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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查爾諾,啊扎傳來消息了沒有!”
月夜如輪,潑灑著純白的光芒照耀大地,黑暗之處,俄日勒和克面色陰冷,殺氣沒有半絲收斂的釋放,襯托著整個人陰森的可怕。
幾個月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而此時的俄日勒和克與當初,宛若判若兩人,接二連三的失敗不但削去了他的目中無人的傲氣,更在心中孕育著一股仇恨。
舒查爾諾單跪在地道:“驃騎將軍傳令,計劃改變,執行第二套計劃!”
“我知道了!”俄日勒和克看著舒查爾諾,心中不由的想起了另一名異人,自從在張遠手下吃了幾次大虧一句話,俄日勒和克便徹底把整個異人都恨上了,看誰都不順眼,要不是舒查爾諾還有一點用處,俄日勒和克指不定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
就算如此,俄日勒和克也沒給對方什麽好臉色,冷冰的道:“滾~!”
“是!”舒查爾諾快速退下,不敢停留片刻,等退到俄日勒和克看不到的地方,舒查爾諾狠狠的呸了一口痰,低聲道:“草,一個軍二代,土豪!裝什麽大尾巴狼,被打的那麽慘,要不是哲別的話,這樣的廢物點心早就該一刀子剁了!換是勞資,當時就該射到牆上去,免得給自己丟人現眼……!”
俄日勒和克目光掃視悄無聲息立在身前的蒙古鐵騎,黑壓壓的蒙古鐵騎一望無際,他猛的舉起手中的百鍛彎刀,吼道:“我們走!”
嘩啦啦啦……!!
蒙古鐵騎齊齊一動,俄日勒和克勒轉戰馬,目光不由得投入到東南方。在那裡,有他恨之入骨的仇人——我來了,帶著千萬鐵騎來,不知道你準備好了沒有!希望在這場復仇中,你不要讓我失望!
另一邊,罵罵咧咧的爽完以後,舒查爾諾聽到俄日勒和克的吼聲,一個激靈,不敢耽誤一下了,快速的跑到自己的隊伍之中。然後領著自己那群士卒,跟隨著俄日勒和克的身後,消失漫漫黑暗之中。
草原之中,混亂依然沒有停止,到處都是殺戮。每時每刻都有人死亡。
而在這動亂之中,卻依然有幾處平靜之地。那便是背後有兩大王朝支持的幾個部落。
此時。處於兩大王朝之間,最中心草原的北契丹部落,一片黑暗寂靜。
得到了元王朝的支持,北契丹部落在這次草原動蕩之中,成了最大的獲利者之一。同時,處於最中心的他們也是最戰亂的地方。可在草原上一代梟雄蓬脾的指揮下,北契丹部落不但沒有因為戰亂而消弱,反而越發壯大,足以用兵強馬壯來形容了。
“啟稟可汗。驃騎將軍傳來命令,按照既定的計劃,自即刻起清出三條道路來!並派遣勇士協助侵略漢王朝!”
“不是隻開一條道路的嗎?”蓬脾緊皺著眉頭,並沒有在意自己的話,反而心裡放到了其他的地方,此時已經八月初了,在等下去便入冬了,草原寒冷入冬行軍便是找死,此時進軍簡直就是有去無回,元王朝到底想要做什麽?瘋了不成嗎?
那玩家說道:“屬下僅是傳令兵!”
蓬脾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殺機,可還是忍了下來,淡淡的道:“好了,你下去領賞吧!”
那玩家也不多說,拱拱手便走了下去。
等他離去,蓬脾狠狠的一掃身後桌子上的器具,狠狠的道:“欺人太甚!”
“可汗!”完顏萬霆等人齊齊跪下,緊低著頭,雙手緊握顯然也是氣憤難耐!
狠狠發泄一番以後,蓬脾再次恢復了過來,道:“不管如何,如今我們寄人籬下,不得不忍受!今年草原動亂,各個部落無法牧畜,都缺少食物,如今臨近冬季大家都加緊掠奪糧草過冬,正好趁著這次機會……!!”
之後的話蓬脾沒有在說了,但那目露的凶光卻無法遮掩,顯然,在他的心裡不甘於做為元王朝的傀儡,同時,也不單單只是別人想的那樣,僅僅只是協助元王朝進攻漢王朝那麽簡單,至於他到底想什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蓬脾從暴怒當中清醒,下令道:“蕭世祿,甘吉耶,完顏萬霆聽令!”
“可汗!”三員契丹大將齊齊應道。
“你們三人各領五千勇士,前去協助元軍開拓一條道路來!”雖然心裡憤恨但蓬脾卻不能不照做,同時,還要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
還好他們之前已經商議好了,如今草原亂的一塌糊塗,沒有人會去關心其他人,在混亂之中開拓出一條不惹人注意的道路並不難。雖然這次變成了三條,但只要他們掩護好沒有人會發現元王朝的大軍。
克元城。
“……朝廷之上暗流湧動,國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九江王造反,四疆之地皆起戰亂,匈奴覬覦,南蠻動亂,元王朝兵戈未止,便是東面亦有動蕩。可朝中大臣非但沒有齊心協力反而勾心鬥角,竟把手伸到了吾軍之中,真是豈有此理!”
“最最讓吾感到無奈的是,陛下非但沒有製止,反而似有允諾之意,難道非要鬧的天下不得安寧不可嗎?”
