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碎山本相一經出現便展示出了極為強大的實力,手中巨斧上層層靈力暴動,狂虐的氣息如同颶風般向著四周猛地絞殺起來。
本向中間的嶽山將軍目光頓時被一陣極為強烈的白光充斥,自太陽穴開始道道青筋繃起,上半身的鎧甲頓時四散紛飛,精壯的肉體上全是血液結痂後留下的殘酷傷痕,口中猛地叱出一聲爆吼。
嶽山將軍右手拖著開山大斧圈地一劃,身後的本相虛影亦是做出相同動作。
周身環繞一圈,嶽山將軍手中開山斧猛地一甩,一道道斧影猛地向著四面八方甩出,鋒銳的斧芒劃破空氣帶著一陣空氣的顫音劃過無數敵軍的屍體方才緩緩消散。
“碎山!斷嶽!”氣息絮亂的同時,嶽山趁著對方不知道自己碎山本相的時候飛快的將卡瑪王身邊的幾名醒魂境傀儡擊殺。避免再次陷入到被包圍的困境中。
“呼~”急促的喘息一下平複起胸膛中急躁的靈力,嶽山將軍手中開山斧微微揚起,腳下勁力轟然爆發,嘭的一聲極速向著卡瑪的身影衝去。
與嶽山將軍相比,此時卡瑪的狀態也只是微微好上幾分,即便有著身邊老者的協助,其胸膛處還是留下了一道血肉翻飛的巨大傷痕,幾乎傷及肺腑。只是有著老者的施展的術法止住了傷勢的加深,但老者也成為了嶽山將軍的目標,其左肩處微微塌陷,顯然是被嶽山將軍一腳踢斷了骨頭。
望著衝來的嶽山將軍,卡瑪肩上扛著大刀一同衝出,途中猛的轉身借力橫掃向嶽山將軍。
轟!
碎山本相帶著劈開天地的氣勢重重的斬在了卡瑪王的刀上,霎時間卡瑪王身上也是靈力瘋狂湧動化為一件厚重琉璃甲將卡瑪牢牢的護在其中。
但即便如此,卡瑪還是巨斧的衝擊下倒飛出去上百米,落地之後滾燙的鮮血瞬間將地面上的青草燒成一片灰燼。
目光中的琉璃色靈力瘋狂湧動將雙目染上一片青光,隨後突然化為一隻高達百米的青色狼王虛影。口吐人言:“長風起兮化天虹!”
無盡的琉璃色火焰將青色狼王籠罩在內,隨後一道遠超巨狼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巨狼身邊,其身影虛無縹緲,如同天上神。
看著突然出現的巨大身影,嶽山將軍璀璨的目光中閃過一抹靈動,口中下意識的喃喃道:
“長風之神...”
虛影似乎並無神志,或者說卡瑪王的實力並不足以將長風之神的靈智喚醒,數息之後,長風之神的虛影化為一道虛幻的琉璃色靈力雨點紛紛融入到了卡瑪部落騎兵的身上,滋潤著他們早已乾涸的丹田,使其再度恢復精力,同時在狼王虛影的背上化出一雙虛幻羽翼。扇動之間狂風肆虐。
大軍廝殺至此,每一點變數都將會影響到戰局的變化。
望著紛紛落下的琉璃色雨滴,嶽山長喘口氣便想要操作軍陣同樣進行恢復,但大軍鏖戰至此,僅僅是兩萬人的傷員根本無法發揮出太大的效果。
而這時,將戰場分隔成兩個部分的定軍士卒們操縱著尚未形成的軍魂將氣血之力不斷的輸入進破敗的群山之影中,這才將眾多士卒的狀態扭轉過來。
見此良機,嶽山再次起身揮舞巨斧斬殺附近衝殺過來的卡瑪騎兵的同時和那隻絲毫不落於他碎山本相的狼影殺在一起。
雙方之間的攻擊讓本就破壞殆盡的戰場再次深深下陷,巨大的裂痕向著四面八方不斷蔓延,間接性的導致了卡瑪騎兵失去了衝鋒的優勢,
只能被動的與嶽山軍,定遠軍進行馬下作戰,而本就不善步戰的卡瑪部落更是落入下風。若不是體內靈力充盈,估計是只有被虐殺的局面。 卡瑪王在幾次攻擊之後顯然注意到了局面的變化,雙翼猛地一震帶著嶽山離開了卡瑪騎兵的范圍。
遠離戰鬥中心嶽山也是有著打算,畢竟他們現在士卒傷亡慘重,若是繼續在陣中戰鬥那對於局勢的變化起不到絲毫的作用,而且剛剛他也發現了定軍將軍正在連接他的軍陣,心中便是安心不少。
只是自己一旦斷開連接,實力定然會有所下降。但是為了身後跟隨著自己征戰多年的將士們,嶽山還是主動斷開了軍陣的掌控。畢竟定軍將軍的泣血軍陣更適合眼下的局面。
開山斧與狼爪交擊發出一聲清脆的顫音,隨後密密麻麻的像是雨點敲擊鐵盆的聲音不斷響起。
雙方皆是借助對方的力道而進行拚殺,道道靈力衝擊從兩人為中心向著四周衝擊而出。
原先站在卡瑪身側的老者此時已經遠遠的離開了戰場,目光中的輕視也早已消失不見,看向嶽山將軍的目光帶著重視,轉頭向著後方看了足足半個時辰,方才收回目光。
沒有理會被嶽山將軍踢碎的肩膀,剩下的一隻手將早已充盈滿靈力的水晶球被其高高舉起。只聽其口中吐出無數無法知曉其意的音符,隨後拖著瑩藍色的光輝衝向大軍的正上方高空。
升空數分鍾之後,水晶球轟然破碎,一道藍色的靈力罩在雙方沒有絲毫反應過來的瞬間將整個戰場籠罩在內。
在交戰雙方驚駭的感知中,他們身上的靈力竟然全部消散了下去,絲毫無法使用。
至此,雙方只能憑借著肉體的力量來進行廝殺,而失去了靈力的防禦,卡瑪部落顯然已經徹底落入到了劣勢之中。
雖然說卡瑪部落的靈力恢復徹底斷了下去,但嶽山軍與定軍士卒的軍陣也徹底失去了效果。
一時間雙方竟然是陷入到了一種僵持狀態中。
於此同時受到影響的還有著不斷纏鬥在一起的嶽山將軍與卡瑪王。隨著水晶球升上天空,卡瑪王化為的巨狼目光陡然轉向身後的老者,一絲怒意幾乎無法壓製,琉璃色的靈力奔湧而出立即將嶽山擊飛出去,借助力量向著後方衝去。
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等其到達老者身邊的時候老者已經變得乾癟起來,似乎整個人都獻祭給了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