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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醫相:開局和李清照私定終身》第198章 范純禮回京
“邪醫范正!”

新黨舊黨咬牙切齒。

新黨舊黨鷸蚌相爭,卻沒有想到讓醫家漁翁得利。

范正愛出邪方,而趙煦也偏偏對其言聽計從,就連組建醫黨這等異想天開之事,官家竟然也同意?

要知道舊黨可是大宋根深蒂固的利益既得者,新黨可是經過王安石變法二十年鬥爭這才形成,而醫黨呢?憑什麽?

然而朝中百官仔細思索,不禁豁然一驚,如今醫黨雖然草創,然而其勢已經不容小覷。

范仲淹曾言,不為良相,便為良醫,可見醫家在朝野有廣泛的基礎,朝中儒醫雙修的官員不在少數,而右相蘇頌更是其明面上的領袖。

而在民間,醫家變法大興,各城各大醫院猶如雨後春筍一般崛起,規模宏大,要論人數,天下醫者數十萬,擁有廣泛的基礎。更別說還有邪醫范正暗中勾連醫家朝野。

再加上大宋積弊嚴重,變法屢屢受挫,而醫家變法大興,如日中天,醫家已經有變法成功的案例,這無形中,又給醫家增添了不少籌碼。

假以時日,醫黨成就不可限量。

新舊兩黨如臨大敵,然而他們卻無可奈何?

曾經官家趙煦給過他們機會,通過對司馬光和王安石蓋棺定論來調和新舊兩黨的矛盾,讓兩黨齊心協力。

然而兩黨卻變本加厲,直接擠走蘇轍,如今引來了醫黨,自食其果。

“三足鼎立?好一個邪方?”

章惇自然明白醫黨成立的意義,不禁心生危機感,新黨之所以能夠獲得官家器重,就是因為新法能夠讓大宋改革醫家積弊,如今更善於醫人的醫黨出現,這對新黨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多事之秋呀!”呂大防也愁眉不展。

舊黨乃是既得利益者的聯盟,一個新黨就足以讓舊黨損失慘重,如今又來一個醫黨,以醫家變法成功的經驗,醫黨自然是堅定的推行變法,如此一來,舊黨的處境將會更加艱難。

而范正卻沒有在意朝堂百官的心思,全然被趙煦的旨意所震。

“父親擔任開封知府?”

范正一臉震驚,他沒有想到父親要回來了。

趙煦得意的對著范正眨眼示意,一直以來,范正對他相助良多,而他卻無以回報。

正好蘇頌擔任右相,開封知府出現空缺,而范純禮的履歷足以勝任,再加上范正和李清照大婚在即,范父又豈能缺席。

征調范純禮入京,可謂是一舉幾得,乃是趙煦給范正的一大驚喜。

范正苦笑,這哪裡是驚喜,恐怕只有驚沒有喜。

自從父親范純禮離京前往亳州赴任,范正可謂是放飛自我,做出了一件件叛逆之事,父親每每回信,都會念念不忘一件事情,那就是打斷范正的腿。

原本范純禮遠在亳州,天高皇帝遠,范正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沒有想到趙煦橫插一刀,要是古板的父親回到開封,哪裡還有他的好日子過。

看著范正苦澀的臉龐,朝堂百官大為暢快。

范正天馬行空,亂出邪方,而其父范純禮卻恰恰相反,行事極為古板,一本正經,如果范純禮回京,定然能夠壓製范正,或許能出奇效。

當下,范純禮為開封知府的任命,異常順利的在朝堂通過。

范正見狀大勢已去,只能無奈謝恩,明明父親升官是好事,可是他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看著范正吃癟的樣子,新舊兩黨竟然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下朝之後,范府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老爺要回來了?”馬氏喜極而泣道。

按照原計劃,范純禮赴任亳州後,

將會將馬氏接過去,夫妻二人團聚。然而計劃不如變化,范純禮剛走沒多久,范正亂出邪方,給了馬氏一個又一個‘驚喜’。以至於范純禮讓馬氏留在京城專門看著范正,夫妻分離將近一年有余。

如今范純禮終於要回京,最欣喜的恐怕就是馬氏,夫妻二人再也不用承受分離之苦。

看著坐臥不安的兒子,馬氏冷笑道:“現在知道後怕了,當初你亂出邪方,讓母親整日提心吊膽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天?”

