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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忠臣》第4章 水深之處
兩人效率有限,有的沒的聊得興起這午飯必然會耽誤。等不及的眾人早就吃過點心,當可口的飯菜擺上桌能做的就是陪著兩位廚子坐著,好不走心地吃著偶爾敷衍上兩句讚賞。

  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也不在乎那一口吃食,能喝酒的喝著小酒,不能喝的試圖去喝著小酒——當然這只有朱少少一人。入得榮城的第一宴自然美味,待劉鐵山和公主離席後,場面就控制不住了。酒瓶叮當響,配上醉酒丕王的鬼叫哼唱,一時間天地痛,恨不得捶死這個家夥。

  大部分還是很端莊的,奈何酒這個東西實在是折磨人。氛圍到了,有一個人犯了癲症,自然會有奉陪的。萬幸,在劉夕陽徹底脫韁前,蔣天帶著一紙公事來到了王爺府。

  蔣天的想法很單純。既然王爺不接受去回味樓享樂,想必是一個急於處理公事的勤政王爺,如此那便提早將一切事情說出來,省的落下一個不懂世故的壞名聲。結果他被鐵豹領進宴廳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永遠跟不上王爺的節奏……

  劉夕陽醉的不算徹底,稍微正了神情,癱在座位上聽著蔣天的匯報。如此場面下要談正事事,蔣天說的很生澀,感覺像是臨時準備的一樣。他磕絆地說著,心中忐忑無以,卻恨不得能將這王爺給罵開了花。

  掙扎了許久,可算是把該說的說完了,蔣天如釋重負準備離去。劉夕陽眯著眼囈喃道:“榮城除了是本王的封地,更是國戰之時損傷最大的城鎮。朝廷早就下了命令,免去榮城三年稅收,蔣大人……為何你對這事避而不談,而是一直在這裡誇耀本王封地內免稅一年的事情?”

  蔣天一驚,心想這人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如此質問馬虎不得,他正了神色回道:“回王爺,朝廷說的三年減免是要視明年的具體情況而定。下官認為在王爺的英明領導下榮城不需一年便會恢復到戰前水平,待榮城重新繁榮起來,念及王爺的好也不敢給王爺增加負擔……”

  朝廷免稅的意思就是讓榮城盡早恢復,但是並沒有下達免去丕王封地稅收一事。免稅是劉夕陽個人舉動,至於明年的稅銀可是他一個人往朝廷上交的。不對百姓言及三年的事,於蔣天來說是對劉夕陽的示好,本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說起來自然心安理得。

  但是劉夕陽問完後就睡了過去,完全沒聽到。

  蔣天悻悻離去,出了王爺府就在琢磨找人給自己調離榮城——哪怕是去個窮鄉僻壤當個主簿也比這裡強!他鬱悶地走向府衙,看著彭員外一臉慌張地衝進王爺府,感覺不會是什麽大事也沒多想。

  彭員外可是覺得自己犯了天大的事情。回味樓的飯局一完他便回了家,覺得這王爺現在還端著架子,年前應該不會惹事。結果還沒坐安穩,隔壁的葉老板便登門挖苦,說的他雲裡霧裡,最後問清護院才知道發生了什麽。

  準備午休也睡不安穩,慌張了許久還是決定來和王爺認個錯。可是剛進門就聽見院子裡劉夕陽高喊道:“沒了右手不是也能活麽!”

  馬小鳥醉醺醺地說著沒右手很麻煩,劉夕陽借著酒勁應了這麽一句。不知道情況的彭員外想起護院說用右手推了王爺一下……他心中發狠急忙又跑了出去。

  被蔣天一攪,午宴也該差不多了。劉夕陽晃晃悠悠地在院子裡拉著萬俟卑奴瞎侃一氣,並不在意下人稟報的彭員外來了又走。反正他也早忘了彭員外是哪裡的員外。冷風一吹,他酒醒了不少,哈哈大笑的時候,彭員外端著一隻斷手又進了院子……

  在眾人疑惑的視線下,彭員外諂笑道:“王爺,小老兒便是您的隔壁。聽說中午下人對您不敬,他也覺得有愧於您,這不自斬一手過來請罪麽。還望王爺大人有大量……”

  劉夕陽看著血淋淋的斷手,酒醒大半。很難想象這是什麽樣的富家翁能將事情做的這麽絕。就沒對那護院有什麽不快,難道自己在平常百姓中的印象就是這麽可怕嗎?

  本想著草草了事,一旁的馬小鳥說道:“你是說這手是他自己砍下來的?”

  彭員外諾諾點頭,雖然不知馬小鳥什麽身份,但王爺下人也比自己來的尊貴。馬小鳥哼了一聲,說道:“是麽?我看這傷口平順肉紋清晰,應該不是在人清醒的時候砍下的;要說打暈再動手那筋肉也該產生反應,真能達到這個效果的只有從死人身上砍下來。”

  為了消除麻煩,竟然能將護院殺死?這是一位平常的富家翁能有的魄力麽……劉夕陽瞥著彭員外說道:“不知閣下以前是做什麽的?那時候我就好奇,一個大戶人家開門的護院都是帶修為的家夥,現在看起來……孫叔,麻煩你隔壁走一趟,看看那裡是否還有痕跡。”

  孫鏑得著吩咐跳出了院子,劉夕陽讓鐵豹去把回府的蔣天再叫回來,他望著彭員外,等著他如實交代。

  彭員外自然不會交代。直到孫鏑趕回來說他家裡血跡還未衝刷乾淨,運屍的板車剛剛出了後門,彭員外才歎了一聲回道:“王爺,在下以前做過幾天刀頭舔血的日子,雖然掙的不是什麽清白錢,可也沒犯過大案子。上年歲了就金盆洗手了,十幾年沒在道上出現過了。這一次……小老兒心中一慌才出此下策,還望王爺恕罪。”

  剛來第一天便遇到了命案, 劉夕陽著實鬱悶。他示意下人先將彭員外捆起來,安心地等著蔣天的到來。

  沒過多久蔣天便惴惴折回,望著地上的斷手又看了看跪在那裡的彭員外,心底一涼。別說以後被王爺折磨死,現在這一關先渡過再說吧!

  劉夕陽端著茶盞,也不看蔣天地說道:“蔣大人,朝廷支持富戶北徙榮城,那過來的是什麽人你身為地方官也不細打聽一下?”

  蔣天自然知道彭烽是什麽人,但這是打點上面過來的,他一個縣令有什麽資格不收?現在有王爺站出來了,他倒也乾脆,直接回道:“回王爺,彭烽是拿著齊州轉運使周本彥的書信來到榮城的。有三品大員撐腰,又有正式的遷徙文書,下官不得不收。”

  劉夕陽輕聲道:“我已經想起彭烽是誰了,這以後有時間再談。蔣大人是否知道葉老板是誰?”

  蔣天回道:“葉仲軒,春風館的大老板。近十年在這方面被蒼空閣擠壓的厲害,如今只能靠著綢緞買賣維生。”

  劉夕陽笑道:“蔣大人,遷來榮城的都是這種人物?”

  蔣天歎道:“基本上都是。王爺您對街的那兩戶,一戶是齊州虎手下分管地下賭坊錢櫃的田禮,一戶是鹽課司同知的小舅子李福璋。”

  “好地方……”劉夕陽哼笑一聲,“榮城真是個好地方呀。蔣大人,明天領我四下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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