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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忠臣》第131章 有的人半死不活
秦安平靜地聽著沈鶴樓與靖德皇帝的對話,沒有慌張也沒有刻意冷著臉,那表情十分放松,就好像他與秦哲沒有任何關系一樣。周泰站在群臣中不言不語,與秦安不同的是他閉上了眼,顫抖的眼瞼還是能顯露他內心的波動。其他秦哲門生則沒有那麽淡然,惡狠狠地盯著殿中沈鶴樓,恨不得將這忘恩負義的小師弟吃掉。

  其他大臣們四下交流著眼神,有幸災樂禍的,也有選擇回避的。可不管什麽狀態,今天的大朝氛圍依舊緊張這還是丕王不在的時候……幾位大臣搖搖頭,對視噤聲,心中卻將整個事情與劉夕陽聯系了起來。

  秦哲的罪過不輕,長啟二十四年一家六口的人命案,雖不是親自謀劃,但起因是他那莫名的憤怒,而沉寂十幾年眼看就要隨風消逝了也是他秦相給壓了下來。

  於收受貪賄,長啟皇帝的控制較松,只要不動了國庫的根本和惹出百姓厭恨,那就適度的謀一些去於公權私用,長啟則是沒有任何容忍力,哪怕你城門官免掉你親爹進城該有的盤查,只要被宮裡知道也是一個撤職的下場。

  靖德很好地繼承對以公謀私的打擊力度,那秦相這涉及到人命的案子……怕是會將秦哲一世英名給消毀殆盡。

  可直接對秦哲下手……朝廷或許是敢的,靖德卻不敢。即便現在是靖德年間,但登基不足兩年,先後對燕方易和秦哲出手,他的氣魄還沒足到這種程度。燕方易那是不可辯解的罪名,由劉夕陽出手這清除障礙的不恥行徑也落不到靖德頭上而平常官員參秦哲一本,表面上看這事情與劉夕陽無關……要是處理,群臣與百姓的視線都會停在龍椅上,稍微欠妥,對人心就是一次衝擊。

  沈鶴樓一直和太子走的很近,太子一開始便表示了與秦哲的親近,要不是宮裡強行任命徐慵為太子太傅,怕是太子也會稱為秦哲的門生。如此微妙的關系,身為禮部侍郎的沈鶴樓為何要對秦哲下手?

  或者說,他是如何抓到秦哲的把柄?靖德不得不將一切與劉夕陽聯系起來,再結合他扳倒燕方易、打壓皇后諸多舉動……

  靖德必須要多疑起來。他輕咳一聲,沉聲問道:“諸位愛卿,此事應當如何處置?”

  群臣沉默,並沒有回應的意思,哪怕是偷瞄見了龍椅上的不喜,大臣們仍舊選擇不動。說重了是落井下石,說輕了是替他開脫……還是那個原則:不說是笨,說錯了就是死。

  眼看著得不到任何回應,靖德冷哼一聲剛準備開口,周泰從大臣中走了出來,行禮說道:“回陛下,臣認為此事都是沈侍郎一家之言,暫時不能確定真假。不如將此事交予都察院,都察院將嚴查,到時候自會得出一個結果。”

  就這麽一句話,在不同大臣心中得出不同的想法,有人認為這就是準備開脫了,自然會有人認為這叫落井下石。可不管如何,平日裡沉默的周禦史終於在大朝上說話了而更讓大臣們在意的是,這周禦史一口一個都察院,是不是準備好了成為右都禦史的打算了?

  靖德滿意低吟一聲,說道:“周愛卿言之有理。那此事暫時就交由都察院全權處理……”短暫停頓後,靖德補充道:“楚愛卿,你們大理寺要協助好都察院的工作,爭取在最短時間內給朕將一切查的清楚!”

  楚高懷領旨後看了周泰一眼,之後便望向了鄭天鵬。鄭天鵬示意他稍安勿躁,不用去考慮和周禦史共事難易的問題。

  禮部尚書林保筠余光掃著沈鶴樓站回自己身後,沉默地站在那裡沒和任何人嘀咕或暗示,心中考量的卻比任何人都多。這會不會是秦哲要推沈鶴樓上位?裡面是否真的與劉夕陽沒有任何關系,周泰與他是不是在唱和間故意引導陛下的思路?秦家自保的應對會如何,這事情發酵起來對恩師又會有何影響……

  “林尚書,請吧。”在他思量間,大朝已經結束,孫柴見他沉默不動友善地提醒了他一下。

  林保筠匆忙換上笑臉,將身子壓的比駝背的孫柴還低,恭敬地比出右手讓孫柴先行出去。孫柴知道他的脾性,不想過多客氣,先於他走出了正陽殿。

  走在皇宮中,孫柴似乎有感而發,對身後的一乾官員說道:“按年歲,也該到我了……”

  其他大臣出聲奉承安慰,只有鄭尚書和林尚書沒有回應。鄭大胖子還在研究刑部有多大把握避開秦哲案,林保筠似乎是認定了下一個倒霉的就會是孫柴。兩位同等地位的尚書都沒有回應,孫柴也懶得多說,回頭看著今天走路異常緩慢的秦安,輕輕地歎了口氣。

  今天是個好日子,至少能看到太陽,也能看見一位年輕人在朝霞下向承澤門走去,身影越來越小,感覺離這正陽殿又越來越近。

  聖雲端地勢較高,早於城裡感受到朝日的溫煦,鳥不語花不香,但小院獨有的淡泊感還是生出不少愜意。

  “想當年,我與老易還有劉老哥初次相遇,那一年是哪一年來著?”