范正嘴硬道:“母親何出此言?父親回到京城擔任開封知府,全靠孩兒的功勞,若非孩兒重現華佗絕學,亳州作為華佗故地何時才能揚名天下,若非中醫院大量采購藥材,亳州怎麽會短時間成為新的藥都。”

范正說著自己對父親的升官的貢獻,不禁一臉傲然。

然而馬氏一臉冷笑,范正再大的功勞也抵不過,她和夫君一年來的提心吊膽。

……………………

數日後,

一輛普通的馬車悄然駛入開封城內。

馬車上!范純禮看著闊別一年多的開封城,不禁恍如隔世。

這並非是范純禮單純感慨人生起伏,時光飛逝,而是相比他離開之時,開封城真的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邪方醫城!”

范純禮深吸一口氣,他自然知道醫城之方乃是范正所創,當年醫城之方一出,舉世嘩然,

如今隨著醫城之方在開封城大力推行,開封城街道煥然一新,和他離開前的髒亂差的開封城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曾經的邪方變成了人人稱頌的良方。

隨著亳州大興,他也曾經在亳州推行醫城之方,然而論規模和執行,卻相差開封城甚遠。

“先不用回家,在開封城轉一圈。”范純禮心中一動,對如今的開封城充滿了好奇。

一直跟隨范純禮的范府車夫不解道:“老爺,夫人和少爺恐怕早已經在府中等候?”

得到朝廷征召之後,范純禮歸心似箭,交代完亳州工作之後,就立即迫不及待而趕回開封城,如今已經進入了開封城,范純禮竟然不急著回家,反而圍要在開封城轉了一圈。

“無妨,左右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范純禮道。

他回到開封的任務就是擔任開封知府,自然要對開封城有充足的了解,原本他並不著急,然而看到開封城的醫城成就之後,就心癢難耐,迫不及待一睹開封城。

“是!老爺!”范府車夫領命道,

隨即調轉方向,朝著開封城城內而去。

越進入開封城,范純禮卻發現開封城變化頗大,一個個清潔工在開封城不斷穿梭,保持城市乾淨整潔。

不多遠就有一個蹴鞠場地,兩個蹴鞠球隊激烈的進行比賽,足足圍觀了上千名觀眾,不停的為其助威呐喊,勝了興高采烈,敗則垂頭喪氣。

開封城熱鬧之處,皆有邸報張貼,圍滿了不少開封百姓,談論著國之大事。

禦街內,中醫院的經過一擴再擴,規模已經遠超曾經樊樓,慕名前來的醫者絡繹不絕,每日接診過萬。

除此之外,還有規模相差無幾的太醫院和婦幼醫院,不遠處的一個藥房,醫家的身影已經遍布開封城。

甚至,范純禮還專門經過李府,看著道中壁一首首千古名篇,讓他既慚愧又自傲。

慚愧的是,這些詩篇他苦讀詩書一輩子,也未曾寫出一篇,驕傲的是這些詩篇乃是他的兒子和未來兒媳所作。

“天下才高十鬥,恐怕有九鬥半都要進入范府了!”

李府外,一個慕名前來的外地遊客酸溜溜的說道。

一個范正已經力壓年輕一代文人,可是他偏偏還和大宋第一才女李清照兩情相悅。

日後李清照嫁入范府,天下才華皆入范府,那時的范府恐怕足以和一門三學士的蘇家相提並論。

范純禮聞言,不由露出一絲驕傲。不由回想起自己知道范正和李清照私定終身的約定的時候暴怒,以及聽到范正一首首千古名篇傳到亳州的自豪。

對於這個兒子,范純禮可謂是又愛又恨。

他曾經一次次被范正氣的發誓一定要打斷逆子的腿,而又一次次的以范正為榮,甚至他這一次能夠升任開封知府,也是范正功不可沒。

帶著莫名的感慨,馬車吱呀一聲,停到了范府門前。

范純禮一躍而下,看著范府大門不由露出一絲欣慰。

門房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看到范純禮走下馬車,立即回身高喊道:“老爺回府了!”

