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啊?！”

　“你到底說什麽喲?！”

　“看！”

　“趙大海的快艇回來了！”

　“趕緊過去看看釣到魚沒有！”

　楊琴往碼頭的地方看了好一會，人來人往，沒什麽事情，一轉眼看到一艘大快艇開向碼頭，鶴立雞群一般不用細看都知道是趙大海的快艇。

　“不！”

　“不能過去！”

　丁小香拚命搖頭，死死地掐住楊琴的手。

　“到底怎麽了?為什麽不能過去?趙大海又不會吃了你！”

　楊琴一頭霧水。

　“看碼頭！”

　“那兩個老奶奶！其中的一個是趙大海的親奶奶！”

　“我們現在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丁小香遠遠看到碼頭上兩個老太太，其中一個就是昨天趙大海快艇下水的時候見到的，小奶黑跟著在身邊，鐵定就是趙大海的親奶奶，打死自己現在都不會過去。

　“嘻嘻！”

　“醜媳婦難免要見公婆。再說了，你非但不醜漂亮得很。怕什麽呢?”

　楊琴笑了起來。

　“走走走！”

　“趕緊走！”

　“改天我和趙大海說出海釣魚的事情。現在得馬上走！”

　丁小香二話不說，催促楊琴趕緊走。

　“用不著的吧?咱們在這這麽遠，看不著的！”

　楊琴不想走，想要遠遠看看。

　丁小香指了指小奶黑，她不擔心鍾翠花看見，但小奶黑說不準看見或者聞到自己熟悉的味道跑過來，一切都露餡，昨天就是這麽的讓鍾翠花知道自己的。

　“喲！”

　“丁小香！伱這可以的啊！”

　“自家的小狗送趙大海養。以後自己再嫁過去。”

　“早有預謀的吧！?”

　……

　“啊！”

　“不要掐我！”

　“不說了！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的嗎?”

　……

　楊琴和丁小香打鬧了一會，騎著小摩托離開浪頭村回大石村。

　趙大海駕駛快艇，慢慢停在浪頭村的小碼頭。快艇的速度就是快，太陽還沒完全下山，天沒全黑就已經趕到。

　“怎樣了?”

　“釣著魚了沒有?”

　黃金桃看著趙大海的快艇靠了碼頭，馬上大喊一聲。

　“哈！”

　“怎麽可能會沒釣著魚的呢?”

　趙石蹲在甲板上，手裡面拿著水煙筒抽了一口。

　“喲！”

　“看樣子今天釣了不少！”

　鍾翠花沒看著魚，但是一看趙石這臉色，特別是說話這語氣肯定是大豐收。

　浪頭村碼頭，不少的人都在漁船上面忙活，看趙大海的快艇回來，全都圍了過來，都在等著看到底釣到了多少魚。

　趙大海停穩了快艇，拿了兩個大的籮筐，打開的大冰箱的蓋子，扒掉上面的一層碎冰，一條一條的撿著盤仔。

　“喲！”

　“這些盤仔的個頭真不錯！”

　“都差不多一斤的非常好吃，能賣不少錢。”

　……

　“啊！”

　“這兩大籮筐得有個兩百多斤的吧！”

　“跑一趟外海釣了這麽多的魚，肯定是虧不了本，可是想要賺錢可不容易。”

　“兩台全都是兩百二十五匹的汽油機，這一天下來燒的汽油可不少錢！”

　……

　“哈！”

　“釣了兩百多斤魚，不會最後的要虧本的吧?”

　……

　“大漁船大快艇有什麽用的呢?咱們這小漁船小塊頭柴油機真的釣這麽多魚的話那可不得了，百分之一百的賺錢而且賺不少。”

　……

　圍過來看熱鬧的人一看趙大海冰箱裡面揀出來的全都是盤仔，數量雖然很多，但是仔細一算帳不僅僅不賺錢，有可能得要虧不少。

　趙石看了看碼頭上圍著看熱鬧的這些人，撇了下嘴，什麽都沒看到根本不知道自己和趙大海釣了多少魚，就在說這樣子的話。

　趙大海聽到了周圍的這些人的話，不放在心上，扒掉上面的碎冰，撿了全部的盤仔，看著冰箱底下的那條個頭巨大的紅甘，有點頭痛。

　這麽大的一條魚，特別是現在在冰箱裡面，自己一個人可不好拿出來，就算拿得出來，想要抬上碼頭可不容易。

　二爺爺趙石年紀大了，快艇搖來晃去的，可不敢讓他幫忙。

　趙大海抬頭看了看，鍾石柱和劉斌正在碼頭的那一頭快步走過來，等了一會，到了自己的快艇面前馬上喊了一聲，招了下手。

　鍾石柱和劉斌早就看到了趙大海的快艇回碼頭，想要看看釣到了什麽魚，一看趙大海招呼馬上上了快艇。

　“啊！”

　“這麽大的一條紅甘?”

