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怪老頭和功法的輔助下,心神漸漸平複。身上的劇痛漸漸消散。嶽玄摸了摸自己的肉體。感覺更加結實了。 “果真能粹體!”嶽玄喃喃道,顯得萬分興奮。老頭見嶽玄恢復過來,端起葫蘆又喝了一口酒。
“多謝前輩!”嶽玄對老頭一抱拳道。
老頭看了一眼面前這位年輕人,目光凝聚在嶽玄睡過的枕頭上。嶽玄不由心驚肉跳,“難道被發現了?”
不過,老頭在掃了一眼後覺得沒有什麽特別的,再次喝了一口酒,看著嶽玄道:“孩子,你的枕頭很漂亮啊。”
“不瞞前輩,這枕頭是我娘離開前送我的東西。我娘和我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我,沒有了音信。
所以我一直把這枕頭看的極為重要的東西。甚至,越過自己的生命。”嶽玄的眼神中吐露著幾絲淡淡的憂愁。
這眼神,絕對不是這個年紀的少年應該有的。
老頭從嶽玄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惆悵和感概,微微的點點頭相信了嶽玄說的話。摸了一把長胡子,道:“我感覺,你剛剛陣痛後,雖然不知什麽緣故,氣息又強了些。難得的天才啊。
你與我能在此相遇,也算是緣分。你在這裡修煉上碰到難題就請教我好了。”
“多謝前輩!”嶽玄跪了下來,對著老頭磕了一個頭。如今狂老頭被封在枕頭裡出不來,若是外界有個強者能幫自己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起來吧,你先在一旁打坐稍等下,一會我來指導你,我還有件事情要做。”老頭緩緩說道。然後又猛灌一口酒。
嶽玄則乖乖坐在一旁打坐。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老頭。
老頭也沒有理會嶽玄在他身邊,伸出食指,在虛空中抒寫著什麽。靈氣在一陣波動之後,跳躍出一個個金色的字符。
“字?符咒?”嶽玄心中一驚,暗道。這些字符十分有規律的圍成一個圓圈然後向內擠壓。最外面一圈字符順時針轉著,裡面幾層逆時針旋轉。而老頭則在虛空之中不停抒寫著。抒寫的速度極快,仿佛永遠也寫不完似的。
“凝!”幾息後,老頭大喝一聲,手指也停下來,向前一點。字符開始集中起來,變成一個巨大的金色圓盤出現在老頭指間。
“砰!”那圓形的,布滿金色字符的光盤猛然收緊,化作一縷白煙。頓時,嶽玄和老頭所處的那塊地方被這濃濃的白煙所覆蓋。眼前的一幕太過驚異,嶽玄也不再眯眼,瞪大著眼錯愕的看著面前的一切。不知道這老頭想幹什麽。
一會兒,白煙消散...
“吱...吱...”一隻老鼠出現在地上,這老鼠極其大。有一隻兔子的大小。頭上還長著兩根長長的觸須。不停叫喚著。老頭衝老鼠一笑,便坐了下來。然後從乾坤袖裡變出一隻碗,把葫蘆裡的酒倒了些進去,放在桌上,道:“鼠兄,這兩天辛苦你了,喝點吧。”
老鼠點點頭,十分輕盈的躍上桌,舔了舔碗裡的酒。然後端著碗喝了起來。
嶽玄捏了捏自己臉,心想難道自己是夢中夢?老頭面色祥和,摸著胡子。看老鼠把一碗酒喝完,才道:“不知道,我要的東西,你找到沒有?”
老鼠聽到老頭的話,點點頭。肚子忽然鼓了起來,然後一道靈氣從口中噴出,一株紫色的草便出現在桌子上。老頭看見紫草,露出喜色,又倒了一碗酒給老鼠,“嗯,要的就是這個。真是麻煩你了,這碗酒是犒勞你的。這東西還有的話再多采些,
下次有事我再叫你便是。” 老頭說完,盯著手中的紫草發笑著。笑聲越來越大。
老鼠也不管老頭,喝完酒。“砰”的一聲,化作一團小小的白煙消失在原地。
怪老頭笑得前俯後仰,險些從凳子上摔下來。驚嚇後,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平複下來,頭扭向嶽玄道:“孩子,嚇到你了吧?真是抱歉,這珠血衍草找的我太辛苦了...哈哈...”