刹那間,范府轟動。

馬氏早已經焦急的等待,聞訊立即來到范府大門,果然看到范純禮熟悉的身影。

夫妻二人分別良久,如今團聚不禁濃情蜜意。

“對了!那逆子何在?”

良久之後,范純禮恍然,四下張望沒有發現范正的身影。

“現在還未下朝,應該還在宮中!”馬氏回答道。

“吩咐下去,莫要告訴逆子,老夫回來的消息。”范純禮冷笑道。

馬氏白了夫君一眼,哪能不知道夫君的主意。

當毫不知情的范正踏入范府大門,就聽到身後的范府大門轟然關閉。

“少爺,莫要怪小人,小人也是奉命行事。”范管家嘿嘿一笑道。

范正頓時一股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剛想轉身就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范正的面前。

“父親大人!”

看著范純禮陰沉的臉色,范正頓時大感不妙。

“逆子!”

范純禮手持戒尺,大聲怒喝。

范正不由一陣熟悉,貌似他剛剛穿越的時候,范純禮同樣是如此情形。

“本官乃是火器監令兼太醫丞,你若動手毆打朝廷命官。”

“若非我讓中醫院大量從亳州進藥材,亳州豈能有如此快速發展,你豈能如此快升遷。”

“我抗擊西夏有功,乃是國之功臣。”

…………………………

范正一邊後退,一邊用功勞試圖讓父親冷靜。

“我是你老子,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范父不為所動。

他想起自己剛剛離京不久,范正直接放飛自我,變法醫家,私定終身,逼迫高太后還政,廢除歲幣,主持平夏城之戰…………。

他遠在亳州,未能得到第一手消息,不知道多少擔驚受怕,心中不由越想越氣。

這一日,范府傳來連連慘叫之聲,簡直是慘絕人寰。

………………………………

“嘶!”

范正感受背部鑽心的疼痛,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范純禮到底還是手下留情了,沒有打斷他的腿,不過卻讓他挨了不少戒尺。

馬氏一邊心疼的幫范正塗抹酒精消毒,一邊責怪道:“你父親打你一頓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范正不由苦笑,頓時牽動傷勢,父親下手太狠了。

馬氏點了點范正的額頭道:“你在朝中無法無天,仗著官家崇信亂出邪方,早就引起了朝堂不滿,你父親打你一頓,說明有人能夠管得住你,也算是給朝堂百官一個交代。”

開封城有個潛規則,那就是小輩惹下禍事,那就要家長管教,范純禮剛回到開封城狠狠責罰了范正,那就表明范府的態度,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

“這麽說朝堂皆知道我挨打了?”范正頓時驚呼道。

馬氏白了范正一眼道:“父親打兒子天經地義,有什麽好丟臉的,再說,你仔細想想你做的事情,換到其他規矩森嚴的人家,早就被打死了。”

范正直接社死,想他堂堂邪醫范正竟然還要被父親責罰,你讓我如何面對朝堂。”

“最近就不用去上朝了,已經給你告假幾天,好好養傷。”馬氏幫助范正塗抹好藥,仔細叮囑一番,這才走出房門。

“范正被范純禮責罰!”

當范正告假的消息傳來,一時之間朝堂上下喜大普奔。

一直以來,范正屢出邪方,而且從未一敗,新黨舊黨無不對范正忌諱莫深,而范正被父親責罰的消息一出,百官這才恍然,原來范正還不過是一個還未弱冠之年,還是一個被父親責罰的少年。

朝堂上下原本對范正的忌憚頓時大減。

………………

“范兄?”

范府,蘇遁和楊介兩個損友聞訊而來,對著趴在床上的范正極盡嘲笑。

“哈哈哈,堂堂邪醫范正還有今天?”蘇遁用手指了指范正的背部,頓時讓范正倒吸一口涼氣。

“別碰!”

“怎麽?我等堂堂法醫蘇遁和神醫楊介親自給你來看病,那可是尋常人的夢寐以求的事情,你還不樂意?”蘇遁冷笑道。

范正哼了一聲道:“你蘇遁所接的都是命案,楊介看的都是重病,找你們沒有一個好事!”

楊介感歎道:“我等今日前來,主要是看看你,自從你為官之後,中醫院幾乎再也不見你的身影。”

范正不由恍然,曾幾何時,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親自行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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