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帳內,八階逐月狼王皮毛製作成的微微上坐著一名身材極為魁梧的中年人。身上穿著一件來自天域的幻金紗衣,右手輕撫著坐在大腿上的美人背部。
此人正是草原三大王庭中大月王庭的天王,也是最為年輕的一位。佔據中央王庭,其實力深不可測。最近的一次出手便是在三百年前,那時候展露的實力便已經是合一境初階巔峰。
聽著下方跪在地上仆從的回答,大月天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部落叛逃一般。只是微微瞥了一眼對方,仆從便立即起身向著外面走了出去。
“召卡托穆勒過來。”輕聲向著大帳外面呼喊一聲,大月天王便繼續吃著身邊美人喂來的果子。
“卡托穆勒求見我王!”
不多時,王帳外面傳來一聲極為低沉的聲音。
“進來吧。”聽到外面的聲音,大月天王大手撫摸了幾下懷中美人的頭髮,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背部。
貌美女子立即嬌軟的從大月天王身上起身,隨後走向王帳的深處。
而大帳前方的簾帳也被人從外面掀開,只見一個身高一丈有余的壯碩男子大步走進,赤裸著的上半身在右胸處紋著一個青色的滿月圖案,在滿月的附近一圈還紋著一些極為晦澀難懂的銘文。
脖子上掛著一根青玉狼牙,牙尖處一點光澤蘊含,似乎蘊含著什麽非同一般的力量。
面容粗獷,但眼神中卻是神光內斂不似外貌一般。
“各部落的事情辦得如何了?”見到面容粗獷的卡托穆勒進來,大月天王才微微直起一些身子,懶散之意消散幾分。
“目前設置的各大集結點已經完成了七處,有四處集結點遇到了阻擊...不過大周的人正入下懷,實力也基本上測試出了不少。”
庫托穆勒站在原地,立即向著大月天王進行匯報。
“嗯。測試出來的實力如何...”
大月天王屈指一彈,身側的一杯美酒便徑直飛到了卡托穆勒的身前。
“謝王上賞賜。”伸手接過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卡托穆勒低聲笑了幾句。
自從進了王帳之後,卡托穆勒便第一時間看到了美酒,多瞟了幾眼,大月天王便順了對方的意思。
作為大月王庭的第一勇士,卡托穆勒足矣讓大月天王如此相待。
飲盡杯中的美酒,卡托穆勒這才繼續匯報起來:“實力的話還是靈域的靈族較為強一些,雖然不喜爭鬥,但是製作出來的東西實在是有些難纏。”
“我們在那裡集結的大軍有兩處被其伏擊到了,有些損失,但也在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不過意圖也是直接暴露了出來。”
“接下來的就是黑域那邊,有一處大軍的匯合點被黑域的老狗們發現了。不過並沒有起衝突,而是對峙了起來。估計是在等待著十二王族的反應。”
“黑域的實力並沒有探出太多。不過與我們對峙的統領也是洗魄境巔峰的實力,底牌盡出的情況下應該可以爆發出半步合一境的實力。”
“半步合一境?玄天域的靈力下沉已經影響到黑域了嗎?”聽到卡托穆勒說到黑域的統兵獸人是洗魄境巔峰,全力爆發可以進入到合一境的時候,大月天王眉宇微微一簇。
但很快便松了下來,繼續看向卡托穆勒說道:
“黑域那邊應該正忙著東海海域的事情,派兵駐扎在邊境之地等待命令便好,不要輕易爆發衝突。”
“是。
”卡托穆勒點點頭,記了下來。接著說道: “剩下的一處匯合點則是在大周的邊疆處,由於只是吩咐兩個小部落前往匯合沒有派遣我們的將士,導致被對方全殲了...”
大月天王揮了揮手,接著說道:
“無妨,只是幾個小部落而已。你再挑選兩個部落,吩咐其率軍十萬,立即前往陣點。”
“是!”
“對了,此前有幾支部落臨陣脫逃了。你找幾個人去處理一下吧。”想起之前仆從帶回來的消息,大月天王想了想,還是打算找人處理一下。
“叛逃...?”聽到自己王上說是有部落叛逃,卡托穆勒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有些煞氣的笑了起來。“遵王上旨意。”
“好了,先下去安排吧。”大月天王神色不變,伸手一揮,身邊裝著美酒的酒壺便徑直飛向了卡托穆勒。“賞給你了,喝完了去酒師那裡領上兩壺。”
“哈哈哈,謝王上賞賜!”本來打算轉身離開的卡托穆勒聽到大月天王的話後立即轉身接下來酒壺, 哈哈笑了兩聲。
不過很快卡托穆勒便收斂了起來,向著外面感知了一番後走到自己王上身前不遠處,有些納悶的問道:“王上,以我大月王庭的實力為什麽要受那幾個鳥人的指指點點啊...”
大月天王並沒有立即回答卡托穆勒,而是笑著搖了搖頭,“你這夯貨,平日叫你看看大周的書非不看。”
“這幾個鳥人代表不了什麽,也只是放肆幾天。真正對我們有利的乃是身後之人,況且...”
“算了,說了你這夯貨也不懂。”
說了沒幾句,大月天王便收起了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而卡托穆勒只能撓了撓頭,粗獷的臉上悻悻的笑了幾聲。
“等下孤派人送你幾卷書看看,看不完有你好看的。”看著撓頭的卡托穆勒,大月天王無奈的笑了笑。
卡托穆勒隨自己征戰近千年,論起戰力來說這整個草原都無人能出其左右。就是不看書,一看書便跑。
為將者豈能光有勇武而無謀略。
“啊...”卡托穆勒一愣,當即便要轉身離開。“王上這就不必了,末將這便準備人手去將那幾個叛逃的部落斬殺。”
“七日後來我這裡接受考校,通不過孤就送你去穆棱那裡。”
“王上!王上!使不得啊,大王將我送到穆棱那裡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呢...”
“別廢話了,下去吧。”
聽到逃不了了,卡托穆勒臉上一臉苦澀,隨後悻悻的離開了王帳,嘴裡嘟嘟囔囔:“完了,這嘴怎麽就這麽欠兒呢,非得問那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