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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來咧嘴一笑,霸氣的一指之前單跪的年輕小將,說道:“好,句鵬,點齊一萬jīng銳,不要讓我失望!”
“末將必帶漢人首級來獻予大將軍!!”年輕小將句鵬狂喜,大聲應道,然後不看其他武將豔羨的目光,轉身便離開了大帳,匆匆去集結隊伍去了。
“我們繼續……!!”忽必來見對方離去,心思也就收了回來,對於李廣的出現,忽必來並沒有放在心上,哪怕夜羅刹被對方斬殺,忽必來連問一下怎麽回事的心思都沒有,這是源自於他的自傲,也是源自於他對手下jīng銳的自信。
忽必來自信,放在白rì,在草原上,沒有幾個人能夠戰勝的了他,在天時地利人和皆在自己的情況下,忽必來從未想過自己會戰敗。哪怕李廣擊敗了夜羅刹,那也是夜羅刹帶領三千人,而不是五千。
所以,夜羅刹敗了,忽必來也沒有太在意,心裡也只是把對方更高估了幾分,可卻沒有認為李廣能夠戰勝自己。面對句鵬的請戰,也就順勢答應了,不過,忽必來畢竟不是自大的人,沒有表現的那般輕視對方,從他給了句鵬一萬jīng銳就能夠看出。
一萬對五千,如果還失敗了,這樣的敵人才值得忽必來動手。
句鵬走出大帳,意氣風發的點了早已經準備了的一萬蒙古鐵騎,豎起自己的旗幟,便領兵衝出營地,這時。李廣已經一路追殺潰兵至元軍營寨三公裡處了,從五米高的箭樓上看去,遙遙可望被殺的丟盔棄甲的潰兵。
潰兵都是元王朝的jīng銳,身經百戰,哪怕潰敗了也不是沒有抵抗之心,可是每每剛剛有了一點組織反抗的意思。便會迎來李廣狂風暴雨的轟擊,剛剛有了雛型的隊伍便被轟散,也正是因為這樣,潰兵不斷的被驅趕,殺戮,毫無抵抗之力。
冷兵器戰爭中。往往損失最為慘重的便在潰敗之中。
李廣與夜羅刹激烈的對撞,雙方損失也不過小五百不到。而李廣一路追殺,元軍卻損失了一千余jīng騎,不是蒙古鐵騎不知道怎麽逃,相反,蒙古鐵騎對於逃竄極有心得,可面對李廣的手下。那熟練的逃竄方法卻沒有一點用處,而這也是蒙古鐵騎損失慘重的重要原因。
“停!集合!!”眼見元軍城寨簡陋的木質大門洞開,無數蒙古鐵騎洶湧而出。李廣大喝一聲,原本追殺的漢軍慢慢停下了腳步,那些逃竄的蒙古鐵騎轉頭看對方沒有在追來,心裡松了口氣,更加快了腳步向營寨逃去。
潰兵逃走,寥寥少許的蒙古鐵騎見自家的緩軍出動了,拉轉馬頭想要一雪前恥,結果便迎來漢軍犀利的箭鏃。
李廣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而是一直盯著源源不斷湧出來的蒙古鐵騎,眼看著先頭部隊離他們只有一公裡左右了,李廣一撥弄馬頭,下令道:“撤退五裡!!”
‘只有兩千來人?難道是被夜羅刹殺了,也是了,想要戰勝我蒙古勇士,豈有不付出代價的道理!’眼見李廣帶人逃走,句鵬那裡會讓在他看來煮熟的鴨子飛了,來不及詢問潰兵對方的情況,句鵬拍打座下戰馬,喊道:“追上去,不要讓他們逃了!!”
兩軍一追一走,帶起無數的塵煙,只是李廣他們好不吝惜馬力,哪怕句鵬快馬加鞭的追趕,追了五裡多路也就拉近了百來米的距離,離漢軍最近的士卒也還有一公裡多遠,哪怕用八石的強弓拉的圓滿,到了那個距離也怕是軟弱無力了。
“籲!!!”
