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逆天邪神讀者,由於百/度/轉/碼問題,您需要在瀏覽器中直接輸入本站網址中間是逆天邪神的拚音才能看到最新章節,記住了嗎?
身為月神界帝子,從來只有他們俯視蔑視眾生,何曾受到如此冒犯羞辱。
月桓一向自認是個足夠穩重的人,此時卻是渾身發抖,隨著血氣衝頂,他鐵青的臉色快速轉為赤紅:“你既然誠心找死……那本王就成全你!”
他猛然玄氣爆發,一拳轟出。
月桓暴怒出手,這一拳突然無比,再加上兩人相隔只有兩步之遙,雲澈似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被這一拳直中心口。
砰!!
暴怒之下的神王之力何其恐怖,那一刹那的氣爆聲堪稱驚動天地。雲澈瞬間倒飛數百丈,所到之處,無數席位被衝擊的粉碎,驚呼連天,碎玉亂飛。
驟起的氣爆之音讓整個神月城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外席、外殿,乃至主殿所有星界,所有目光都在一瞬間全部集中到了這裡。
這裡是月神界的核心之地,今日是月神帝的大婚之日,竟有人敢在此時此地動手!?
被轟飛的雲澈從一堆廢墟中緩緩起身,嘴角印著一道猩紅的血跡……他沒有伸手把這抹血跡抹去,更沒有怒而反擊,反而微微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
一拳轟出,月桓已是後悔,他感覺到周圍一下子變得安靜,無數的目光如刀刃一般刺來,讓他後背猛的一涼。但想到雲澈剛才的姿態言語,他的臉色又重新陰下,口中一聲冷哼。
附近的月衛和月神使注意力全部轉向這邊,他們剛要直衝而至,一聲低喝忽然響起,讓他們全身劇震,死死的停在了那裡。
“怎麽回事!?”
這一聲低喝帶著讓所有人瞬間窒息的威壓,正陰著臉的月桓和月進熙全身一抖,臉色陡變……
因為,這聲低喝,赫然是來自月神帝!
耳邊喝聲未盡,一股天威卻是當頭而覆。兩人下意識的抬頭,一眼看到月神帝竟已在他們上空,面目含怒。
他看了兩人一眼,又看一眼遠處剛剛站起,嘴角滲血的雲澈,臉色變得無比陰沉:“月桓,進熙,今日大事,不僅事關本王,更事關月神界未來!你們竟敢如此放肆,還打傷貴客……誰給你們的膽子!”
神帝之怒豈同小可。月桓怒極出手,已是後悔,做夢都想不到竟是直接惹來了月神帝。兩帝子慌忙拜下:“父……父王息怒。是……雲澈……是雲澈他出言冒犯在先,孩兒才一時無法自控……父王息怒,孩兒知錯。”
在他們聽來,月神帝口中的“貴客”二字只是當眾之下的客套,卻不知,在月神帝眼裡,雲澈是當之無愧的“貴客”。處在神帝層面,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天機界的預言意味著什麽。
今日,他還特意親自交代,要引雲澈入主殿。
封神之戰後,各大王界都挖空心思拉攏雲澈,連龍皇都要收他當義子。而月桓和月進熙,這兩個他最小的兒子,居然當眾一拳將他打傷……還是今日這般情形之下。
著實讓他險些氣炸了肺。
“還敢狡辯!”月神帝更怒:“你們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父王放在眼裡!”
“孩兒……孩兒不敢狡辯。”月桓惶聲道,他手指雲澈的方向:“雲澈不但出言冒犯孩兒,還辱及大哥和月神界,若非如此,孩兒……孩兒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父王婚典上出手。”
月神帝動了動眉頭,轉目向雲澈。月桓和月進熙是他兒孫中的佼佼者,月進熙有些驕縱,但月桓卻一向沉穩,若不是怒極失智,
的確不會,也沒這個膽子在這裡動手。雲澈捂著胸口,緩緩站直,慢悠悠的道:“我與兩位帝子殿下無冤無仇,與他們口中的‘大哥’更是連面都沒有見過,他們卻忽然找上門來,聲稱代他們‘大哥’警告我遠離神女殿下。這也就罷了,之後竟又嘲諷我的‘封神第一’在他們月神界眼裡就是個屁。”
前半段話,讓月神帝眉頭一皺,而最後一句,則是讓他剛剛壓下的怒意瞬間升騰。
而從下位星界到上位星界,所有玄者都是面露怒色。
“我不過是反駁幾句,他們便直接出手。不愧是月神帝子,當真是威風的很,我等王界之下的存在看來根本不配入帝子殿下之眼。”雲澈冷冷的道。
雲澈字字嘲諷,但東域群雄皆在,且全部怒目而視,月神帝豈能斥責雲澈之言,他目光陰下,厲喝道:“你們兩個,當真如此說過?”
月桓咬牙緊咬,全身發冷,他已隱隱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雲澈下了套。月進熙全身發抖,結結巴巴的道:“孩……孩兒一時失言……”
“混帳東西!”月進熙之言已是承認,月神帝勃然大怒,身為王界,的確有傲視天下的資格,但說出來,還被東域群雄聽在耳中,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雲澈雖非王界出身,但他‘封神第一’之名,是本王親眼見證,亦是我們東神域這一代當之無愧的驕傲,豈容你們羞辱!”月神帝字字鎮魂:“你們此言,辱及的是整個東神域!還不馬上向雲澈賠罪!”
