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內。
樸實無華的石亭之下。
身為這青石城洛家老祖宗的洛長風,他正靜坐於此處。
手中一邊端著一杯熱茶,一邊默默的聽著自己身旁那身為影衛三大統領之一的鴆的匯報。
“所以說,那位於大風皇朝白蓮府之中的魔道勢力白梵寺,紛紛都窩在那一座分寺之中?”
“甚至於,從未怎麽離開過那白蓮府之地?”
洛長風喝上一口手中的熱茶。
隨後,他便微微眯起了自己的雙眼。
對著自己身旁的鴆低聲詢問道。
身為影衛三大統領之一的鴆則是微微低著頭,低聲回應道:“是的。”
得到這樣一個肯定的回答之後,洛長風便對著自己身旁那默默站著。
微微低著頭,滿臉盡是恭敬之色的鴆默默的揮了揮手。
直至,那身為影衛三大統領之一的鴆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後。
洛長風這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那一杯熱茶。
他依舊是微眯著雙眼,神情平靜的朝著那白蓮府所在的方向遙望而去。
“魔道勢力白梵寺”
“最近一段時間突然便安靜了下來。”
“如此一看,這位於白蓮府似乎還真是有些意思。”
低聲呢喃之後,洛長風也便將那所謂的魔道勢力白梵寺的分寺暫時拋在了腦後。
大風皇朝皇室風家,他都不是那麽在意了。
如此,他又豈會在意那個蝸居於白蓮府之中的區區白梵寺分寺?
若是其他綜合實力較強的白梵寺分寺來了。
他倒是會稍微在意一些。
但若是,僅僅只是白蓮府境內的那個白梵寺分寺.
那還是算了吧。
不值得他耗費太多的心思去琢磨那一個白梵寺分寺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麽。
這個世界,終歸還是以修為與實力為尊的。
強者,便可掌控一切。
而弱者,甚至就連自己的性命都系於他人的一念之間。
被他人掌控在手掌心之中,隨意的玩弄。
即便,那蝸居於白蓮府之中的白梵寺,以及那大風皇朝皇室風家真的做出了一些出乎他預料之外的事情。
那麽,大不了
直接橫推了那兩方勢力罷了。
大不了早些時間,進入附近其他綜合實力更強的勢力眼中。
“雖說,這蛻凡圓滿之境距離已然算是凡俗五境之中的最後一個境界的大圓滿。”
“雖說這個境界,已然被世人稱之為半步仙。”
“但凡便是凡,仙便是仙。”
“期間的差距之大,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彌補的。”
“也不知道,我這一身的修為”
“又何時能夠從蛻凡圓滿之境,提升至蛻凡圓滿之上的仙者五境之中的
低聲呢喃著。
小院內,石亭之下的洛長風便又重新端起了石桌上的那一杯茶。
給自己倒滿了整整一杯熱茶之後。
他這才將自己手中的那一杯熱茶放在嘴邊。
就這般,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時間,在這一刻,在他的雙眼之中。
似乎,也逐漸開始變得越發有些緩慢了起來。
整個世界好像被按上了一個暫停鍵一般。
轉眼,時間便又過去了數日。
大風皇朝皇室風家附近。
一個被白梵寺魔僧統治,名為白蓮府之地的中央區域。
此時,正有著一座巨大的寺廟,默默的屹立在了這一片長滿了白色根須。
看起來,似乎有些詭異的土地之上。
雖說,這一座寺廟似乎無比的寂靜。
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
你便會發現,這一座寺廟之中,似乎隱隱還有著些許的佛門之聲不斷的從白梵寺的寺廟內傳出。
“師尊。”
白梵寺深處。
一座宮殿大門半開半合的宮殿之外。
一名身著白蓮僧袍,模樣俊朗到有些妖異,有些不似凡人的青年。
此時,他正雙手合十。
默默的朝著這一座宮殿內,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
他的步伐,無比的輕盈。
好似,沒有任何的聲音一般。
而每當他跨出一步的距離,他的身形便會隱隱閃爍,隨後便出現在另外的一個距離宮殿內那名盤腿而坐的老僧更接近的一個位置。
“何事?”
