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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界成神錄》第11章 祭祀3
  時間在一點點地流逝,祭台也變得越來越複雜,讓人看不明白。

  祭台之上,波雲詭譎,總會出現讓人意外的東西。在太極圖圓邊上,有五個奇怪的東西從地下冒出。其樣子之詭異,不亞於遊戲裡的怪物,幾人被嚇得屏住了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驚擾了它們。

  它們五個恰好分別站在圓圈的五個等分點上,分毫不差。它們每個的造型都不同,顏色也不同,不過有一點相同,那就是都像鬼。

  突然,它們身上燃燒起跟他們衣服一個顏色的火,分別是黑色,青色,紅色,黃色,白色。它們本來長得就嚇人,再加上它們身上的火焰,讓它們看起來更加恐怖。

  天,突然慢慢暗了下來,準確來說是室內暗了下來,這讓它們五個鬼魅看起來更加恐怖,比看恐怖片還恐怖。整一個環境隨著亮度暗下來而變得越來越陰森,讓人不止地流汗。

  鵝鵝鵝…好怕怕,突然,玄武被嚇得忍不住哭了起來,幾人的心一下子像被扯了一下,把幾人嚇了一跳。在恐怖片把氣氛烘托到極致的時候,最怕的是突然有人啊的一聲,玄武恰好充當了那個啊的人。

  噓!別吵!朱雀安慰道。

  哇哇哇…玄武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要啊,姐姐我們走…他不僅哭,還鬧。幾人恨不得堵住他的嘴,他們誰也不知道那五個是什麽東西,是敵是友,萬一是敵人就完蛋了。

  別哭別哭,我們這就走…幾人哄騙他,希望他能安靜下來。哇哇哇…但他還是哭,很明顯幾人都不懂得怎麽哄這麽大的小孩。一番鬧騰後,後土突然說:等等。

  幾人看向他,不知道他想幹嘛。後土接著說:我們這邊搞得那麽動靜,它們都沒有一點反應,它們是不是聽不見我們說話,看不見我們人啊?

  對呀!幾人這才反應過來,而那個被嚇得尿褲子的大孩子也不哭不鬧了。

  為了驗證真假,後土朝它們大喊一聲,嘿!它們沒有一點反應,還在自顧自的繞著圓轉圈。

  後土又喊道:你們是不是聾的啊?是不是還瞎啊?它們還是沒有反應,依舊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幾人這才放下心來,它們應該是看不見也聽見他們的。這個時候,後土春風得意,看我多聰明,鬼都能識破,他一下子就該溜子氣犯了,像大猩猩一樣扭動著雙臂,朝著它們走去,其動作之誇張,跟腦抽風沒什麽區別。

  啊…就在後土靠近新祭台邊的時候,被一個神秘的力量彈開,直接撞到後面的牆上,其力道之大,將穿著機甲的後土的骨頭都震碎。幾人大驚,也慶幸自己沒犯這二,不然受傷的就是自己了。

  幾人趕忙上去查看情況,還好只是一半的骨頭斷了,沒傷及內髒。青龍把後土的頭盔摘下,白虎在物資裡尋找東西。

  找到了,快,讓他服下。這是一枚續骨丸,濃縮了人類對藥理的認知,是智慧的產物,服下僅僅五分鍾,後土的骨頭就被修複了,效果相當好。

  看樣子祭台暫時是去不了了,只能先看看會發生什麽,再做決定。

  那五個怪物邊走邊跳,嘴裡咿咿呀呀的念著什麽,從它們漏出來的腿來看,它們只是穿著怪異的人類而已。原來是虛驚一場,他們不是鬼怪。但他們念叨的是什麽呢?幾人都聽不懂。

  對了,看看機甲能不能識別吧!我把家族積累的語言庫都給它們放進去了。白虎想,如果他們是在說某種語言,那麽機甲也許能識別出來。幾人讓機甲識別他們的聲音,不一會兒,機甲給出了結果:

  這是華夏大陸上一種古老的方言,他們所做的是跳祭祀舞,他們所說的內容根據資料補全是:

  立春陽氣轉,雨水沿河邊。驚蟄烏鴉叫,春分地皮乾。清明忙種麥,谷雨種大田;立夏鵝毛住,小滿雀來天。芒種開了鏟,夏至不拿棉。小暑不算熱,大暑三伏天;立秋忙打甸,處暑動刀鐮。白露煙上架,秋分不生田。寒露不算冷,霜降變了天;立冬交十月,小雪地封嚴。大雪江茬上,冬至不行船。小寒近臘月,大寒整一年。

