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敗寇,若人人都如你這般,不甘的又豈止你一個!”張遠不屑的把百部聯盟的斷旗丟在了蘇洛的面前,淡淡的說道:“看在你為我敵的份上,給你留點顏面,是自殺,還是我親自動手!”
若說之前,蘇洛的負隅頑抗讓張遠既有些惱火又是佩服,如今蘇洛的表現真的讓張遠有些失望了,都到了這個地步,卻還故作兒女姿態,還不如乾乾脆脆的了斷也好留下個不錯的印象,成全了之前的一世英名。
“你是在嘲笑我嗎?你有什麽資格來嘲笑我!”蘇洛仇恨的看著張遠,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贏了,但你沒有權利去嘲笑我!張遠,別以為你是天下第一玩家又能如何?不就是贏了我嗎?若非我那群豬一樣的隊友,你怎麽可能贏得了我!”
‘驕傲自大,志大才疏,怨天尤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麽走到這一步的!’張遠暗自搖頭,卻沒有因為蘇洛的話而憤怒。
蘇洛,已經不值得他去惱怒了。
“贏了又如何?輸了又如何?若是人人如你這般?那些被你踏著屍骨爬上來的人,又會如何?既然玩這個遊戲,就別玩不起,輸了,再找回來就是,在這裡哭嗷著給誰看呢?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同情你?繼而放過你嗎?或腦殘的以德服人,七擒七縱?只是,你配嗎!真是高看了你很多啊!”張遠搖頭,似乎顯得很失望。他擺擺手,對四周嚴陣以待的無雙重騎說道:“我不想再看到他了,所以。送他上路去吧!”
似乎被張遠戳中了心裡的要害,蘇洛惱羞成怒的嘶吼著,想要撲上去,結果被無雙重騎抓了個結實,兩名身強力壯的無雙重騎狠狠的把蘇洛夾在中間,宛若拖死狗般的把他拖走。
蘇洛猶自不服的嘶吼著,掙扎著:“張遠。你給我等著,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我一定會把這裡的事情傳的滿天下都知道。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你給我等著……!”
“放狠話誰不會?”張遠聽著沒有動作,嘀嘀暗語著:‘只是,我缺你這一個敵人嗎?哼。滿天下都知道又如何?看來前一世他是真的死在了崛起路上。因為沒有我的出現,他怕是連鄰海之地在哪裡都不知道吧?’
‘真是令人失望的家夥,沒有半點忍辱負重,亦或英勇就義的樣子,不是梟雄也成不了英雄,卻選了這麽一條讓人失望的狗熊的路,真當天下人都是腦殘,為著你轉嗎?’之前蘇洛表現的都很超常。雖然失敗了,但是不論是他在百部聯盟中崛起。把鄰海之地的部落捏成一個整體,還是最後負隅頑抗,寧死不屈,都讓張遠忍不住高看。
現在看來,對方能走到現在無不是有絕大的運氣在裡面,寧死不屈也不過是小孩鬧脾氣一樣,而非真的英雄氣概,真是失望到爆了!
“這一戰,該結束了啊!”張遠知道,蘇洛是異人,他把鄰海之地爆出來的情況幾乎是不可避免,事實上從懷疑蘇洛是異人開始,張遠便有了心理準備,至於說之前多少有一些收服蘇洛的想法,也只是抱著萬一的可能。
因為蘇洛如果願意投降,百部聯盟就不會出現,從這點看得出,蘇洛不是不知道張遠的實力,只是野心極大,不甘於人下罷了。
如此,即便沒有蘇洛最後這麽一鬧,張遠也已經做好了鄰海之地暴露的心理準備。
本來,還以為鄰海之地就自己一個異人,張遠還以為能夠隱瞞一段時間,但現在看來,隨著外界知道這裡,哪怕他們不知道進入的道路,也會引起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且不論其他勢力,單單反映最大的怕就是漢王朝了,它會坐視張遠坐擁鄰海之地,從而獲得發展,擁有更加豐厚的戰爭潛力,不再如之前那樣底蘊單薄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而這,就是變數之一。
接著就是元王朝,元王朝新敗自然不甘,而失敗也讓整個元王朝內部烽煙群起,群寇四起,但西河軍,這支造成一切的元凶,怕是元王朝首個打壓的目標,至於那些起義軍和賊寇,也只是幫西河軍減減壓的,不可能讓元王朝舍本求末,吸引注意力過去。
其次,秦王朝還會如現在這樣的支援嗎?張遠在利用秦王朝,秦王朝何嘗不是在利用張遠呢?如果張遠擁有鄰海之地,成為成勢之基,這是秦王朝所想要看到的嗎?當然,這裡面的變速不大,畢竟西河軍在是崛起,和幾大王朝怕也沒有可比之處,如此以來,只要西河軍表示出誠意來,頻生變數的可能性就相對較小了。
張遠嗅到了一絲山雨欲來的感覺,隨著鄰海之地的統一,他所想要的發展之期怕是還一番磨礪。
隨著蘇洛身亡,大纛倒塌,百部聯盟徹底沒有了反抗之心,狼奔豚突,四散逃逸,西河軍在經過匆忙的休整之後,分成了若乾股,除了重騎和重步這類不適合追擊戰的軍隊,便是普通的山蠻步卒都往四方追擊而去。
經過漫長的追殺和清繳,小半個風暴青原都成了殺戮的戰場,而隨後趕來的那些已經歸附西河勢力的草蠻部落也紛紛加入了清繳行列,對於他們這種吞並行為,巴鼎寒稟報之後,張遠因為對鄰海之地的局勢以及風俗並不了解,為了不在無意間觸動了什麽禁忌,導致處理不當,斟酌了一番以後,決定全權交給了巴鼎寒來處理。
隨著清繳的擴大,半個月之後,鄰海之地除了一些還在逃逸的草蠻部落,其余的盡數歸降或被吞並滅亡,而這時,西河軍也開始往五萬大山開始擴展,逐步的遷移或清理那些還殘存抵抗的部落,以大棒加蘿卜的行事,不斷的征服整個鄰海之地。
與此同時,在把鄰海之地的事情交由巴鼎寒之後,張遠也沒來得及休息,馬不停蹄的開始巡視那些已經佔據的領地,接見各地趕來的部落首領,安撫或威壓,在整個鄰海之地宣示自己的到來與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