宮殿內。
老僧聽到自己身後的聲響之後。
他依舊還是緊閉著自己的雙眼,盤腿靜坐於一處白色的蒲團之上。
雙手合十,右手之上還掛著一串白色的佛珠。
口中的佛經,接連不斷。
臉龐之上的虔誠之色,則是始終保持不變。
“師尊,如今這大風皇朝境內的形勢,似乎逐漸有些平靜了下來。”
“自從那大風皇朝皇室風家,在邊境之地失利。”
“自從,那僅剩的兩大千年世家,死的死,降的降後。”
“那大風皇朝皇室風家,似乎也便停止了對於那青石城洛家的一切進攻動作。”
“如此狀況,短時間內倒還好。”
“可若是,這時間一長.”
“我覺得,這種情況會有些不利於我們白梵寺。”
宮殿內。
青年僧人臉龐之上略帶些許憂慮之色的神情,對著自己身前的那位師尊低聲說著自己心中的憂愁。
白梵寺,這是一個統稱。
指的是,整個軒轅大陸內獲得了白蓮佛教傳承的寺廟。
而他們這位於大風皇朝皇室風家境內的白梵寺。
這則是無數白梵寺的分寺其中之一。
他們所在的這一處白梵寺分寺,若是發展的好,他們將會獲得極為豐厚的收益。
而若是,發展的不好.
到時候,別說是所謂的收益了。
他們這一座白梵寺分寺,甚至就連生存下去的空間,可能都會被無限的壓縮。
畢竟,不管怎麽樣。
不管白梵寺在他們這些僧人的眼中,是多麽的神聖,多麽的不可侵犯。
但在世人的眼裡,這白梵寺就是一個真真切切的魔道勢力。
白梵寺,人人得而誅之。
這句話,可不是隨便亂說的。
這大風皇朝皇室風家之中,也就是出現了一個青石城洛家,給他們白梵寺分擔了幾乎所有的壓力。
所以,白梵寺這些時間內才能夠這般安逸的待在這白蓮府之中。
否則的話,那大風皇朝皇室風家,估計在
隨著那青年僧人的聲音,逐漸落下之後。
宮殿內的氛圍,也逐漸變得越發有些寂靜了起來。
青年僧人默默的站在那名老僧的身後。
似乎,是在等待著老僧的一個回答。
而那名老僧,則是依舊緊閉著雙眼,絲毫沒有任何急切的盤腿靜坐於那一處白色的蒲團之下。
就這般,默默的念叨著白梵寺專屬的佛經。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
就在那青年僧人似乎快要有些等不及,想要再度出聲說些什麽的時候。
那盤腿靜坐於一處白色蒲團之下的老僧。
此時,他忽然睜開了自己那一雙無比渾濁,但是依稀之間似乎卻又夾雜著些許神聖的眼睛。
隨著這名老僧默默站起身後。
這一處宮殿內的氛圍,也驟然再次發生了改變。
“莫急.”
老僧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
他先是抬起了頭,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前方那擺放著的一尊巨大的,時而散發著陣陣玄妙氣息的佛像。
隨後,他便轉過了身。
默默的看著自己身後,那臉龐之上似乎還帶著些許憂慮之色。
看起來,似乎還有些不太成熟。
不過,天賦卻相當不錯的親傳弟子。
他微微笑了笑,之後便低聲說道:“大風皇朝與那青石城洛家如今的平靜,這不過只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罷了,青石城洛家佔據了那麽龐大的疆土,皇室風家必然是不會輕易放過那青石城洛家,而之所以形勢會是這般,大概是那大風皇朝皇室風家正在準備著什麽。”
“所以,我們只需要待在這白梵寺之中,默默的等待便足夠了。”
“等到那青石城洛家與大風皇朝皇室風家,打到兩敗俱傷的時候。”
“屆時,便是我們白梵寺動手的最佳時機。”
青年僧人聽著這些話。
他思索了片刻之後,不禁再度出聲詢問道:“師尊,您之前不是用白梵蓮的望氣之術,觀察過那青石城洛家的運勢嗎?”
