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蕭魯越是氣憤,把一切的錯都歸咎於宋大癩子的身上,乾脆跳下馬,也不管宋大癩子反抗,抓起扔到馬上,一邊罵罵咧咧道:“哼,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救你,讓你餓死算了!盡出的什麽餿主意,讓俺現在變成了別人的奴隸!族人的糧食沒有解決,俺是沒糧食養你這沒用的東西了……!!!” “主人,都是這小子在那裡出的餿主意,俺現在把他交給你,反正俺是養不活這小子了!要殺要刮,隨便你,別在讓他賴上俺就好了!”說到最後,蕭魯乾脆耍無賴起來。
張遠有些摸不清楚蕭魯這是怎麽了,回去一趟就把宋大癩子帶來,還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他對《遠征》還是很熟悉的,尤其是對草原部落。想到現在正是冬季轉春的時節,正是草原部落最貧困至極,牧畜們因為缺少食物,瘦弱無肉,甚至因為風雪而大批死亡的牧畜開始腐爛,所以無法食用。
很多草原部落因為缺少食物,而不得不把老人趕出去,以此讓其他人能夠活下來。
現在他到有些明白蕭魯為什麽一直說要五百擔的糧食了,可能是因為部落開始缺少糧食了吧。張遠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說不定能夠收服克魯齊部落,還可能會有其他的意外驚喜,決定等下跟錢天和錢老商量一下。
把想法壓在心底,張遠看向宋大癩子,問道:“聽說你曾是西河鎮的一員,跟著其他人打自己成長的西河鎮,有什麽感受?”
宋大癩子低著頭,沉聲道:“沒有什麽感受的,一個是我出生的地方,一個是救我命的部落,幫他們渡過難關,也算報了救命之恩!既然蕭魯把我交給你,我就不在欠他的情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哦,你到懂得報恩!不過,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張遠眼中似乎爆射出一股精光,直直的盯著宋大癩子,殺氣騰騰,周圍的溫度似乎都冷了幾度。
“哼,我最討厭自作聰明的人了!‘要殺要刮隨便你吧’,很無所謂,大無畏是吧?你想要激我,讓我沒法當著所有人的面殺你,但還差了點!我殺人,單憑你算計我這點,就足夠了!”張遠不再看他,自顧自的說道。
宋大癩子低著頭,沒有吭聲。
“你叫什麽名字?”張遠突然又問道。
“宋大癩子,不過我自己取了個名字,宋毅!”宋毅說道。
“嗯,能屈能伸!不錯!”張遠點點頭,道:“以後不要自作聰明,多此一舉了,我不殺你,是不想殺人,你以後在自作聰明,反而會因為你說的那話,而送了你的命。以後跟著錢天吧!”
張遠轉頭對錢天說道:“錢天,他交給你了,人不錯,心性也好,挺聰明的,但還要打磨打磨!”
“boss,好的!”錢天一直在一邊看著沒有吭聲,看張遠的表現,越發恭敬了起來。
不再看宋毅,張遠抬頭看向蕭魯,問道:“你們部落是不是開始缺糧食了?”
蕭魯瞪大眼睛看著張遠,懊惱的說道:“俺就知道沒法瞞過你,主人,你是怎麽知道的?你真的是異人嗎?”
張遠翻了個白眼,道:“我當然是異人,誰允許異人就不能知道的,我知道的可比你多,想要糧食,就給我去選兩百名最厲害的草原勇士來為我戰鬥,以後你部落若是能服從我,保你不愁吃喝,比你現在混的好上十倍!怎麽樣?”
“俺們現在不是聽你的了嗎?”蕭魯憨笑,繞著頭左顧右盼的說道。
“哼,
別給我打馬虎眼,我也不逼你,等以後你們自然體會到了那樣的日子自然臣服!我現在把話說在這裡,是在告訴你,讓你給我記住!別到時候犯什麽傻勁!”張遠唬著臉說道。 之前他是打算和錢天,錢老商量一下,可在與宋大癩子一番對話後,讓他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和草原部落打交道,就不能含蓄,不能謙虛。
有個玩家就是想收服一個部落,他先是如張遠一般,打服了那個部落,然後每次征戰之後,提供給部落大量的糧草,讓部落發展壯大。部落並沒有意識到這些是他想要收服自己,所以才給了如此之多。而是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因為他們為玩家爭戰獲得的戰功多,所得到的報酬和獎勵。
結果,那玩家最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那個部落被另外一個玩家給收服了。
那部落的理由是,他們已經為他服務完了,贖回了自己的族長,兩方誰也不欠誰的。
這件事在後世曾火過一段時間,給所有玩家好是一番‘提醒’了。
正是想到這些,張遠乾脆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提了出來,也算給對方提了個醒,他可不想變成那倒霉孩子。
“俺去找兩百個最壯的勇士為主人服務!”蕭魯也不接話,說完屁顛屁顛的跑了回去,糧食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以後再說。
“錢老,西河鎮還剩多少糧食?”張遠問剛出來的錢老。
“西河鎮庫存一般都會庫存八百多擔糧草,除了三百擔朝廷規定必須有的,到也能拿出五百擔出來!”錢老也不隱瞞,說道。
西河鎮不缺糧草和食物,哪怕沒有糧食,位於西河之上,河裡面有的是魚,他們真正缺少的是油鹽,以及其他生活物質,被周邊草原部落盯著的他們,根本不好去克元城購買運送,哪怕有西河順流之下,上來的時候也不方便。
西河並不寬,只有八十多米,有些地方只有四五十米寬,水雖不淺,但水流不急,岸上的人要是想襲擊河上的船,有的是方法對方。最簡單,直接用箭就能把這條路給斷了。
張遠看了眼站起來,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宋毅,暗道:“他到是沒有說慌,沒有想過傷害西河鎮!”
