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容的了你們?”張遠冷哼一聲,手持虎咆禦風槍微微一揮動,喝令道:“蕭魯,和我衝上一陣,莊錚,進入陣中尋攬時機!”
說罷,張遠也不在停留,一拉雪獅子便衝了出去,身後七百余西河精騎緊跟其後,幾次呼吸之間便接近了左面那一路攔截的蒙古鐵騎,這一路蒙古鐵騎乃是當時進攻最前面,也是最近距離見證重步卒恐怖威力的那群人,士氣最為低落,此時還未從驚悸當中恢復過來。
“殺!!”
箭如奔雷,人馬合一,青蛟弓連連撥動,雪獅子前蹄抬起,說時遲,那時快,眨眼工夫張遠連出三箭,弓如滿月,流星趕月一般射入三名蒙古鐵騎身上,巨大的力道直接把三名蒙古鐵騎帶飛了出去。
“殺!!”
身後緊跟著的西河精騎齊齊呐喊,箭雨撲打而來。
噗噗噗…………!!
一陣箭鏃擊中金屬的刺耳聲夾雜著如肉的聲音,雙方騎兵猶如水餃一樣落了數十,再下一刻,張遠便已經單騎衝入蒙古鐵騎陣中,雪獅子狂奔卷起塵煙滾滾,一人一騎在蒙古鐵騎當中殺的竟讓對方毫無還手之力一樣,人仰馬翻。
蒙古鐵騎顯然沒有料到張遠這般的囂張,單人敢衝千軍,前方一陣騷亂,被張遠一人衝的陣不成陣,而蕭魯他們也不遲疑,這麽好的機會可十分難得,元軍幾乎很少與人交戰,最常見的便是使用弓箭活活把敵人耗死,現在趁著元軍被張遠殺愣住,也直徑衝殺了進去。
兩軍混戰,一些蒙古鐵騎想要撤走可沒有命令。只能衝上前。
就在兩方殺的瘋狂,孔秋明,胡楚兩人可不會看著自己方吃虧,重步兵快速轉向,也不管其他三方的蒙古鐵騎,迎著箭鏃不顧一切的突擊上去。
“漢人的鐵甲人來了,快走!!”
“不要讓鐵甲人靠近,他們都是魔鬼!”
“走,快走……!!”
原本與張遠他們廝殺的蒙古鐵騎在看到重步兵靠近,立即便無心戀戰了。一些看到的轉身就脫離戰場,一些沒有看到的則繼續與張遠他們糾纏,原本便勢均力敵的雙方一下子反而被人少的西河精騎殺的下風。
“那裡走!!”
張遠聲音如同雷霆突然炸起,蒙古鐵騎千夫長胡畢耶懵了一下,在下一刻便直覺的胸口劇痛。一把大槍透體而出,他難以置信的低頭看著。在下一刻便沒了聲息。
“叮。恭喜玩家斬殺蒙古鐵騎千夫長胡畢耶,獲得歷練值520000點!”
“誰敢阻我!!!”
鏗鏘一聲,張遠拔出天煌劍,劍在手,揮動如芒,劈斬之下竟無物可擋。所過之處無不是殘肢斷臂,衝了一陣,張遠便敢在蒙古鐵騎千夫長親衛攜起屍體逃走前追了上來,雪獅子馬如龍虎。嘶鳴聲竟然讓周圍的戰馬生出畏懼。
“殺!!”
這時,重步兵們已經接觸最前線,一些與蕭魯廝殺的蒙古鐵騎也意識到了,驚駭之中紛紛想要逃走,混亂加劇,蒙古鐵騎親衛心中生出無限恐懼,又面對張遠這個殺神,下意識了棄了屍體,轉身便逃。
“蕭魯,攔住他們!”
