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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遊之妖孽人生》第四百七十章 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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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駕……!!!”

 星夜如燭,黃土凹凸。

 狂風拂過臉龐,張遠快馬疾鞭的掠過一個個黑影,黃沙颯颯的作響。

 一座城池出現在眼前,越來越大,宛如盤踞在黑暗中的猛獸,隨著雪獅子的靠近,光亮越來越大,相距差不多百米張遠停在了城牆之下,此時城門已經關閉,城池之外扎著各式各樣的營帳,玩家們匯聚於此好不熱鬧。

 “爾是何人?城門已閉,明日再來!!”城牆上響起副將的聲音。

 張遠抱拳說道:“吾乃威西將軍張遠,張征元,請問鄭吉將軍可在!?”

 “請將軍稍後!屬下這邊去報!”一聽張遠的話,那副將不敢托大,言語中多了幾絲恭敬,話音剛落便匆匆的離開,直奔城門樓而去,這細微的表現張遠看在眼裡,眼睛閃過一絲光亮,暗道:‘竟然居住在城門樓上,看來這段時間這裡似乎也不怎麽太平呀!等下好好打聽一下,希望不要出大事吧,否則……!’

 想到跟隨在身後準備返回的張冠李戴等人,張遠原本因為回歸漢王朝而輕松下來的心,一下子吊了起來。

 “哈哈……!”

 很快,城門便打開了,鄭吉帶著兩名副將走了出來,張遠迎了上去。

 “未料征元兄星夜趕回,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一二!”

 “豈敢,是張某冒昧了來求口酒喝,不知道鄭吉兄可願意?”

 兩人親密的一抱,相視而笑。

 鄭吉與張遠並排走入,說道:“征元兄從南北朝歸來。想來是旗開得勝,某已讓人擺下慶功宴,還請賞臉才是!”

 “恭敬不如從命!”

 兩人直徑上了城門樓,城牆不高,但城門樓卻很寬,幾人入座一點不嫌擁擠。

 坐定,張遠坐於左側,一個個士卒端上一盤盤酒肉,一股香氣在小殿中迷漫開來,張遠不由的感覺到胃口大開。這些日子不是大戰便是趕路,可沒有吃好。

 鄭吉端起酒爵,對張遠舉起說道:“最近襄垣有些動蕩,未防敵人乘勢偷襲,頗為簡陋。亦無法歌舞慶祝,某在這裡自罰三杯。還請征元兄見諒!”

 “鄭吉兄太客氣了。罷罷罷,某便與你同喝這三杯!”張遠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沒有多說直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三杯過後,兩人相視而笑,原本還顯得有些疏遠且相敬的態度一下子衝淡了許多。兩人都是軍旅之人,本就有著一腔的血性,更有共同語言,天生便擁有共性。如此有意結交之下,很自然的就多了幾分真正的親近之意,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放下酒爵,張遠拋出了心中的疑惑,聞到:“張某從南北朝而回,一路也算得上風平浪靜,不知這襄垣城且是遇到了什麽敵人?!”

 “都是一些小蟊賊,不足為慮!”鄭吉擺擺手,似乎並不想多說。

 張遠也沒有在追問,畢竟這是人家自家的事情,打聽多了反而傷感情,轉而又道:“這些日子沒有會漢王朝,且不知道最近漢王朝的動向如何?還請鄭吉兄不吝賜教!”

 鄭吉遲疑了一下,開口道:“既然兄弟問起,某亦不騙兄弟,如今的漢王朝,不太平……!”

 說著,鄭吉一邊搖頭,一邊歎息,看張遠的眼神讓張遠覺得渾身不自在。

 張遠的心不由的一緊,暗道:‘西河城那邊似乎沒有出什麽事情呀,難道是朝堂……!’

 張遠再次說道:“還請鄭吉兄賜教!”

 鄭吉也不隱瞞或左顧言它,直接問道:“征元兄可是得罪了呂家?”

 ‘果然!’張遠心裡一跳,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呂素,張遠苦笑一聲,道:“曾在東漢時與呂家呂素有過一些往來,雙方並不愉快!不過,還是張某吃了虧……!”

 之後的話張遠沒有在說,一則馬雲做的事情很隱蔽,張遠相信呂素不會猜出來是誰做的,二則明面上他確實吃了虧,可呂家在漢王朝勢大,雖然從鄭吉的話裡呂家似乎在針對他,但鄭吉敢告訴他,那麽事情沒有相信中的嚴重,他自然不會去跟他們徹底撕破臉皮,自然不好說呂家的不是。

 不過,沒有後面的話鄭吉卻明白。

 “話不言多,還請征元兄日後謹慎一些!最好是越早回去越好!”鄭吉了然的微微點頭,只是這其中禁忌頗多,鄭吉亦不敢編排呂家,看了看四周,叮囑了張遠一句。

 張遠知道鄭吉這是好意,端起酒爵說道:“大恩不言謝,某先乾為敬……!”

 “叮,恭喜玩家獲得歷史名將鄭吉的好感,好感度+10!”