月桓和月進熙抬首,一時愣在那裡,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堂堂月神帝子,竟要當面向一個中位星界的玄者賠罪!?
雲澈卻在這時忽然出聲:“賠罪就不必了。我雲澈一個下界出身的小小玄者,可承受不起帝子殿下的賠罪。不過,倒是有一事,還望月神帝成全。”
“哦?”月神帝眉頭動了動。他可是全程看著雲澈如何從“作弊者”一步步走向封神第一,這是個不折不扣的怪胎,也有著與之相配的性子。
雲澈眼縫稍眯:“兩位帝子殿下先是聲稱‘封神第一’在他們眼裡是個屁,之後又說我不配與他們交手,看來,兩位帝子殿下的修為一定高得出奇,我這個‘封神第一’連入眼的資格都沒有。”
“難得能入月神界,還得見兩位帝子殿下,我雲澈豈能錯失這麽珍貴的機會。便在此向兩位帝子殿下討教一番,好丈量一下我與兩位帝子的差距。同時嘛,也算是為月神帝的大婚助助興。”
“雲澈!”沐渙之等人臉色大急。和剛才不同,雲澈現在是當眾出言要挑戰帝子,只要月神帝一點頭,將是覆水難收。
那可是帝子,三級神王!
月神帝看了雲澈一眼,緩緩點頭,直接道:“好!月桓,你便與雲澈在此切磋一番。若敗,重懲,若勝,今日之過便既往不咎。”
聽到此言,月桓先是一愣,隨之喜出望外,連忙應道:“是!孩兒謹遵父王之命。”
他心中的惶恐如潮水般褪去,心中低念道:區區神靈境五級,我怎麽可能落敗,父王果然還是向著我的。
月神帝直接應允,倒是讓雲澈頗為意外,隨之說道:“月神帝似乎誤會了。我剛才說的是……向兩位帝子殿下請教。”
在所有人一下子震驚了數倍的目光中,雲澈緩緩抬手,指向了月桓和月進熙:“你們兩個,一起上。”
“這……”
“雲澈他是被氣瘋了嗎?”
“兩個帝子……那可是兩個三級神王啊!”
“何止是兩個三級神王。月神界的‘神月功’與‘碎玉天訣’都是東神域最頂級的玄功……雲澈雖能碾壓洛長生,但幾乎不可能戰勝兩大帝子中的任何一個。”
這次,連沐冰雲都眸光顫動,數次想要出言勸阻。
雲澈以神靈境五級的玄力擊敗神王境一級的洛長生,此事東域皆知。
洛長生雖是東神域最年輕的神王,但,雲澈擊敗他時,他終究只是初入神王境,連根基都不一定穩固。而這兩個帝子,皆已在神王境停留了近五十年,修得是東神域最頂級的王界玄功,遠非洛長生可比!
對上其中之一,都難有人相信他能獲勝……何況同時對上兩個!
在場之人,絕大多數都現場目睹了封神之戰,卻依然覺得雲澈簡直是瘋了。
月桓和月進熙本是滿心怒恨憋屈,聽到雲澈此言,卻是險些笑出聲來。他們忽然開始想到,這雲澈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回想他先前的言語姿態,他們越發如此覺得。
若不是腦子有問題,一個小小中位星界的玄者,怎敢頂撞言辱他們月神帝子。
月神帝看了雲澈一眼,再次緩緩點頭:“既然如此,那便依你之言。不過,既是‘助興’,兵刃就不必了。”
“好。”雲澈冷然點頭。
“月桓、進熙,此事因你們而起, 你們便如雲澈之願,與他切磋一番,以示賠罪。”月神帝淡淡出聲:“還是剛才那句話,若敗,重懲,若勝,今日之過便既往不咎。”
“是,父王。”月桓月進熙同時應聲,目閃異光……至少,再無惶然之色。
雲端之上,千葉影兒一聲冷哼:“真是兩個蠢貨。”
她拿起指間的婚書,以玄氣封起,然後纖指輕舞,在玄氣表面快速印下數排金色的文字。
她的眸光轉向主殿:“注意力皆被引開,倒是個絕好的時機。把它送給星絕空,以星絕空的‘聰明’,自然會知道該怎麽做。”
“呵呵,”古燭枯笑一聲,聲音裡帶上悠長的感歎:“借南神域毒殺天殺星神;借天狼星神取逆世天書;借月無垢引星神月神兩界兩敗俱傷;借神帝之口,以下嫁之名為雲澈引來無數仇敵以迫他將來入梵帝神帝;如今,星神帝也將甘為小姐唇舌……”
“小姐的玄道明明已是當世至境,卻從來兵不血刃,便引天下風雲變動。縱是老朽,也不得不歎。”
千葉影兒似笑非笑:“不到萬不得已,永遠不要暴露自己的底牌。當年,這是你教我最多的一句話。”
她如覆冰雪的玉手輕輕一推,頓時,浮動著奇異金色文字的婚書緩緩飄下,如被輕風所托,卻是精準無比的飄入主殿之中,落於星神帝之前。
落下之時,其上殘留的玄氣也完全消失,哪怕以神帝之能,也絕對無從追尋。
一隻手伸出,捏在了婚書之上。
看著上面飄動的金色文字,星神帝的雙目一點點的眯起,放射出危險的異光,然後緩緩的打開了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