張遠從屍體上拔出虎咆禦風槍,狂吼一聲,死神重步不斷突入,蕭魯他們也不得不避開鋒芒免得被那恐怖的刀光誤傷,西河精騎紛紛來到外圍撥動手中的弓弦,不斷的驅趕蒙古鐵騎,不讓他們逃走。
蒙古鐵騎那裡敢停留,什麽都顧不上想要突圍,一時間實力彪悍的蒙古鐵騎就如綿羊一樣顯得如此的弱小。
重步卒還在推進,所過之處沒有一個活物,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身穿著炫鐵打造鎧甲的重甲,重步兵絲毫不畏懼對方的箭鏃,對方的絕望反撲,一次次揮動手中的陌刀,抽刀,斜劈,踏步。
不過數分鍾時間,數以百計的蒙古鐵騎喪命當場,地上的鮮血染紅了大地,殘肢斷臂讓原本想要救助同伴的蒙古鐵騎傻了,嚇傻了。
殺人如殺雞,這種事情只有在他們對待百姓或殘兵的時候遇到過,曾幾何時縱橫天下的蒙古鐵騎竟然被敵人這般的殺戮,憤怒?不,他們已經沒有了憤怒,那無可撼動的鋒芒讓他們生不出一點憤怒,只有無邊的恐懼。
“血馬弓雕,鐵風長刀。朱雲蔽日,劍覆我屍。率眾而起,遺世獨立。斬木為兵,以決暴政。不畏失刃摧折,何懼頸碎血斷?但教心之所憐,民之所安。”
一聲聲雄壯嘹亮的歌聲突然響起,一支頭裹白布的西河士卒衝了出來,他們疾走如馬,眨眼工夫便衝出戰場,來到蒙古鐵騎面前,一陣箭鏃從天而降,殺的蒙古鐵騎一陣措手不及,等蒙古鐵騎反應過來時,銳金旗已然衝入陣中。
銳金旗戰士手握長標槍,標槍在手好似長槍一樣,更時而拋投而出,直徑穿透一名沒有意識到的蒙古鐵騎胸膛。
“死神重步,突進!!”
“重步兵,繼續絞殺敵人!!”
孔秋明和胡楚立即分作兩隊,死神重步齊刷刷的轉向,快速的奔向銳金旗所在之處,而胡楚則繼續帶領麾下重步兵繼續剿滅殘存不多的蒙古鐵騎。
眼看西河城手段迭出,自己方想要拖住對方卻搭上了不少人命,一支蒙古鐵騎便眨眼工夫又落入對方的手中,在死神重步的殺戮之下毫無抵抗之力,眼看著便沒有一點活下來的可能了,其他的蒙古鐵騎再也受不住心中的驚悸,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一些都已經開始緩緩的往後方退去,雖然沒有逃離戰場,卻也希望離對方越遠越好,一旦情況不對立即就走。
將士無心戀戰,蒙古千夫長百夫長沒也沒奈何了,在他們心裡何嘗不想要走了。可沒有命令他們誰也不敢走,一時間他們也不敢太靠近了,也不敢走,遠遠的觀望也不敢救助,顯得格外的別扭。
這正是張遠想要看到的,蒙古鐵騎畢竟不可小視,震懾住了對方最好,要是對方亡命一般的阻攔,即便擁有不可撼動鋒芒的重步兵,張遠他們也會趕在對方的緩軍來到之前無法離開。現在好多了,一陣廝殺耽誤了不少時間,卻也讓元軍不敢靠前。
“我們走!!”
來不及收拾戰場,張遠匆匆的帶領廝殺後的隊伍想西河城撤去。
蒙古鐵騎害怕在被張遠打個突襲,也不敢靠近。遠遠的在射程范圍之外跟著,等待這後方傳來的命令。
另一邊。裹著白布的人簡直氣瘋了。可沒奈何,這樣的情況一時間根本無法破解,可他不可能坐視張遠他們逃走,一狠心下令讓蒙古鐵騎不惜一切代價擋住張遠。
張遠此時也在時刻注意著元軍的動向,隨著一騎而來,張遠目光順著對方來的地方望去。沒有說什麽,回首繼續指揮撤退,但心裡卻時刻在注意著遠處的方向。
蒙古鐵騎雖然畏懼,但在接到命令以後。不敢反抗,分兵兩路,一路快速靠近,另一路直接躍過張遠他們,想要擋住張遠他們的去路。
“忽必來,看來這次真的是你了,也只有你能夠讓這群蒙古鐵騎不打折扣的執行命令,好,真是好極了!”張遠見蒙古鐵騎的反應,立即露出了一絲猙獰,目光流轉,頭再次轉向了遠處,突然舉起手中的虎咆禦風槍,吼道:“諸將可敢與我擒賊擒王!!!”