　鍾石柱低頭一看冰箱裡面的大魚，嚇了一跳。紅甘並不稀罕，自己出海都不時能夠捕捉到一兩條的紅甘，但是這個頭的那可就不得了。

　“這不得有個兩百斤的了吧?”

　劉斌一下瞪大眼睛。

　“來！”

　“搭一下手抬到碼頭上去，一會我騎三輪車來拉回家！”

　趙大海笑了笑。兩百斤肯定是沒有，一百五六斤或者一百七八十斤有可能。

　“一！”

　“二！”

　“三！”

　趙大海、劉斌和鍾石柱三個人紅甘抬出冰箱，擱在了快艇甲板上。

　碼頭上看熱鬧的人全都傻眼，剛才看到趙大海撿了兩百來斤的盤仔的時候，說著風涼話的那些人更加是馬上瞪大了眼睛。

　紅甘?

　這麽大的一條紅甘?！

　超過了一米五長，又大又圓又長。

　“誰剛才說了，趙大海釣到的魚賺不到錢的?”

　“這麽一條紅甘起碼得能賣兩萬塊錢！”

　“這大個頭的快艇再怎麽燒油都不可能燒這麽多的吧?”

　……

　“這太厲害了吧?！到底跑到什麽地方去釣了這麽大的一條魚的呢?”

　……

　趙大海上了碼，急匆匆回家騎三輪車重新回到碼頭。

　鍾石柱和劉斌已經抬紅甘上了碼頭，兩大籮筐的盤仔都搬了上來。

　“哈！”

　“大海！”

　“開門紅！”

　“妥妥的賺錢了！”

　鍾石柱拍了拍自己的手，這是趙大海開著新的快艇第一趟出海釣魚收獲非常不錯。

　趙大海指了指自己的快艇，這可不是自己今天出海釣到的全部的魚。

　“哈！”

　“鍾石柱。”

　“你這老小子是不是眼睛瞎了，真正的好東西在活艙裡面呢?”

　劉斌衝著鍾石柱喊了一聲，指了指快艇上的活艙。

　鍾石柱馬上上了快艇走到了活艙邊，低頭一看，水裡面遊著的是石斑。

　趙大海上了快艇拿了抄網，抄了活艙裡的石斑放到三輪車的水箱裡。

　碼頭看熱鬧的人這下全都傻眼，好一會都沒有人說話。

　兩百五六十斤的盤仔！

　一條至少得一百五十斤的紅甘！

　三條十五斤以上的青斑和兩條都在五六斤以上的紅斑！

　趙大海不賺錢?

　這怎麽可能的呢?

　賺麻了！賺翻天了！

　趙大海和趙石鍾石柱幾個人打了下招呼，騎著三輪車趕回家，這些魚特別是水箱裡面的紅斑青斑得要第一時間放到家裡面的水池打氧養活，一旦死了得虧不少錢。

　趙石年紀大了，一天在海上釣魚有點累，上了碼頭和幾個熟悉的老夥計說了幾句話就和黃金桃、鍾翠花慢慢的溜達著回家。

　“趙大海真的厲害！”

　鍾石柱看了看停在碼頭的大快艇，羨慕的不得了，成本確實高，但是賺錢更快。

　“哈！”

　“想都別想！”

　“你以為買了這樣子的快艇就能夠賺這麽多錢的嗎?”