李廣漸漸的脫離隊伍,等眼見可以搖搖望見西河城的時候,李廣已經身處於隊伍的最後方,五裡的距離又加上之前一路追殺,座下的戰馬也已經消耗近半的力氣,氣喘籲籲的吐著白霧。
李廣一拉戰馬,下令全軍停止前行,轉身應戰。
五公裡多的全力追逃,兩方都不是什麽嚴於律己,紀律森嚴的隊伍,此時雖沒有徹底亂成一團,但也沒有了什麽隊形可以。
“一萬人?可以一戰!!”李廣看著對方的陣勢,便預估出了大約的蒙古鐵騎的數量,眼睛微微一眯,喊道:“全家突擊,隨我斬將多旗!!!”
蒙古鐵騎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轉身而方面速度,李廣轉身和下令也不過二十來秒鍾不到,對方已經衝近了數百米距離,李廣一馬當先,催促座下的煙雲獸,煙雲獸嘶鳴一聲,再次加快了速度。
“風,大風起兮雲飛揚……!!!”
豪邁古樸的歌聲在戰場上響起,原本微顯疲憊的漢軍再次振作起了jīng神,跟隨著歌手,拍打座下的戰馬,瘋狂的衝向元軍所在。
兩方都是實力相當的jīng銳之師,蒙古鐵騎足有一萬,且還是養jīng蓄銳之輩,李廣所帶來只剩下兩千五百左右,可依然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雙方所展露的氣勢竟絲毫不遜半分。
“殺……!!!!”
隨著越來越近,李廣再次施展連珠箭,箭鏃犀利,箭無虛發,眨眼間衝殺的蒙古鐵騎便死傷十數人之多,那手出神入化的箭術也在一次驚駭住了自詡箭術驚人的蒙古鐵騎,宛如一盆冷水澆灌,差點把心中的熱血和殺戮衝的一乾二淨。
嘭嘭嘭………………!!!!
句鵬也愣住了,這一愣讓他失去了最好的機會,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方已經撞擊在了一起,句鵬這才發現李廣抓住自己這一愣神的戰機,微微調整了隊伍,宛如一把手術刀,以略微傾斜的角度刺入隊伍當中,一下子避讓開了蒙古鐵騎的鋒芒。
更重要的是。許多蒙古鐵騎的這一愣神,讓原本可以打擊一次的箭雨竟然顯得七零八落,而相對的漢軍的箭雨卻無比的犀利,整齊。
“該死!!”
句鵬憤怒的咆哮一聲,吼道:“散開,所有人給我散開。用你們手中的獵弓,獵殺這群綿羊一般的漢人……!!!”
忽必來最喜遊擊,擅騎shè,而做為忽必來的手下,上行下效,對騎shè無一不jīng。只是之前的愣神,讓許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而句鵬也忘了發號施令,使得後面的人也看不見前面,自然也不好有所動作,才致使一開始便落了下風。
隨著句鵬的命令,蒙古鐵騎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哪怕沒有啥米陣形。可比起普通的軍隊,蒙古鐵騎的反應速度相當的迅捷,比之一般隊形整齊。還沒有接戰混亂的隊伍,更不差絲毫。
可惜,句鵬厲害,李廣卻根本沒有戀戰的想法,因為剛剛佔據上風但不代表兩千余人能夠戰勝實力相當,jīng銳若斯的蒙古鐵騎,所以,在吞下戰果後,李廣也沒等蒙古鐵騎徹底反應過來,從旁邊殺透而出,吼道:“我們走……!!!”
句鵬滿是怒容的看著李廣施施然的帶軍逃走,狠狠的鞭打座下戰馬想要追上去,大聲咆哮著:“該死的,不要讓他們跑了!”
咻咻咻…………!!!
