同樣也是一個不確定的, 定高或定低都不合適。
 “李校長,暫時不用那麽著急。別的不能給你保障,但教師收入這一塊,您放心。只要當地的規劃被許可,教學場地也不用擔心費用。具體的穆新會和您商議,我只有一個原則,因地製宜。”
 不同的國家,對待拉法帝國的態度不一樣,文化傳播最重要的是要收獲認可,如果只是去辦個學校,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和當地的學校合辦就可以了。
 看見葉天民並不具體的表態,李德坤的內心還是有一些不安。盡管項目的來源是教育部給出來的方案,但實施畢竟是國立大學。原本以為是教育輸出和學術交流,可最後發覺真的開始就是類似支教一般,這種潤物細無聲的做法不應該是從小學或者幼童時期該做的嗎?怎麽會安排大學來做這個事?
 這個疑問他沒想過問葉天民,也自以為葉天民肯定也不明白,只是他更不明白的是葉天民是腦子有問題還是發熱了,只有付出不見回報的投入,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如果讓那個年輕教師知道了他們校長李德坤的想法,也許會更加明確的告訴穆新,你看,這就是販夫走卒的思維模式和生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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