　“人！”

　“關鍵的要看人！”

　“沒有趙大海的本事給你一艘航空母艦，你都賺不了錢！”

　劉斌一樣非常羨慕趙大海能釣這麽多魚，能夠賺這麽多的錢，一天下來幾萬塊錢到手，但自己和鍾石柱都沒這本事。

　鍾石柱有點無奈，但這是事實。

　趙大海騎著三輪車回到家馬上開始處理釣回來的魚，盤仔和大紅甘分兩個冰箱冰起來，紅斑和青斑放到活魚池裡面養好。

　夜幕降臨。

　整個漁村包括大海，全部籠罩在濃濃的夜色中。

　趙大海吃完晚飯，騎著三輪車重新回到碼頭，上了自己的快艇，下午回來的時候忙著處理釣到的魚，沒來得及收拾清洗快艇。

　趙大海仔細認真收拾好快艇上的東西，值錢的魚竿這些下午的時候已經和魚一起拿回去，別的一些不算是特別值錢的，全部都留在了快艇上，剩下來的活蝦、螃蟹和章魚養在活艙裡，下一趟出海釣魚的時候再用，收拾了一下大冰箱，南極蝦磚什麽的全放裡面，海蜈蚣只能夠帶回去，明天不出海，後天才會出海，能不能夠活得到那個時候，聽天由命。

　趙大海用海水衝洗乾淨快艇的甲板，忙完這一切全身都是汗，坐在船舷上休息一會。

　趙大海扭頭打量周圍的海面，今天沒有什麽風，非常的平靜，海面上看不見浪頭，只是隱隱約約聽見村子東頭的礁石一塊地方傳來一陣陣浪花的聲音。

　“油錢燒掉了差不多兩千塊錢！”

　趙大海想起了剛才自己收拾快艇的時候，看了看油箱剩下來的油，今天跑這一趟，燒的油可不少。外海釣魚特別是自己這種長超過了十一米的大快艇跑起來非常費油，加上已經花掉的買快艇的六十八萬再加上日常的維護等，成本非常高，釣不著魚的話，壓力真的非常大。

　趙大海搖了搖頭，今天釣到的這些魚，隨隨便便都能夠賣三五萬塊錢，但是，賺錢的背後，是一股巨大的前所未有的壓力，今天跑的地方不算太遠，跑更遠的地方，油耗更大，一天下來，三四千甚至五六千塊不奇怪，釣不著魚可不是開玩笑，虧大了。

　“乾！”

　“努力加油乾！”

　趙大海雙手撐著快艇船舷跳起來，壓力越大動力越大，擼起袖子努力加油乾，賺得來六七十萬買快艇，買了快艇只會賺更多。

　趙大海離開碼頭，回家洗澡睡覺，第二天五點剛過起來，煮好早餐吃完，魚裝三輪車上出門去鎮子上賣魚，沒有帶紅甘，留在家裡，這條魚不打算賣給劉剛。

　趙大海趕到鎮子上，直接到了劉剛的鴻運酒樓。

　“盆仔三十五塊一斤。一共是兩百七十八斤，九千七百三十塊。”

　“青斑三百一十塊一斤，三條一共是七十四斤三兩，兩萬兩千九百四十塊。”

　“紅斑兩條，都是大個頭的，一千一百塊一斤，一共是十三斤七兩，一萬零七十塊。”

　“加一起四萬兩千七百四十塊。”

　劉剛飛快過秤算好了帳，趙大海又是賺大錢的一天。

　“對了！”

　“趙大海。”

　“聽說你買了個大快艇！?這是大快艇出海釣的魚?”

　劉剛拿了錢，遞給了趙大海。

　“哈！”

　“劉老板。這事情你都知道了?”

　趙大海接了錢，數了兩遍，沒有錯，收了起來。

　“這事情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整個鎮子包括周圍幾個鎮子都知道了。”

　劉剛笑了笑，買了快艇的事情一夜傳開，六七十萬，這手筆真大，趙大海釣魚真的是賺錢。

　“昨天隻釣了這些魚?”

　劉剛看著收下來的魚，心中一動，馬上問了一句，不能像向上一次收大黃魚的時候那樣少問一句錯過了。

　趙大海搖了搖頭，說有一條大紅甘，一百五六十斤以上，沒有帶來。

　劉剛一聽急了，一百五六十斤以上的大紅甘，這是好東西，得要拿下。

　“這魚我得要啊！”

　“價格好說！”

　“為啥不帶過來?”