蒙古鐵騎shè出一支支憤怒的箭鏃,送給那些從他們陣中殺進殺出的敵人,然後拍打戰馬緊追不舍。
這時,雙方的距離已經拉的極近了,甚至尾部都是並列相連的。
兩方不在是之前那樣不相乾,相反,在不斷逃竄的時候,也在不斷的交戰。
一支支箭鏃橫飛,每時每刻都有人中箭,也每時每刻都有人落馬,一些人甚至不到一分鍾便背著數十支箭鏃,身穿著jīng良鎧甲的他們騎在戰馬上,瘋狂的拉動弓弦,絲毫不在意身上密密麻麻的箭鏃。
就這樣,兩方糾纏著來到西河城不遠處,張遠站在城牆上看著漂蕩的旗幟,上面寫著一個‘李’字,他便已經知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李廣呀,也只有他才能這般的瘋狂,來人,上戰鼓,讓我為他們擊鼓一通!”
西河城下,數千蒙古鐵騎這時也停止了對西河城的侵入,聚集在了一起,jǐng惕的看著西河城,隨時防止西河城的士卒殺出去幫助李廣。
其實,張遠根本就沒有一點想要出去的想法,相反,他還擔心這些蒙古鐵騎去幫助對方,他相信,以李廣的能力,不可能沒有一點後手。
果然,距離西河城三公裡左右,李廣也不逃了,轉身與元軍廝殺了起來。
張遠雙手拿起兩支鼓槌,咚咚,敲響巨大的牛皮鼓,旋即毫不留手的施展全部的力量,沉重巨大到需要七八個人抬的巨大戰鼓在張遠的敲擊下,鼓面宛如波浪一樣的震動,轟轟聲從城牆上傳出,傳到戰場。
李廣忙裡偷閑的看了西河城一眼,見張遠戰場高台之上敲打戰鼓,隔著雖遠看不清具體是誰,但心意李廣卻感受到了,他傲然一笑,人在戰場之中,閑庭若步,絲毫不顯慌促忙亂,反而有時間大聲的喊道:“城牆上的兄弟正看著我們,你們會讓他們失望嗎??”
“不,不,不!!!!”
戰鼓聲激起了漢軍的士氣,李廣以士氣統軍,常常激勵士卒士氣,使得他麾下的戰士更多是熱血激昂之輩,反而紀律成了次要的。
正因為如此,每每在李廣的帶領下,李廣軍隊總是能夠爆發出極為恐怖的戰力,而自李廣之後,能夠學會李廣統兵之術的將領寥寥無幾。
在李廣的帶領下,兩千余漢軍爆發出來的戰力絲毫不弱於一萬蒙古鐵騎,漢軍戰的瘋狂,一時間竟有東風壓倒西風之勢。
只是,句鵬絲毫不緊張,漢軍此時看似凶猛,其實後勁不足,只要他能夠把握住失態,漢軍必敗。
所以, 句鵬勝券在握一般,任由漢軍廝殺。
“可惜了,是個好將領,但卻不足以成為名將!”張遠在城牆上擊打戰鼓,可卻時刻關注著戰場,看著蒙古鐵騎在句鵬的指揮下,面對漢軍瘋狂的攻擊沒見混亂,感歎了一句,最後總結道:“蒙古人敗了!”
名將,何為名將,句鵬指揮中規中矩,可以說已經達到了指揮的極致,冷兵器搏殺可不是熱兵器,在混亂的戰場上,一絲一毫的耽誤,戰機都可能錯失,導致戰局失敗,所以對指揮者的指揮能力極為考驗,也對一支軍隊的反應能力很考驗。
名將之所以是名將,那是因為他們的指揮更具備靈xìng,或者說他們的智慧或天馬行空,或堂堂正正,也可以是其他,唯一不變的便是靈xìng,對戰場的嗅覺,對戰術的靈xìng。
在句鵬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一支軍隊詭異的從身後襲來,這正是李廣之前下來追殺探馬的兩千余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