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常面色狂變,翻看手中的書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滿是不敢相信的道:“這是族譜?你把這玩樣帶來了?”
蒙浩立在那裡,溫文爾雅的說道:“這只是族譜副本之一,此次帶來了兩本,另一邊也差不多送到了另外一個蒙山部落手中了吧……!”
“等等,等等,你先跟我一起……不……你先回去等等,我去去就來!”這事已經輪不到蒙常做主了,他必須得回去一趟,本來想要帶蒙浩一起走,但看著對方文文弱弱的樣子,說話也溫吞個半天,決定還是自己趕回去吧,免得這家夥在半路拖後腿。
蒙浩並不知道對方心裡的念頭亂轉,不以為忤的點點頭,道:“好!那麽在下便在此等候佳音!”
蒙浩答應的這麽乾脆,蒙常反而又有一些懷疑了,但是族譜的事情更為緊要一些,只能威脅道:“好,你就回去等著,不管你們也給我小心,要是敢騙我離開好偷襲我的營地,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蒙浩淡淡的反問:“山蠻殺不勝殺,想要征服便要堂堂正正的戰而勝之,若是偷襲一時得利,卻難以讓人信服,如此做豈不是結下了不可化解的死仇?”
蒙常頗為讚同的點點頭,道:“不錯,我們漢子就是這樣,信服的是力量,行那些小人行徑的家夥休想讓我們屈服!那好,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說罷。蒙常拿著族譜大步就往外而去,直接把軍隊丟在了這裡,連囑咐一句都沒有做。看的蒙浩都是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這還是主帥嗎?有這麽當主帥的嗎?’
在蒙浩看來不可思議的舉動,其實,說穿了很簡單。
蒙浩不了解五萬大山山蠻的習性,五萬大山各個部落都互不統屬,而做為統治者存在的蒙山部落也沒有興趣去控制那些部落,但是。卻不可因此忽略了蒙山部落的影響力。
張遠正是考慮到了蒙山部落的影響力,在發現短時間裡無法收服蒙山部落,才咬著牙狠心選擇了賈詡給他的諫言。
那些部落之所以會如此的尊敬並對蒙山部落的命令不打折扣。一方面是蒙山部落的除了打仗之外,其他的並不干涉,二則蒙山部落每代的少族長都是靠著拳頭打服了那些部落,而長期以來。以蒙山部落視為信仰的象征。也是不可忽略的因素。
如此多的條件加起來,也出現了蒙常這種毫不在意,來去自如一點,卻不擔心營地會出現叛亂的舉動。
搖頭無奈加不解,蒙浩只能回巴鼎寒營地,一路從山蠻營地出來,卻是沒有半個山蠻出來打岔。
就在山蠻的注目下,他完完整整的來。又完完整整的離開,看的人直呼不可思議。卻百思不得其解,又有一些目瞪口呆。
張遠在得到匯報以後,沉吟了一下,心中有了決斷,卻沒有說出來,轉而問巴鼎寒道:“你覺得下一步該怎麽走?”
巴鼎寒說道:“末將以為,此時一動不如一靜,靜觀其變,只要對面的山蠻不攻,我們便什麽都不做,看蒙山部落如何選擇!”
“好,就如此做吧!”
張遠微微點頭,他知道巴鼎寒話中的意思,靜,就是徹底靜下來,不趁著這段時間布置調整,也不派遣探馬去打探,什麽動作都不做,避免挑逗山蠻敏感的神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或損失。
接下來幾天,張遠他們便在營地坐等消息,而山蠻也沒有在進攻了,雙方對峙著,有了難得的休整的時間。
時間達到第三天,蒙常孤身一人出現在了西河軍營地外,站在門口就直接扯著大嗓門喊道:“裡面的人聽著,我是蒙山部落的蒙常,去把蒙浩那小子給我找出來,我他爺爺的快累死了,他還在裡面享受著,真他娘的不公平!”
此時,蒙常顯得格外狼狽,健壯的身軀邋遢不堪,顯然來回奔波沒有個好休息的。
木牆之上西河士卒一陣騷亂,一名士卒匆匆跑了下來,很快蒙浩便來了。
張遠這會兒也隨著蒙浩一同來到了營寨外圍,揮揮手道:“把寨門打開!”
“可……!”
“沒事,他一人都敢來,我們難道還會怕他埋伏嗎?”張遠這時已經知道大局已定,看來這蒙山部落傳說乃是蒙氏族人這事兒,怕是真的。
張遠有些好奇對方為什麽流落至此了,當然,他更好奇的是,蒙山部落的習性為何如此的古怪。
大門打開,看到蒙浩走了出來,蒙常咧嘴一笑,狠狠的保住蒙浩,基情四濺:“哈哈,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是蒙氏族人呀!”
蒙浩臉一黑,狠狠的推開了對方,一看便是被大大咧咧的蒙常給惡心的不輕。
蒙常一點都沒有意識到,繼續大咧的說道:“不管,你小子的實力我還是不太看好,等有時間也甭找別人了,俺們兩個練練,我讓你一隻手,不,我怕一激動控制不住自己,還是讓你五成力算了……!”
“……”你妹,蒙浩無比怨念的想到,高高興興的出來還沒開口就被蒙常打擊了,誰心裡能痛快。
“……”張遠和他的小夥伴們也驚呆了。
巴鼎寒顯然木有想到和他打了這麽久的人,竟然是個這麽個大老粗,頓時有種墮入無間地獄的感覺。
蒙浩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來不會是消遣我的吧!”
蒙常話語被打斷,愣了一下,撓撓頭道:“額,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家三爺爺和族長還有東面的那族長要見你!”
“東面的都來了,看來他們之前就有所預謀,只是被我打亂了呀!”張遠眼睛一亮,突然開口說道:“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見一下你們族長!”
“不可……!”巴鼎寒脫口而出。
“你是?”蒙常這時候才注意到張遠等人,眯著眼好似一頭趴伏在哪裡的猛獸,突然睜開眼睛注意到眼前的獵物。
張遠淡淡的看著蒙常,從容不迫的說道:“西河之主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