　“不行！”

　“我現在開車和你一起看魚拉魚去！”

　劉剛一邊說一邊轉身想去開車。

　趙大海馬上阻止劉剛，不是不願意賣魚，而是這個魚劉剛酒樓不合適。

　“劉老板！”

　“這麽大個頭的紅甘，一般來說都是做刺身生吃！”

　“你總不能夠收下來，在你的酒樓裡面弄一個魚頭豆腐湯啥的吧?”

　“這不是浪費這條魚的嗎?”

　“賣給你這裡給不出價格，我一樣的不好意思喊你要太高的價格。”

　“劉老板。”

　“你真覺得這魚擱你酒樓裡賣，合適的話沒問題，我現在就回去拿過來給你。”

　趙大海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

　劉剛冷靜了一會，想了想，這魚擱自己酒樓裡真的有點不太合適，魚頭豆腐湯又或者香煎啥的，真的糟蹋了這條魚。

　“哈！”

　“這麽一說確實有道理！”

　“對了！”

　“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劉剛想起這幾天自己一直琢磨的訂魚的事情，趙大海買了這麽大的一艘快艇，接下來肯定是跑外海釣到的魚會更多，好的魚值錢的魚會更多。

　趙大海考慮了一會，搖了搖頭，一個是不管出海捕魚，又或者出海釣魚，誰都說不準當天是不是真的能夠有收獲又或者有什麽收獲。另外一個，自己釣到的這些魚，特別是值錢的石斑等等，全都是隨行就市，極有可能今天一個價，明天一個價。訂魚的話得要談妥價格，高了劉剛不樂意，少了自己不願意。

　劉剛看著趙大海騎著三輪車離開，歎了一口氣，別的人的話恨不得這個樣子，但是趙大海直接拒絕，釣到的都是值錢的魚，不發愁賣不掉。

　趙大海賣完了魚，拐角的地方等了半個小時，沒見著丁小香只能離開，去肉菜市場買了肉又買了點奶奶鍾翠花和二奶奶黃金桃喜歡吃的綠豆糕和別的容易吃的東西，打了個電話給吳為民，說自己手上有一條大紅甘，這才回到村子，直接去二爺爺趙石家。

　“二爺爺。”

　“盤仔和紅斑這些都賣了。”

　“一共是四萬兩千七百四十塊。”

　“紅甘我聯系好人了，晚一點會來村子看魚。”

　趙大海一邊說一邊拿出兩萬一千塊，遞給趙石，賣了紅甘再扣成本什麽的再算總帳。

　“我要你這錢做什麽?”

　趙石的臉一沉。

　趙大海嚇了一跳，立馬扭頭看了看旁邊擇菜二奶奶黃金桃，自己可不敢強來非得給錢。

　“大海。”

　“我們知道你的意思。”

　“這出海的規矩確實是這樣的分錢。但是，咱們兩家的關系不一樣。這就是你帶著二爺爺出海玩一下。”

　“這事情聽你二爺爺的，回家去和你奶奶鍾翠花說這是我的意思。”

　黃金桃笑了笑，掰了塊綠豆糕放嘴裡，擺了一下手。

　趙大海想了想，點了點頭，聊了幾句，站起來回家，看到奶奶鍾翠花堂屋裡織漁網，馬上說了事情。

　鍾翠花想了想，黃金桃開口說了，這事情就這樣處理，這是打斷骨頭連著皮的親戚，太講究了不一定好。

　日落西山。

　大石村。

　丁重山、張麗和丁小香院子裡擺了桌子正在吃飯。

　“你們聽說了沒有?”

　“浪頭村有個叫趙大海的小夥，買了艘差不多七十萬的快艇。”

　……

　“嘖嘖嘖！”

　“真的是有本事！”

　……

　“昨天第一趟出海，釣了不少魚，據說有條快要兩百斤的大紅甘！回碼的時候很多人見著了！”

　……

　“這個趙大海上一趟不是釣了一條破百斤的大青斑的嗎?”

　“真的是厲害！”

　“後生可畏啊！”

　……

　丁重山一邊吃飯一邊說。

　“啊?”

　“趙大海釣了一條快要兩百斤的紅甘?”

　丁小香愣了一下，脫口而出。

　“怎麽著?”

　“這就算厲害了?”

　“又或者你打算買這樣的一艘快艇是不是?”

　張麗一開始的時候忍得住，丁重山越說越多越說越興奮，臉色一下變了，瞪了丁重山一眼。

　丁小香脖子一縮，低頭扒飯，一句話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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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