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驍的客氣舉動,兩人也沒有猶豫太久便答應了下來。畢竟他們是秦淵的人,並不是秦驍的人。
不過兩人還是很客氣的,絲毫沒有逾越的地方。
回到秦府簡單的清洗一下,張遼和徐庶便換上便服參加了秦驍準備的酒宴。
酒過三巡,秦驍先是認認真真的向著張遼和徐庶兩人詢問了一番秦淵最近的情況。在得知秦淵目前已經徹底佔據了清源城之後,臉上浮現一抹擔憂。
擔憂的問題其實很簡單,秦驍一直都是大周的忠心子民。此時見到張遼和徐庶皆是稱呼秦淵為主公,哪裡還會不明白秦淵現在所做的事情。
再加上秦淵成年以後便整頓軍馬,不斷討伐青衣軍。秦驍以前還以為秦淵是為了拯救大周,扶大廈之將傾。但是見到張遼身邊的徐庶時,秦驍就明白秦淵並不是為了拯救大周的。
這讓秦驍非常的難受,一方面是自己的國家大周,一方面是自己的親子。
他本應該呵斥秦淵,讓其斷了這種想法,可大周目前的情況讓秦驍根本無法說出這樣的話。
坐在一邊的徐庶在飲酒時自然是看出了秦驍的糾結,但是他卻不能去說,甚至不能提出來。這種事情只能秦淵父子二人自己來談。
更多的時間,徐庶都在思考著之前抓到的那名老鼠人。
一旁的張遼倒是與幾位將軍喝的不亦樂乎,畢竟張遼是提前一年出世的。
“先生心中可是有何疑問?為何停杯不飲?”端起酒杯的秦驍見徐庶抬起酒杯但未曾飲下,有些好奇的詢問起來。其余人的目光也是向徐庶看了過來。
“同飲!同飲!”回過神來的徐庶將杯中酒飲下,微微抬手笑道:“庶只是有些疑惑...”
“先生有何疑惑?但說無妨!”瞧見徐庶有疑惑,秦驍拍了拍胸膛,示意自己知無不言。
“是這樣的...庶原本以為青衣軍此舉只是為了報復主公白狼山之戰和黃碭山的事情,但是今日一見,對方似乎是有備而來。”
鼠人藏匿許久,徐庶與張遼等人都是沒有聽聞。秦驍也不見得知曉。而此事又事關重大,徐庶也就微微隱瞞了一些,試著看能不能讓秦驍等人主動說出來。
倒不是徐庶真的擔心鼠人,而是擔心大周王朝之外的世界。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若不知天下又如何謀天下呢。
聽完徐庶的問題,秦驍放下手中的酒杯手指不斷的敲擊著桌面。這是秦驍思考時候的一個小習慣,
半晌後,秦驍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徐庶有些鄭重的說道:“青衣軍會有所報復我們是知道的,淵兒走時也曾囑咐過我。城中的各項防禦措施也是在淵兒的指揮下建造的。”
“所以青衣軍來水澤城我們都並不驚訝,只是沒有想到會有如此多的青衣軍前來。”
“要說什麽異常的地方,似乎還真的有一件事。”
說到這裡,秦驍突然猶豫了一下,似乎不知該從何講起。
另一邊,清源城。
此時的秦淵正坐在城主府的大廳主位上,身邊有著幾個小侍女因為秦淵拒絕服侍而不知所措的站著。
秦淵則是拿著一卷不知道什麽人送來的竹簡讀著。腦子裡想的卻是關於清源城的其他事情。“這拓跋家都已經被我滅掉了,李家也低頭示好了。怎麽王,辰兩家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怎麽說我也是大周王朝任命的蕩寇將軍,
雖然不是什麽大官,但好歹也是朝廷點名的啊。” “難不成還要我親自上門拜訪?”
“你們先退下吧,自己去找點事情做。”過了一會,想起來身邊還有著侍女的秦淵立即回了讓眾人退下。
“小芍藥!你先留下。”突然,秦淵出聲叫住了陳芍藥,但並沒有吩咐對方做事。
在陳芍藥有些茫然的眼神中,周圍的小侍女們帶著一陣豔羨紛紛離去。
“你姐姐近況如何?”看著不知所措的陳芍藥,秦淵笑了笑問道。
倒不是秦淵對她有什麽想法,單純的就是因為這個人能力還是蠻強的,而且並沒有什麽非分之想。
“回城主,我姐姐現在已經加入了秦良玉將軍的麾下。最近和我並沒有書信往來。”陳芍藥恭敬的站在秦淵的身側微微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悶氣。
“你去著人準備馬匹,稍後隨我去拜訪王,辰兩家。”無奈一笑,秦淵揮了揮手讓她去叫人安排馬匹。
“諾!”
“城主!城外面有一支自稱是張遼將軍的騎兵小隊想要求見城主!”
還沒等陳芍藥準備好馬匹,突然一名府中下人闖了進來,單膝跪地向著秦淵高聲稟報。
“張遼的騎兵小隊?”
“是的,後面似乎還押運著什麽人。”
“讓他們將人押進來!”
聽到後面還押送著什麽人,秦淵眼神一凝立即吩咐下去,讓他們將人押進來。
“諾!”
“城主,馬匹已經備好了!”報信人走後,陳芍藥又從外面走了進來。
“先讓他們等候一會,我要處理一些事情。你去準備筆墨過來。”
不多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幾名身材高大,身上湧現著淬體五重修為的壯漢押著一個穿著黑袍的男子走了進來。男人尖嘴猴腮,眼窩深陷。皮膚乾枯像是缺水的樹皮一樣。
見到黑袍身影,秦淵眼神中雷光一閃。神色驟然變得冷漠至極,一股莫大的威壓陡然降臨。“押送有功,賞百金賜美酒五壇。”
雖然秦淵不知道帝王的威嚴是什麽樣子的,但是不妨礙他可以模仿啊。金色大殿中的自己就是一尊大帝。時間長了自然可以學會一些的。
此時便是他初次嘗試使用。
“謝主公!”為首的壯漢感受著秦淵目光中的威壓頓時一陣惶恐,立即單膝跪下,抱拳行禮。
“來人!前往城西大營請秦良玉將軍過來!”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秦淵這才看向黑袍男子。聲音冷漠的問道:“汝是何人?”
被秦淵的目光盯住,黑袍人當即跪倒在地。這種熟悉的感覺它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