先把這珠奇特的草藥放在一旁,剛剛詭異的一幕定格在嶽玄的腦海裡,讓嶽玄愣在原地了。
“前輩是不是有內傷?”嶽玄回過神,小聲的問道。老頭聽嶽玄這麽說,十分驚奇的看了嶽玄一眼,說道:“你竟然能看的出我有傷?”。
嶽玄應該隻是一個小玄通境如何能察覺他的內傷。這點讓這老頭倍感詫異。
“狂老頭所言果然不假”嶽玄暗道,眼珠子一轉,目光便聚集在老頭的血衍草上。
老頭看見嶽玄注視自己手上的草藥,一拍腦子。想到了嶽玄定是看見草藥才認定自己有內傷的。這才放下剛剛的驚異之色,衝著嶽玄笑了笑,然後臉上一沉,摸了把胡子道:“老朽在幾十年前便在這裡了。此處雖是一繁華的小城,但是我那仇家斷然不會想到我躲在此處。”
“仇家?”嶽玄疑惑的說道。
“沒錯。原本那仇家是我的朋友。誰知那日我被小人算計,讓我那朋友誤會我殺了他的兒子。從那日開始他便和我反目為仇了...他雖然實力不如我。但是背後勢力極為龐大。我被他請來的高手重傷,無奈之下才躲在這裡。我來時,管理嶽家的是第七代族長嶽霍。嶽族長聲明大義,收留了我。讓我在墓室裡好好養傷。老朽對此甚是感激。
如今我的內傷也有許多年份了。這血衍草能讓我緩解些痛楚。可是這內傷卻醫不了。如果我到外邊去定會被人盯上。若是放在以前我倒是不怕,可是如今這身子卻是去不了了......”
老頭一番感慨的說道。那種絕望,不甘之色也浮於臉龐。被人算計,被朋友追殺。嶽玄心中大為感歎,這種遭遇雖然與自己不同但是情感上卻是如出一轍。有太多的無奈啊。這讓嶽玄也是心驚不止,他沒想到這老頭還有這番曲折之事。
“前輩的內心一定非常痛苦。不過我相信有朝一日前輩一定可以和你那朋友重歸於好,將小人殺之以泄心頭之恨。”嶽玄對老者一抱拳說道。
“若是我這內傷能醫好,倒也好說!”,老頭說完抓起血衍草吞服進肚中。那草散發出一股神秘的力量。老頭蒼白的臉似乎也紅潤了些許。
“若小子有辦法治愈前輩的內傷,前輩是否肯幫小子一個忙?”嶽玄輕聲問道。
老頭忽然眼睛一亮,急忙道:“小子!若是你真有辦法!小老兒隻要是能做到的,必定竭盡全力,萬死不辭!”言罷,一下子站起來,眼神之中露出希望的殘光。
“我只求前輩在自己能力范圍內,保護自己數年便可。當然,小子也不會給前輩惹麻煩。隻是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不講理。”
嶽玄話音剛落。老頭忙上前抓著嶽玄的手,“好說好說!若是治好了老朽的內傷,他日能了結此心事。老朽也算是死而無憾!就算賠著我這條命跟著公子又如何!”
嶽玄點點頭,若是能拉到這麽一位高手輔助自己,在外頭混便容易許多。
想到此,嶽玄再次走向那隻方形的花邊枕頭,躺了下來。
老頭被這一幕看的一愣,旋即眼神黯淡下來。
剛剛說要幫自己,此刻卻在睡覺。但是想到嶽玄還隻是小玄通境便不覺得奇怪,隻是剛剛燃起的希望又再次消散了。
老頭回到桌邊,端起酒,再次喝了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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