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隆三州宣告全面佔據,更大的風雪也隨之降臨大地,整個漢王朝西疆籠罩在紛飛大雪之中,呼嘯的寒風好似刀子似地刮過,一些散落在各地的漢軍士卒,面對這嚴寒的天氣,不得不走回城池,對駐扎在此地的西河士卒投降。
因為天氣而不費吹灰之力的剿滅了難纏的殘兵,並沒有在西河或漢王朝中引起什麽注意,此時,面對西河勢力的覬覦,柳,香,漳,黃四州雞飛狗跳,在有了隆,青,孟三州的前車之鑒,即便是大雪紛飛,也沒有人知道西河勢力會多久攻過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大雪連續下了三天才停下來,厚厚的積雪堆了一米多高,城與城之間的馳道被覆蓋,一些房屋也被壓垮。
在大雪剛聽,西河上下便運動了起來,蘿卜加大棒,一手捧著金錢,一手強製措施,讓整個元州的百姓都從家中走出,開始清掃積雪,以最快速度打通與各地的連接。
於此同時,西河的暴兵也沒有停止,軍事,政治,經濟三管齊下,每一天都有上千的軍隊被訓練出來,每天都有新的城池納入西河體系,以金融為先,治理在後,不過短短數天時間,派往各地的官員便掌握住了地方,並開始緩緩的運轉。
相較於已經被連根拔起的元州,新納入的青,孟,隆三州就顯然阻礙重重了,西河勢力不僅需要面對舊有的體系,扎根三州之中的利益集團,還需要面對來自外界漢王朝的窺探和打擊。
還好一場大雪覆滅了那些流落各處的殘兵,否則西河想要統治三州,將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
“矛盾重重呀!”張遠批複好最後一批文件以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沒有他親自坐鎮三州,徐榮,張冠李戴,斛律金三人雖然在他的命令下放手施為,可是依然是困難重重,許多東西一觸而全發,根本不敢動。
與之相對的,西河勢力如今不能停下腳步,一旦停下,便是漢王朝反擊的時候了。那個時候,若是沒有萬全的準備,西河勢力將會遭遇到的打擊可想而知。
“看來,還是要學一學成吉思汗的了!”
張遠頗為無奈的想著,在綜合了賈詡他們的諫言以後。張遠意識到了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而西河城看似威臨漢王朝西面邊疆。讓整個《遠征》乃至現實世界為之震驚。其實本身已經比走鋼絲好不了多少,而且還是停不下來的那種,一旦停下來,就會面臨摔下無底深淵的危險。
用外部矛盾來轉移注意力。
青,孟,隆三州。張遠已經放棄了短時間裡納入體系,並治理的想法,動不得,也沒法動。好不容易佔據,並把那些冒頭給打壓回去,讓他們不敢冒頭。一旦動了就可能逼的他們狗急跳牆,到時候張遠只能疲於應付,哪怕最終把他們壓下,等待西河勢力的也是已經蓄勢待發的漢王朝大軍。
命令隨著元州開赴向三州的大軍而去,很快,沉浸了十數天的西河勢力再次動了起來,這次以更快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撲下,好似猛虎出閘,直撲柳,香,漳,黃四州,這次,除了原本張冠李戴,徐榮,斛律金三人外,又多了一支由尉景率領的西河軍隊。
尉景,這個高歡的姐夫,同樣是高歡的左膀右臂,在歷史上為高歡立下汗馬功勞,在奠基北齊的歷史上留下了厚重的一筆。
相較於青,隆,孟三州,柳,香,漳,黃四州顯然做好了準備,也有更多的時間做準備,並且這個時候,劉邦派遣的大將宣平武侯張敖也已經來到了香州之後的毅州,這極大的安撫了人心。
可是,因深處後方,久未經戰事的四州顯然還不是張遠手中精銳的對手,面對來勢洶洶的西河勢力,前線如雪花般傳來了求緩的信件。
這一次,張遠的兵力更加充沛了,每一支軍隊都達到了一萬多人,其中少部分由精乾組成,大部分都是新兵,可這些新兵也都上過殺場,見過血的。尤其是騎兵,連續一年的廝殺,能夠活下來的早已經練就了一身本身,欠缺的也只是整體作戰和紀律性而已。
面對如狼似虎的西河勢力,即便是借助了天時地利人和,四州各個城池也難以堅持,尤其是在西河城早已經布置下暗子,哪怕他們一而再的防范,也無法防住那無孔不入的刺殺,裡應外合。
張敖心知勢不可為,當機立斷的放棄了以四州為防線的想法,而分別派出自己控制的力量增緩四州與其他的關塞,以此來抵禦住事態的進一步糜爛。
與此同時,張敖更是傳令各城池嚴防死守,獨自抵抗,互不救緩的命令,狠辣之處,由此可見。
有了中樞和各自為戰, 效果立現。
初時雖然四州有所準備,但西河城的速度之快還是出乎預料,而西河勢力也借此攻佔了不少地盤,但隨著張敖的命令達到,西河勢力的攻勢還是有些不順了,想要圍點打緩的計謀沒用了,除了強攻,便只有暗殺,裡應外合。
可是,在漢軍也不是什麽白癡,連番的教訓早讓他們有所警惕,暗殺和裡應外合的難度越來越大,四州攻略速度一降再降,傷亡也在逐步提升。
大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也同樣阻擾著西河勢力的前進。
這時,元州方面傳來張遠親征的消息,頓時間引起軒然大波,當消息泄漏到外界的時候,一直關注著西河起事的勢力,更是把目光凝聚到了張遠身上,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張遠親征,也將預示著西河城能否崛起成功。
張敖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不管天正下著大雪,便領著跟隨而來的羽林軍往香州急行而去,本來就亂成一團的香州,更成了決戰之地,即便是寒冬臘月,覆滿積雪的馳道上依然能看到扶老攜幼的逃難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