  這既是他們祭祀的咒語,也是二十四節氣歌,是古時候人們經過漫長的觀察實踐總結出來的智慧,只不過人們的技術在不斷進步,農業生產也不再需要看天氣,所以早就忘了。

  咒語念完,他們每個人都恰好繞著圓圈走了一圈,有回到了各自出現時的位置上。黑色的那個人腳下有一條黑色的氣,沿著圓圈的凹槽,按順時針的方向延伸到青色那人腳下。

  而後,青色那人也用同樣的方式把青色的氣延伸到紅色人腳下,黑到青,青到紅,紅到黃,黃到白,白又到黑,如此沿著太極圖邊的凹槽走一圈,形成了一個五色的圓圈。

  在黑色那人接到白色氣的時候,黑色那人又朝著紅色那人發出一道黑色的氣,這次是直直過去的。紅色那人接到黑氣後,也朝著白色那人發出一道白氣,如此,沒人都朝著間隔一個位置的人發一道直直的氣,還是按照順時針的方向,最後構成了一個五色五角星。

  到這裡,大家都明白了,這是五行相生相克圖,這個圖在他們五族族譜的首頁就有,所以他們都能認出來。

  幾人都傻了,讀不讀古籍的都傻了,看不看修仙小說的也都傻了,眼前的一幕幕就是神話故事裡的,沒法用現代的科學解釋它。這個世界的一切,似乎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但又感覺很合理。

  五行圖迅速旋轉,原本分明的顏色一下就混做一團。緊跟著,原本連線後就沒動靜的三才陣動了,它向上發出一道黃光,將頭上的頂擊飛。這個頂他們可是連現代武器都不能傷其分毫的,而這柱三棱柱光柱卻一下將它擊飛,可見其威力之大。說來也怪,光柱把頂擊飛卻沒有一點聲響,這不合常理,又很合這裡的理。

  黃色的三棱光柱直衝雲霄,原本萬裡無雲的夜空霎時風雲突變,雷聲陣陣,遠在千裡之外的鳥兒都被這異象驚嚇得飛起。鳥兒要是會說話,說的肯定不好聽。

  獸鳴於野,鳥飛於林,寂靜的夜一下子就變得熱鬧起來。如果人能聽懂獸語,那聽到的一定是憤怒的咒罵:哪個洗老仔半夜搞搞震,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黃龍因為光柱而擺脫束縛,在空中飛舞盤旋,享受著難得的自由。不過,它似乎帶著使命,隻飛了半分鍾就俯衝向祭台。幾人也不躲了,畢竟它們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

  小鬼,你們不怕嗎?就在他們準備看戲的時候,一聲低沉雄渾的聲音響起,循著聲音的方向,竟來自於那條急速下墜的黃龍。幾人被嚇得驚出一身冷汗,迅速躍起想要離開。

  啪!雖然上面的頂被掀開了,但依舊無法飛行,都重重地掉落在地上。黃龍越來越近,其所帶來的威壓也越來越強,幾人不自主的全身哆嗦起來,心想這下完了。

  恐懼,無助,迅速佔據了他們的心頭,世界,馬上就要被毀滅,閉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哈哈哈,嚇尿了吧!看著幾個等待死亡降臨的小娃娃,黃龍開心的笑道:嚇唬你們的,在裡面憋的太久,太無聊了,逗你們玩一下。

  我哩個XX,他們心裡有一萬句髒話,但不敢說出來。

  哼!?罵我?雖然他們不說, 但是神龍都知道。

  沒沒沒,他們連忙語無倫次地解釋。

  哈哈哈,罵也無妨,不要緊張。黃龍似乎玩得很高興。

  青龍一頭扎向青銅神樹的頂部,在即將撞到神樹的時候,它化作一輪紅紅火火的太陽,漂浮在上面,與神樹保持著零點零一厘米的距離。它玩的倒是倒是刺激了,看戲的幾人可被嚇得不輕。

  隨著黃龍化作太陽,樹上從未動過的九隻金烏也動了起來,它們張開翅膀仰天長嘯,隨後也化作太陽。如此,十個太陽便都齊聚於一棵樹上。不過好在它們個頭都小,也不熱,不然十個太陽能周圍的一切都蒸發。

  不知過了多少歲月,十日終於團圓,卻沒有多余的敘舊,便一同飛向天空。在它們上升到一個恰當的高度後,十日開始融合,一陣白光將夜晚照得如白晝般明亮,十日也融合成一個更大的太陽。

  幾人在同一天裡見證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世界已經被重構,但還是被深深地震撼到。將十個太陽合而為一,需要多大的本事?反正目前人類的科技是做不到的,甚至都沒有解題思路。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種自上而下,自源頭到枝末的分化是自然的,而逆過來則是艱難的,越往前越難。就像一個人一旦過上了揮金如土的生活,想要再平淡簡樸就難如登天,而讓他從節儉變得奢靡就很容易是一個道理。所以,合十為一非大能不可為也。

  夜晚已如白晝,天空聚集的漩渦狀雲團好像在等待一個什麽契機,山中的人也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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