“您之前說,青石城洛家的運勢極其旺盛。”
“所以,對上這樣的青石城洛家,那大風皇朝皇室風家真的會是對手?”
青年僧人說完這話,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而宮殿內,那名老僧聽見這話。
他則是有些沒忍住,直接便笑出了聲。
望氣之術,確實強大。
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類似於作弊。
但望氣之術,卻並非能夠看得出一個家族,一方勢力的全部。
通過他白梵寺的生物,白梵蓮從而施展的望氣之術。
他確實看到了,那青石城洛家的氣運是極其的旺盛。
但這並非就代表著,那青石城洛家在後續的爭鬥之中,便是必勝的存在。
大風皇朝皇室風家,能夠掌控並且存在長達千余年的時間。
這,並不是沒有任何的道理的。
青石城洛家的運勢強大,這沒錯。
但大風皇朝皇室風家,也必然是有著自己那無比深厚的底蘊,以及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底牌。
所以說,那青石城洛家與大風皇朝皇室風家若是真的打了起來。
孰強孰弱,誰輸誰贏。
這個時候,還不好說。
就算退一萬步,那青石城洛家真的贏了,真的成為了最後的勝者。
真的,將那大風皇朝皇室風家給抹除了。
但經過這樣的一番鬥爭之後,那青石城洛家又還能剩下多少的實力?
對上這種經歷了無數戰爭的家族勢力。
他白梵寺想要取勝,還不是手到擒來的?
所以,在結局還未徹底定下的時候。
自然是一切都有可能的。
“徒兒,有的時候,運勢能夠代表很多東西。”
“但是,這並非就代表著,運勢便能夠證明一切。”
“運勢,這是此方天地給的。”
“而我們修行者,所要做的,便是逆天而行。”
“所以,接下來,我們需要做的,便只有那默默的等待。”
“我已經能夠感覺到,那大風皇朝皇室風家,在不久之後便會對那青石城洛家發起全面的進攻。”
說完這話。
身著白蓮僧袍,手中掛著一串白色佛珠的老僧,便默默的走出了這一處大門半開半合的宮殿。
就這般,雙手背在身後
一步一步的,朝著宮殿之外走去。
此時,正值傍晚時分。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不斷的揮灑在了這片大地之上。
站在宮殿之外,默默的看著此時此刻的景象。
還真有著一種別樣的美感。
至於,那名模樣俊朗到有些妖異的青年僧人?
他在看到自家那位師尊逐漸朝著這一處宮殿之外走去的時候。
他也便,默默的跟在了自家的那位師尊身後。
就這般,靜靜的跟在其身後,一言不發。
他似乎,是在等待著自家那位師尊接下來的吩咐。
果然,不出青年僧人預料之外。
就在那老僧離開宮殿之外的不久後。
那名老僧,便再度轉過了頭,看著自己身旁的青年僧人低聲吩咐道:“最近這段時間,你可以稍微的將寺內的那些小家夥們分派出去,我要知道這大風皇朝境內所發生的一些信息,特別是那大風皇朝皇室風家,以及那青石城洛家的信息,切記,是所有.”
說完這話後,老僧便默默的閉上了自己的那雙略微有些渾濁的眼睛。
就這般,默默的站在這夕陽之下。
感受著,迎面而來的陣陣微風,以及那照耀而下的夕陽的些許溫度。
說實話,這種感覺還真是挺美妙的。
而那位於老僧身後, 那名模樣俊朗到有些妖異,膚色極其白皙嫩滑,甚至有些不似常人的青年僧人在聽見這些話之後。
他先是,微微低了低頭示意。
隨後,便轉過了身。
默默的離開了自家那位師尊身旁。
至於,接下來
青年僧人自然是要去執行自家那位師尊所吩咐的事情了。
既然,他的那位師尊都這樣說了。
他必然是要將自家那位師尊吩咐下來的事情,全部執行到位。
就是不知道,師尊所言的快了.
到底是什麽時候?
這讓青年僧人心中有些癢癢的,同樣也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