  “永治八年。”

  “對對,”臥床老人輕輕一笑,閉著眼繼續說道:“永治八年……咦,你小子怎麽知道是永治八年的?”

  劉夕陽笑道:“蒼空閣裡有記載。”他哪能說您老人家說了快二十遍了呢?

  秦哲回道:“蒼空閣真是厲害。想當年……你別急,我想想,當年……長啟二十九年?對,二十九年。想當年……你小子隻身一人拿著城主的官印衝進我府上,就和瘋子一樣要本相為你開的青樓題詞……我鬼使神差地就應了你,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蒼空閣不單單是那風月之地,更是現在雲澤最可靠的依仗了。你小子可以!”

  “相爺教導有方。”

  “別人說這一句我受之無愧,你小子說出來,總覺得是挖苦。我隻教導過四五人,如今沒有一個比的上你的。”

  劉夕陽微笑嗯了一聲。就算老人看不見他仍是滿臉的微笑,笑容不減回應聲卻不算大,好像秦哲的話無需回應一般。

  秦哲沉默了很久,也不是在等劉夕陽給出回應,只是按照自己的節奏慢慢說道:“老易領在身邊二十幾年的將領不如一個自習兵書的王寶海聖雲端百年的傳承打不贏一個野路子出身的許多愁我縱橫三十多年帶出來的門生在你面前就和傻子一樣……雲澤果然是藏龍臥虎,我們這群老人果然是要退出了。”

  “的確該歇歇了。”劉夕陽沒有那所謂善意的謊言,只是順著老人的話說了下去,況且秦哲也不需要那還有余勇的安慰。

  秦哲顫巍巍地抬起手,撥開劉夕陽遞過來的手,指了指永澤城方向說道:“他,能讓我好好地歇歇嗎?”

  “可以。”

  “他可是比你還要小上幾歲。”

  “有我。”

  秦哲放下了手,喉結上下動了一番,睜開了眼看著劉夕陽,雙眼白黃竟然還能帶著一種囑托。秦哲沒有說話只是眨了兩下眼,劉夕陽回上一個微笑。

  “你走吧,我要尿尿。”

  “我來幫你。”

  “不用。你把門外的小太監叫進來就可以,你給我滾出去……小小年紀就不行的人,我怕你看到我那蒼勁老龍而自卑……”

  劉夕陽沒有還嘴,乖乖地給他滾了出去。站在院中活動一下筋骨,突然前衝,之後便滿意地看著插在樹上的匕首。

  藥王睜開眼看著他的舉動,隨口說道:“少用這自損身子的招式。你短暫逆行真氣的確能打通經脈又不至真氣外泄,但這招式你用它百十次也就離死不遠了鎖千秋不是這麽個用法。”

  劉夕陽撇撇嘴,將匕首放回去,隨手拿起藥王面前的一碗藥,邊喝邊走出院子。

  沈鶴樓獨自一人回到了他的府邸如果獨門獨院的寒酸人家能稱得上“府邸”的話。先褪去官服,接過玉有雪遞來的清茶漱漱口,焚上一爐香,站在那裡活動著脖子享受著夫人給他穿著衣服。換衣完畢後對玉有雪一笑,得到一個輕輕的微笑後他走到了書案前。

  恭敬地從紫檀盒子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慢慢地將盒子打開,仔細著將裡面的紙展開,看著那孤零零的一個“靜”字,研磨填筆,顫抖地拿起筆懸在紙上,抖了很久之後緩緩落下,在靜字後面添上一個心字。

  留白還有兩個字的機會,暫時不想用。

  寫完一個字後,沈鶴樓長舒一口氣,看著嫋嫋進來的玉有雪,在她放下茶盞的時候從背後抱了上去,輕聲說道:“姐姐,我想要了……”

  玉有雪身子一顫,聲如細蚊地嗯了一聲。

  沈鶴樓宛如孩童般的驚喜,興奮地說道:“那姐姐你先去柴房,我先把蠟點上……”

  玉有雪眼中掙扎,還是走進了柴房。眼中失了畫聖的光彩,怔怔地褪去外衣,瞬間一絲不掛地站在乾柴草垛中,背上全是傷痕。

  “姐姐我來了!今天我好好念書,你不要打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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