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戰速決吧,再拖下去,即便是我方勝了,對速不台與元王朝而言也非無法接受!”徐榮摩挲著手中的拳套,目光深邃的遙望戰場,他想要的勝利是一戰之後,西河還有余力出擊,如此一來既能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又使得元王朝忌憚,不敢輕開戰端。
“元帥的意思是?”徐澤問道。
“依然用地道!”徐榮道:“這次那些黑衣人做的不錯,使得地道沒有被元軍發現,再使用一次,未嘗不是一個打開局面的辦法!”
因為元軍對額爾登特嚴防死守,而東門更是其中的重災區,所以西河軍在挖掘地道的時候,有意選擇了南門,並且選擇了深挖的方式,一直斜挖到西南臨近內城的地段才挖掘出來,躲過了元軍設在城中各個角落的地聽。
這也是為什麽在元軍眾多的眼光之下,黑衣人依然能夠無聲無息的登上城牆,因為他們根本就是從元軍士卒背後滑翔進入的。
徐澤開口建議道:“元帥,地道距離交戰區域並不遠,白天如果出現很容易被周圍的元軍發現,不如選在黑夜吧?”
雖然地道的出口選擇在靠近西南面,可如今西河軍已經推進到了內城之外,雙方各佔據半邊城池,可以說出口離交戰區非常的接近,只要西河軍在推進個兩百多米,便能夠把地道都納入到佔據區。
“不,速戰速決!速不台現在沒有意識到。可不代表他不會想到我們如何輕易的奪取城牆的!”徐榮搖搖頭,城牆奪取的太過輕易了,哪怕這裡面有元軍武將大意。可城牆的防禦畢竟是速不台親自布置的,可以想象,他很快就可能懷疑到地道上面。
徐澤先是一驚,道:“那麽由末將親自帶兵前去給元軍一擊重擊!”
如果此次得手,元軍前線在面臨兩面夾擊的情況下,必然一片混亂,到時候西河軍只需要全線壓緊。不給元軍重整旗鼓的機會,未必還會再次陷入到拉鋸戰中。因為,元軍已經沒有過多的空間如之前那般。用空間換時間。
“我已經吩咐蒙石準備了,你現在下去選取最精銳的士卒,隨時與周博形成兩連擊!徹底擊碎元軍的抵抗!”徐榮看了眼徐澤,又道:“前線的激烈到還是有些出人意料。這次你別再衝在前面了。後方指揮吧!”
若非是聽到徐澤的報告,徐榮也不會下定決心這麽做,因為在他看來還是有些冒險,把底牌用在這上面,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發生意外。其中,對於從地道偷襲時,會不會被發現,徐榮是完全沒有把握的。
他有八成把握速不台還沒有意識到地道的存在。畢竟,西河軍奪取城牆實在太詭異了。除非見識過滑翔服,否則很難聯想到地道上面。可地道實在太過接近前線了,元軍囤積了大量的士卒在前線,一旦很有可能就直接陷入元軍士卒的包圍當中。
“末將告退!”
徐澤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抱拳快步離去,一想到即將到來的激戰以及勝利,身上的疼痛似乎在這一刻都消失了。
時間點滴過去,徐榮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激烈的前線以及軍隊的調度上,似乎已經遺忘黑衣人組織。
蒙石身披重甲,走在隊伍的最前面,黑漆漆的地道沉悶而壓抑,山蠻們默不作聲,猶如走在危險的森林當中,目光時刻流轉的殺氣無不在告訴別人,他們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刻。
‘到了,就是這裡嗎?’
地道逐漸往上延伸,也在逐漸變窄,如果說之前能夠擠下兩個人,那麽當快抵達盡頭的時候,便是一個人也無法伸出手肘,蒙石不得不微微側著身子,用這樣的方式來避免手松開握著的兵器。
地道的盡頭是一處假山當中,透過手指大小的縫隙,蒙石可以看到正在休息的元軍士卒,遠處的喊殺聲依稀可見,說明戰場距離此處並不遠,而看著或躺著或蹲著或坐在地上,那些毫無形象可言的元軍士卒。
顯然,這處原本乃是額爾登特城中富商的宅邸,此時已經成為了元軍臨時休整的地方。
“咕~~!”
“什麽人?”
地道開啟,輕微的摩擦聲撥動了元軍士卒那根未放松的神經,一聲驚呼,靠在假山上休息的元軍士卒眼睛還未睜開,人便跳了起來,周圍的元軍士卒紛紛把目光投了過去,隨之瞳孔猛縮了一下。
噗~!
只見蒙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元軍士卒身後出現,手中的破盾鋼鞭甩動,元軍士卒根本來不及反應,頭顱便炸裂開來,濺的到處都是。
“敵襲……………………!!”
也在此時,其他的元軍才反應過來,紛紛爬了起來。
晚了!
蒙石如同一隻猛虎,手中的鋼鞭甩動,覆蓋小半個庭園,眨眼功夫元軍士卒便死傷五六人,而這時,其他的山蠻也開始從地道中殺出,在蒙石的帶領下,很快便佔據了整個宅邸。
蒙石沒有休息,在殘余元軍開始逃出宅邸的時候,尾隨其後殺出,大街上元軍士卒的密度非常的大, 可真正能夠與蒙石交手的也只有一個三流武將。
在蒙石殺出以後,對方倒是知道雙方的差距,當即就往後撤,可惜,他的敵人是蒙石,密集的人群根本無法阻擋蒙石的腳步,只見蒙石腳步飛躍,踩踏在元軍士卒的肩膀和頭上,飛撲了上來。
噗~!
元軍武將眼見退之不及,奮力抵抗,結果剛剛交手便身死當場,連蒙石的一招都沒有接下。
“殺!!”
蒙石站在元軍群中,一手握刀,一手持鞭,暴厭的怒吼一聲。
“唔哈!!!”山蠻源源不斷的衝出宅邸,殺向元軍士卒。
失去了統帥的元軍士卒士氣跌落到了谷底,再加上沒有人監視,許多人開始膽怯的往四周逃去,在大部分人的裹挾之下,一些有心抵抗的人也無法逆流而上,更多的被踐踏在了腳下,不及時爬起來的不過片刻便被踐踏致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