奚涓失去了往日的從容堅毅,面容之中多了幾絲惱怒之意,言語中滿是咬牙的無奈和悲憤,有道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面對如今這樣的局面,她隻感覺一陣陣的疲憊。
“還請將軍勿言,小心隔牆有耳!”奚涓的失態讓付岩嚇出了一身冷汗,立即勸解道:“張遠雖為將軍屬將,但乃是異人,其心亦異,舉止動作皆有異心,當以穩為主……!”
“你的意思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囉?”奚涓目光如寒。緊盯著付岩。
付岩冷汗刷刷的流了下來,往日奚涓尊稱他為先生,此時他卻感覺到一股切身的寒意,再也不敢有意思的翩然之意,低著頭道:“臣下不敢!”
“哼!”奚涓冷哼一聲,沒有在為難付岩,反而看向陸爭,道:“陸先生,你以為呢?”
“當據理力爭!”陸爭偷偷看了一眼付岩,心裡輕歎一口氣。暗道:‘明知大將軍乃是一個護短之人,卻還在大將軍面前讓大將軍放棄自己屬將,豈不是自討沒趣!’
奚涓的臉色總算放緩一些了,問道:“何出此言!”
“而今蒙人覬覦,國內大亂未熄。豈能寒了屬將之心!”陸爭並沒有多說,但每一字每一句都經過仔細斟酌。有理有據。三句話卻道盡了漢王朝局勢。
意思也極為明顯,如果這個時候動張遠,且不論張遠會不會反抗,單單是寒了其他人的心,就足以讓原本便不佔據多大上風的優勢一下子跌落谷底,將士無戰之心。到時候元王朝的大軍進攻過來,這個責任誰來負?誰又能夠承擔的起來?
奚涓聽言之後,並沒有表露太多的情緒,道:“我明白了。先生們請下去休息吧!恕吾無法相送!”
“臣下告辭!”付岩,陸爭齊齊松了一口氣,奚涓給他們的壓力前所未有的大呀,那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他們是一刻也不想享受了,說完之後便退了出去,當退出大殿以後,相互對視一樣,從對方眼裡看出了些許的無奈。
“都下去!”奚涓沉默的坐在那裡,呆呆的有些愣神,旋即揮退了守衛在大殿的士卒,等整個大殿徹底空蕩蕩時,奚涓的心也跟著空蕩了起來,這些日子,朝堂之上的形式變化莫測,原本以為與她無關,可誰料還是波及到了她。
更讓奚涓無奈的是,張遠!
“說到底,還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嗎?”奚涓滿是複雜情緒的想著,她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不該有的念頭——狡兔死,走狗烹!
“該死!”奚涓低聲罵了一句,把那個念頭拋擲腦後。
這段時間,隨著劉邦坐穩了皇帝寶座,開始著手清除異姓王,而這也給其他武將很大的震蕩,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但畢竟沒有波及到他們。而且,他們相信自己也是整個王朝的支柱,劉邦為了統一整個天下對異姓王動手,但不會對他們動手。
所以,整個漢王朝似亂實安,但是影響肯定是有的。
長安,一掃亂世喧囂,初顯盛世繁華。
青翼蝠王韋一笑一身黑袍裹身,帶著連衣帽遮住了面孔,慢步穿行在長安城中,目光透過遮帽掃視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斷穿行,叫賣聲遠遠的便傳了過來,韋一笑露出了一絲笑容:“不愧是曾經的南長安,秦始皇的副都!”
在歷史上秦末漢初,長安其實是秦都鹹陽的一個鄉聚,是秦始皇嬴政的兄弟長安君的封地,因此被稱為“長安”。
漢初,高祖劉邦下詔,相國蕭何主持營造都城長安,開啟了漢帝國的宏大基業。
而今,匯聚中華歷史上各大王朝於一地的遠征,自然不可能如歷史上那般,而長安亦如歷史上那般的繁華,異人的到來更拉動了整個王朝提前進入到盛世,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裡,百姓似乎忘卻了不久前那久經不熄的戰爭。
不知不覺中,韋一笑越走越偏僻,原本擁擠繁華的街道變得寬敞,一座座龐然大物般的府邸從兩邊出現,透過那昏暈的光線,更添了幾絲的寂寥。
避過又一路的穿行而過的巡邏士卒,韋一笑如走在自己家中一樣,似慢實快的走在街道上, 很快,他在一處府邸前停了下來:“就是這裡了?”
韋一笑抬頭看了一眼燈籠照亮,寫著‘吳中侯府’幾個小篆的匾額。
‘既然到了,那就不耽誤時間了,這段日子我這老胳膊老腿可是跑細了一圈,等有時間多收幾個徒弟接替一下,在這麽下去,非得把翅膀都折了不可!’雖然這麽想著,韋一笑卻含著笑意,顯然他對如今的生活很滿意。
呼啦~!!
一聲衣服震動聲,韋一笑已經消失在府邸門口,不過幾秒鍾,遠處便有一行巡邏士卒從轉角處閃過。
“嘖嘖,好大的府邸,聽說此人曾是項羽的馬童,卻賣主求榮出賣項羽封了侯爵,最終自己把自己給嚇死了,真真是項羽的威名太盛,還是此人就是一個草包!”呂馬童府邸防禦雖嚴密,可並沒有真正的高手,對擅於輕功的韋一笑來說如履平地一般,借助房屋屋頂,韋一笑如一隻黑夜中的鷹一般轉悠了半天,巡視這燈火通明的府邸。
很快,韋一笑便找到了自己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