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源鎮往南三裡,這裡叢林密布,不是交戰的重點區,來往的西河異人或漢軍異人都較少,而在一個低矮山谷當中,密密麻麻的人影擁擠在一起,安營扎寨。
“不能等了!”
眺望遠處安源鎮所在,張遠若有所思的想著:‘聽聲音安源鎮怕是已經開始亂起來了,如此就好了,追求完美的設計往往會一無所得!’
雖然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機會,但是,卻也是一個不錯的時機了,張遠不願在等,也不想錯過,哪怕與酈疥身死相比,這樣的機會算不得什麽!
“傳令下去,騎兵集合,通知周圍的探馬先行探路和清剿沿途的異人!通知百花城尉景隨時待命以待,見烽火則出戰!”
張遠快速的下達一個個命令,騎兵應聲而去,快速的消失在各處,原本偽裝在大軍周圍各處,做小股西河軍打扮的探馬快速的行動了起來,零零散散得到消息還未趕到安源鎮的異人或原住民士卒則被他們順手剪除。
眼見安源鎮的喊殺聲非但沒有減少,反而還在持續,隨之而來的是一聲聲爆炸聲,傳的如此之遠,張遠都不知道對方是從哪裡搞來如此多的火藥,要知道,這可不是現實,火藥的力量被嚴重壓製,想要達到同級別效果,就需要其十倍,乃至數十倍的火藥。
“我們走……!!!”張遠遲疑了一下,下令道。
踏踏踏踏……………………!!!
騎兵魚貫而出,浩浩蕩蕩的聲音驚起林中雀鳥驚飛,鳴叫。
為了趕時間,他們可沒有時間去繼續小心翼翼的靠近,何況此地離安源鎮已經非常之近了。大股的隊伍靠近,哪怕是張遠一再的清理可能出現的人,也隨時都會被察覺。
“你注意到了什麽?”一名趕往安源鎮的異人突然停了下來,耳朵傾聽著那若有若無的聲音,有些疑惑的問身邊的同伴。
“沒有,我的耳朵可沒有練過!我說,別疑神疑鬼的,現在去安源鎮要緊,那裡打的可不是一般的熱鬧,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這樣可能渾水摸魚的大場面可就不多了!”那異人的同伴不耐煩的說道。
“算了,我們快點走吧!”
那異人沒有想到什麽緣故,又聽同伴這麽說,心裡也是火熱熱的,也就不再管那些有的沒的。加快了步伐。
“等等,老肖。還是不對!你聽聲音。像什麽?”
等安源鎮近在眼前的時候,一路上越想越覺得不對的異人又一次停了下來,這時的聲音已經迫近,便是他的同伴老肖也能夠聽到了。
“這是……馬蹄聲?”老肖遲疑了一下,那厚重而急促的聲音,《遠征》中又不可能有機器。那只有一個可能了。
兩人面面相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疑和難以置信。
“漢王朝戰馬來源幾乎被全部封鎖,少量的戰馬流入也是眾人爭搶的東西,便是酈商好像也沒有這麽大股的騎兵吧?”
“嗯。不是漢王朝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西河軍!”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在相互看了看,往身後看去,聽著越來越響亮的聲音,以及近在眼前的黑影,驚恐的說道:“快跑,那是西河軍的探馬!臥槽,老肖,你狗日的等我一下……!!”
兩人並不知道,在他們身後,數以百計的異人伏屍了。
“不要管他們,以最快速度佔據城門!”
為張遠做開路先鋒的是林斌,曾是高歡手下大將,後隨尉景駐守香州,這次被張遠拉來做開路先鋒而用。
安源鎮城門並不高,還是新進修建的,極為簡陋,但是,想要攻破卻也不是單靠騎兵就可以的,而如今安源鎮城門大開,林斌自然不想錯過這個好機會,對於拐著彎往馳道外跑去的老肖兩人也就沒有追下去的興趣了。
就在老肖他們發現對方的時候,留守城牆的漢軍也發現了,只是抽調了大半去救援酈疥,人手不夠的情況下,城門來不及關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林斌帶人風馳電逝的衝入城牆,一輪箭雨之下,撕裂擁擠的城門處,殺戮擋在路口的異人以及漢軍。
“呼,呼,好險,好險,還好偉哥你拉的快,要不我非得被這鐵蹄給踏死不可!”老肖氣喘籲籲的看著從身邊衝過,在城門處鏖戰的西河騎兵,心有余悸的說道。
“臥槽,再叫我偉哥,別怪勞資跟你翻臉!”
“嘿嘿,口誤,口誤!”
“當時就不該救你丫的沒良心的,逃了都不叫我一聲!”
“嘿嘿,這不是本能反應嗎?好了,兄弟嘛,別計較那麽多,大不了下線請你德福來吃一頓……!”
“你說的!那就快走吧,後面西河軍大部隊快來了,我們別往安源鎮去了,那裡就快是個死地了,往回走,應該能逃走!!”
“啊!”
“啊什麽呀啊,張遠擺明的衝著漢軍來的,自然要繞過安源鎮往漢軍營地去,這樣一來,中間反而是最安全的,只要小心一些,總還是能逃出去的!再說的,誰能想到我們從這裡逃呢?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偷摸點東西,也不算白來!”王偉翻了個白眼,說道。
兩個人偷偷摸摸,猥瑣的沿著馳道往回走,走的不快,時不時穿過的探馬或大股的騎兵更是讓他們膽戰心驚。
就在王偉兩人掙扎著逃出去的時候,張遠已經帶人殺入了毫無準備的漢軍營地當中,箭雨如林,紛紛雨落而下,一點點的侵蝕漢軍的營地,同時西河騎兵不斷的分散,頗有席卷整個漢軍營地的架勢。
此時的漢軍士卒也算的上老兵,實力大部分都達到了精銳士卒的地步,可是和西河騎兵相比,卻還是不如,在一再抵抗不住的情況下,潰散在所難免。
“叮,恭喜玩家瓦解漢軍抵抗,漢軍士卒士氣—5!出現負面效果——混亂!”
一聲系統提示聲在耳邊響起,張遠手中的虎咆禦風槍化做一道白鏈,帶著撕裂的颶風聲直刺向相隔遠處的漢軍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