“敢,敢,敢!!”
西河士卒一愣,轉眼間便齊齊高呼,聲音震天,越發整齊。
“軍心可用!”張遠心中躍躍欲試,快速的下令道:“蕭魯,隨我領騎兵先行!孔秋明,胡楚,莊錚爾等三人跟上,既然他們不想讓我們回去,那麽我們便如他所願,不回西河城了!殺盡元戎,嗜血而歸!!!”
“殺盡元戎,嗜血而歸!!”
嘩啦啦……!!
隨著張遠的命令,兩千九百余西河士卒齊刷刷的轉向,渾然如意,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澀之感,還剩七百出頭的西河精騎快速匯聚,聚攏在張遠身邊,隨著張遠快速的奔向忽必來所在之處。
蒙古鐵騎傻眼了,面對西河士卒這般華麗麗的變身顯然沒有一點心理準備,更沒有一點身體上的準備,等西河士卒轉身而去時,才手忙腳亂的反應過來,可區區兩千余騷擾的蒙古鐵騎又能有什麽作用呢?
重步兵絲毫沒有感覺一般的前進,而張遠帶領七百余精銳已經跑了兩百來米遠。
“好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張遠你果然不可小視啊,明知道我有埋伏,還敢擒賊先擒王,且讓我看看誰更厲害一些!”忽必來全身包裹著白布,透過單筒望遠鏡看著這一切,雙目瞪的溜圓,聲音嘶啞著滿是嘲諷,怨恨。
“大將軍,您看是否換個地方?”
“難道我蒙古男兒弱於人嗎?”忽必來惱怒的一瞪眼,嚇的那名小聲提醒的蒙古親衛縮了縮頭,不敢在吭聲了,自從從火海中踏著手下屍體逃出來,忽必來便全身燒的更焦炭似的,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最後忽必來倚靠著神丹妙藥硬生生的救了回來,雖然轉眼工夫便扭轉了元軍被動的局勢,可燒傷的他脾氣也大幅度增加,雖然沒有動不動殺人,可打板子的事情沒少有,一個個跟隨他的蒙古武將和士卒在他面前猶如鵪鶉不敢反駁。
忽必來沒有在理會他,目光看向遠處的滾滾塵煙,心裡輕歎一舉:‘緩軍快要來了呀!’
“元軍緩軍快要來了,人數不少,張遠剛剛還在撤軍,怎麽轉眼工夫便又返身了?這是想要做什麽?難不成……!!”李廣放下了手中的長弓,看著張遠所在之處陰晴不定,最後想通了什麽,呼喝一聲:“不要與這群蒙古人糾纏,隨我殺出去!!!”
‘張遠,你竟然敢自置死地而後,我李廣豈能落後於人,便讓我為你擋住第一波緩軍吧!!’李廣心中生出無限豪氣,絲毫不畏懼那滾滾而來的塵煙,眼中滿是激昂的鬥志。
“翻手**,忽必來竟然還留在這裡埋伏我們,可惜你終究算漏了一點,太低估西河城了,現在自己暴露了出來不知道你又有什麽打算了?李廣那個熱血上湧的家夥一定會去阻擾緩軍,那麽我又要做些什麽……!”陶虹思索著,卻沒有停下動作,呼喊一聲:“所有人加把勁解決這些蒙古韃子!”
張遠的返身回擊,引起了敵我雙方所有人的注意,西河城上同樣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