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海賣魚完從鎮子上回到家，沒顧上休息就到碼頭上了漁船收拾一下漁船，魚竿什麽的整理一下，打幾桶海水衝洗乾淨，用不了二十分鍾全都乾完，沒馬上回家，自己有了漁船，是一個出海捕魚的人，得要和別人打成一片，周圍漁船上面都有人，聊聊天，看看最近這段時間海裡面都有什麽魚，打聽一下賣魚的行情。

　“不會吧?”

　“你說今天釣了一百二十斤的黑鯛?”

　鍾石柱一下瞪大眼睛。

　早上在大海出去釣魚的時候自己剛回來，捕捉到了一百六十八斤的黑鯛魚，賣給魚販子，一斤二十七塊，賺了四千五百多塊，非常高興，沒想到現在見著趙大海，一問只是一個上午多點的時間，釣到一百二十斤的黑鯛而且全部都是大黑鯛，別看著自己捕捉到的魚更多，但是釣口的魚比自己的小船貨更好，又能夠養活，價格更高，魚是比自己少，賺到的錢不比自己少。

　“海裡正好大出魚。”

　“哪有天天這麽好的行情?”

　趙大海搖了搖頭。今天確實是釣了很多的魚，狠狠賺了一筆，但是，這種好事不可能天天有，一年能碰個兩三回就已經不得了。釣魚真的這麽好賺的話都釣魚了，不可能都想著出海放漁網。

　“哈。”

　“大海這話說得說得沒有錯。釣魚確實是能夠賺錢，但是想要和出海放漁網相比較，肯定是不可能的。”

　雷大有看到趙大海和鍾石柱說話，走了過來，聽到趙大海釣了一百二十斤的大黑鯛非常地羨慕。

　“出海捕魚肯定能多賺點。”

　“但是成本比釣魚大多了！”

　……

　“最近海裡的魚多了點，可是這收購價格下去了。”

　“仔細算一筆帳，沒多賺多少。”

　……

　“前幾天隔壁村有艘船，牛蹄島那放漁網，一條大魚上了網跑了，攪得漁網掛礁石上，愣是扯斷了兩三百米的漁網，這下虧大了！”

　……

　趙大海愣了一下。

　魚上網了能夠掙，這不奇怪，大魚往往都能夠乾出這種事情，能夠把漁網扯到掛礁石上，這可就不簡單。

　“這條魚難道成精的了嗎?”

　趙大海看了看鍾石柱和雷大有。

　“大海。”

　“你剛出海捕魚，沒聽說過這些事。”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牛蹄島那裡有條大魚，估計是龍膽石斑。不少人在那附近放漁網，不止一次捕捉到但每一次都掙脫。”

　“一般不過是漁船留下一個大窟窿，損失不大。昨天這個事情是有人想著去捕這條大魚，用的是專門捕大魚的漁網，沒想到還是給掙脫了，關鍵是漁網全拖到礁石裡面。拉不起來，只能夠剪斷。”

　鍾石柱點了根煙抽了一口。

　“哈！”

　“現在真的有人在說這條魚成了精。看到有人放漁網捕捉自己，故意撞網上好拉到礁石裡面纏住，這是報復。”

　雷大有笑了笑。

　“哪有這樣子的事情?不過就是這條魚個頭不小。中了網拚命地掙扎。大魚肯定是往礁石堆裡面衝。漁網就這麽掛在礁石上。”

　鍾石柱搖了搖頭，成精這話就是糊說八道。

　趙大海點了點頭，成精真的只是開玩笑，大魚真的有這樣的本事，有點奇怪的是漁網纏礁石拉不起來剪斷的話，

怎麽知道這條魚跑了，說不定這條魚纏在魚網上，就在拉不起來剪斷那段漁網上，更加關鍵是怎麽確定這是條龍膽石斑。 雷大有告訴趙大海，拉起來的漁網有一個大窟窿，全都是黏液，一看知道是龍膽石斑。

　“惦記這魚的人可不少。大幾十斤說不準超過百斤的龍膽石斑，值幾千塊。不少漁船都放過網，不過，真的捕捉不到。這次是隔壁村的人不信邪非得要試試。這下虧大了估計就死心了。時間不早了。回家得吃飯，晚一點的出海捕魚了。”

　鍾石柱抽完根煙，站起來離開漁船往回走。

　“大海。我也得回去了！改天弄幾個菜，喝點酒。”

　雷大有和鍾石柱一起離開。

　趙大海琢磨了一會，想明白整個事情。大魚，肯定是有的。牛蹄島不遠，自己的漁船開過去不過一個多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牛蹄島那個地方海底都是礁石，放漁網很容易掛底，有人想要捕捉而且試過不少次，魚沒有捕捉到反而搭進去不少漁網，想捕捉的人慢慢地就少了。有這個時間到別的地方捕捉別的魚蝦蟹更能夠賺錢。出海捕魚不是過家家，總得要算一筆帳，不劃算的事情肯定不乾。

　趙大海離開碼頭回家。大魚的事情沒放在心上，海邊的漁村經常有這樣的“傳聞”，總有一些地方有些大魚是永遠捕捉不到。

　趙大海第二天一早出海繼續搖樁釣黑鯛，不過，一直忙活到中午，換了七八個點，沒釣幾條魚。

　難道說這是大出魚的後遺症?

　趙大海拿著飯盒，有一口沒一口吃著中午飯，有魚一點都不累，不吃飯都不餓，沒釣到魚的時候又餓又累又一點都不想吃，隨便填飽肚子，打開活艙的板子，看了一眼裡面只有七八條黑鯛，全都是二三兩的小魚。

　趙大海直搖頭。這就是出海的人必須得要面對的現實。不管是釣魚又或者放漁網捕魚，饑一頓飽一頓是常有的事情。

　趙大海站起來，抽出戳到海裡面的竹竿。

　沒魚?

　繼續換地方。

　就是往死裡乾。

　希望總是在下一個地點。

　趙大海剛剛把竹竿放在漁船上，魚竿的竿尖用力地抖了好幾下。

　不會的吧?

　準備著要換地方了，這時候有魚的嗎?

　趙大海立馬拿起魚竿，用力往上一抬，刺了一下魚，拉出水面，非常無奈地笑了一下，上鉤的不是魚而是螃蟹，不過個頭不小，是一只差不多有半隻手巴掌大的蘭花蟹。

　“哎！”

　“釣魚釣上螃蟹，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不過來一只是怎麽回事，再來個兩三隻的話今天晚上的菜就夠了。”

　趙大海果斷發動柴油機離開，換另一個地方，海裡面有螃蟹，肯定不會有魚。

　海風炙熱。

　吹在臉上手上火辣辣。

　“撲撲撲！”

　……

　“撲撲撲！”

　……

　趙大海搖了下竹竿，等了一會，沒魚，拖了一下魚線，又等了一會，沒魚。

　難道今天就這樣的嗎?

　趙大海長歎一口氣，今天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地方，前兩天釣到魚沒釣到魚包括一些從來沒有釣過的地方都試了一遍，加一起不超過十條魚。

　“咦?”

　“這不就是牛蹄島麽?”

　趙大海看到不遠處一個海島，愣了一下，想起了昨天雷大有和鍾石柱說過的大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