有了這種想法,張遠對宋毅的感觀改變了許多,沒有了之前因為他對自己耍小聰明,而生出的厭惡。
“克魯齊部缺少多少糧食?”張遠問宋毅,宋毅連西河鎮庫存多少糧食都清清楚楚,想來克魯齊部落也該被他摸得清清楚楚了吧。
“克魯齊部落有三千多人,每擔糧食一百二十斤,再加上他們自身還有的存糧,兩百擔就足夠支撐到牧草長成!其他的三百擔是分給周邊其他五個部落的,否則,他們餓急了群起而攻之,或者眼熱西河鎮,到時候兩邊都是災難!”宋毅說道。
張遠笑了,道:“你到是不錯,由克魯齊部落去分,得了其他部落的恩情!”
“西河鎮分的話,那不是恩情,而是赤裸裸的眼紅,他們不會感激西河鎮,反而會希望得到更多!”宋毅爭鋒相對的說道。
張遠也不在意,知道自己剛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抹了他的面子,自尊心受損,道:“說的不錯,升米恩,鬥米仇!西河鎮沒有實力,又擁有那麽多的糧食分給別人!誰都會眼紅。克魯齊部落從西河鎮搶了救命糧食,分給草原兄弟,他們都會感激。同時因為有了糧食,而不會去眼紅西河鎮,只會覺得西河鎮沒糧食了,或弱者同期弱者,去同情西河鎮被搶了!”
“哼!”宋毅如鬥勝的公雞,仰著脖子,道:“他們就是不知道我想的,害的勞資口水都說幹了,也不開門!”
“你懂什麽!!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不會去珍惜!若這麽輕易的被克魯齊部落得到,以後他們或其他草原部落缺什麽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西河鎮,這至西河鎮與何地?不是等著那天被人滅了嗎?出去那麽久,你學到了什麽,還是這麽的自大!!!”錢老厲聲說道,語氣裡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爺爺,我錯了!”宋毅低著頭,不敢看錢老,軟聲哀求的說道。
“哼!”錢老冷哼一聲,轉頭對張遠說道:
“大人,宋毅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爹媽死的早,我老了也沒有那麽多精力去管他,所以整天在鎮子裡惹是生非,後來更是得罪了上任五百長,我不得不把他趕去跟人跑商,但他心地卻還是善良的,是因為五百長強搶民女,他才得罪上任五百長,希望大人能夠恕他冒犯之罪!”
張遠趕緊下馬,扶著快要跪下的錢老,道:“錢老何須如此,我從來都沒有怪罪過他!”
“謝大人饒恕他挑畔之罪!”錢老順勢說道。
“你呀……!”張遠真有些哭笑不得,這人呀,沒有一個簡單的。他知道錢老是在說宋毅挑畔蕭魯和他武將單挑的事情,這事情若是張遠到時候問蕭魯,再追究起來,張遠便是殺了宋毅也無人敢阻攔,現在錢老提前給挑明並解決了,不得不說是一步好棋。
“還不快向大人認錯!”錢老對宋毅呵斥了一句。
此時,宋毅才想到之前他挑畔之時,不由的冷汗濕透了背心,心悅誠服的說道:“請大人恕罪!”
“沒事!以後好好跟著錢天和錢老學習,他們都有大才,足以教你了!”張遠說道。
“是!”宋毅越發的恭順,在也沒有了之前的一點傲氣和怨念。
“大人有大量!”錢老看他如此,輕輕的說了句。
張遠看了他一眼,搖頭不已:“真是老狐狸,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若無大量,你屢次算計我,我還不得被你氣死!今天陪我下盤棋,讓我一炮一兵,要不下次我就沒這容忍之量了!”
“讓炮可以,兵不能讓,否則我必輸矣!”
“好吧,讓一炮!”張遠有些不甘的說道。
錢老雖然算計他了一下,但張遠並沒有在意,因為他知道錢老明事裡,知進退。
也正因為他這一算計,讓宋毅真心歸服於他,並且忠心度還不低,達到了八十七,再提升三點達到九十,便是死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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