 如今呂家越發的勢大,單是一句權傾朝野也不足以形容,這其中自有劉邦有意為之,也是大勢所趨,因為天下剛剛一統,但王朝內部並沒有真正的平息下來,暗潮湧動,各種勢力糾結在一起,便是劉邦亦不得不小心為之,這個時候自然的推出一個有人來辦事,而這個人便是呂後,亦是呂家!如此一來,劉邦操縱起來就有了很大的回轉余地。

 而這樣一來,呂家的權勢極大的膨脹,張遠現在還必須在寄托在漢王朝的羽翼之下,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與呂家對抗。

 酒過三巡,宴席也到了尾聲,雙方的關系似乎猛的增進了一節。

 待張遠走後,鄭吉的副將於成小聲的說道:“將軍,您乃樊噲大將軍麾下,如此招待張遠,怕是……!”

 樊噲為呂後妹夫,深的劉邦和呂後的信任,地位更比奚涓高上許多。

 鄭吉擺擺手,目光深遠的看著遠方,站了起來道:“走,陪我出去走走!”

 “喏!”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沿著城牆慢慢的前行。

 鄭吉突然開口說道:“你覺得張遠此人如何?”

 “大將之才。只是乃是異人,屬下看不透!”於成心裡憋著口氣,聽到鄭吉開口,想了想說道:“不過,這張遠便是在有才華,說句不敬的話,在漢王朝怕也沒有出頭之日!”

 鄭吉知道他是在暗指什麽,於成乃是他的心腹,鄭吉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態度,道:“那你可知我為什麽在知道這樣的情況之後。依然還接待這般接待張遠?”

 “屬下不知!”於成不解,他也就想不透這一點,跟隨在鄭吉身邊,雖然把守邊塞可對朝堂上的事情並不陌生,所以才會勸阻鄭吉。

 “本心爾!”鄭吉淡淡的說道:“有些事情若是計較了那麽多就落了下乘了!再教你一點。我等乃是武將,朝堂之上諸君紛擾我等可看切不可插手!呂家權傾朝野又如何?打壓張遠又如何?與我何乾?”

 “這……!”於成聽著急了。怎麽能沒有乾系呢?難道自家將軍不怕被順帶給打壓了。

 “你呀。還是只是個拿到的人,動腦子不適合你,等那天你要動腦子了,那就代表你的死期不遠了!所以,以後跟緊我,幫我殺人!”鄭吉看於成還未能明白自己的話。道:“我且問你,這漢王朝,誰最大!”

 於成想也不想的說道:“陛下!”

 鄭吉說道:“如此就對了,張遠死不了。且,張遠便是死了,也對我等無什麽關系,我等乃是大將軍麾下刀劍,這一點亦不是一頓酒肉可改變!”

 這時,於成突然感覺自己明白了,卻有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急的抓耳撓腮。

 鄭吉沒有去看他,說道這裡他已經逾越了,有些事情不能說的太明白。

 其實,鄭吉還有一點沒有說,那就是從一開始呂素沒有回歸漢王朝時,他與張遠相交就可能落到了一些有心人的眼裡,如果此時態度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雖然呂家不會誤會,但是他怕是會被人標上一個‘牆頭草’的印象。

 另一邊,張遠躺在床上,經過一日一夜的趕路卻沒有半點的睡意,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仿佛看透了黑暗。

 他的腦海中浮現酒宴上的一幕幕,與鄭吉所言的事情雖然不多,但是言簡意深,張遠不難想到他如今在漢王朝的處境,沒有到最後時刻,但情況也不容樂觀。

 “該死的呂素!早知道如此在東漢的時候殺了你又能如何?果然做為上位者根本不在乎什麽證據,只需要一個懷疑就可以對對方下手,嘖,其實我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可惜,受害者是我,哼哼!所以,也休怪我薄了你的面子,還擊了!”張遠想到深處,狠狠的砸了一拳在空中,砸完了以後又感覺到一陣喪氣,說到底還是力量太弱了。

 “不過,這件事情怕是沒有這麽簡單呀……!”

 發泄了一番以後,張遠也冷靜了下來,整個人思維更加清晰了起來。

 朝堂之上沒人,而鄭吉說的雖然清楚,可畢竟不是清楚的擺在那裡,張遠無法精準的判斷出如今的情況,他只能往最壞的情況想。

 “這裡面,怕不單單是呂素一個人能夠做到的,其中可能有蕭何,張良,我的人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呀!”張遠苦笑一聲,這句話是在自嘲罷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其實是身份的緣故,異人!自古以來便有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異人和原住民,看似同一個種族,可是,卻有一條無法忽視的鴻溝!

 張遠的成長太快太快,引起了原住民的警惕也很正常, 這是任何一個勢力發展不可避免產生的情況,只不過張遠的身份更讓這種情況擴大了很多倍罷了。

 張遠並沒有因此而害怕,心裡的雄心壯志反而被激發了起來,他想反正漢王朝內部三個幾乎可以左右整個王朝的人和勢力都敵視,那就讓他背水一戰。

 ‘算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其實,這件事情怕除了三者外,這個漢王朝的統治者怕也有心了吧?劉邦呀劉邦,果然是信任不得!人就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事不過三,希望到時候我走的時候你別攔我,否則休怪我到時候把整個漢王朝攪合的天翻地覆!’

 張遠暗暗的想著,對如今的局面若說沒有預料那是不可能的,劉邦是愛才也需要他們這些武將,張遠也是代表劉邦千金買馬骨的異人,可若是張遠成長的太快,劉邦卻還是懂得取舍的,這次的情況就是一種解釋。

 鄭吉雖然沒有多說,說明事情沒有想象中的嚴重,但張遠知道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只不過沒有達到撕破臉皮的地步罷了。

 張遠幾乎已經肯定,這很有可能是劉邦的一次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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