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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忠臣》第16章 朱齊泥
  雲澤有這麽一個人。他寒門出身,科舉及第,卻不是狀元,隻做了三年的翰林便強勢崛起,一時間這位名喚朱齊雲的少年成了整個雲澤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又是三年後,他更名為齊泥,說是為了避諱。此時少年做了一件大事,將當時的丞相給參了下去,順便將丞相這一官職給廢掉了,月國才有的首輔大臣重現於雲澤的朝廷之上。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輔佐了三位天子,直到一位叫秦哲的年輕人橫空出世,朱齊泥的時代才算是準備結束。

  他作為雲澤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首輔大臣,聲名顯赫了大半輩子靠的是什麽,現在的人也說不清,只是依稀記得,敬宗時期所有的大臣全是他的門生——即便是歲數比他大的。

  三十年前,這人要養老了,五十出頭的年紀就養老,世人覺得這是雲澤的損失,可看看那位秦哲,似乎也差不到哪去。百姓都是健忘的,到靖德元年,大部分隻記得北城裡有一位老首輔,剩下的事情,多半都忘了。

  朝廷可沒忘,也是不敢忘。長啟沒敢忘,靖德也沒敢,秦相更是不敢。不忘記也不敢惹,久而久之就習慣了還有這麽一個人活在世上。

  直到有一天,大朝上出現一本參某官員拔草的折子。指名道姓的罵著朱齊泥,讓群臣們重新記起了這位人物。也讓他的門徒心中很不舒服。

  朱家用一個很奇怪的方式重新參與了朝政,又被另一個更奇怪的人給趕出了廟堂。那和朱家做對的年輕人進入京城後,老首輔的身影在宮中出現了好幾次,每一次都是面含怒氣的進去,又一臉無奈地出來。

  人老了,心中總是容易妥協。

  可今天晚上,有人不想讓他妥協的活著。一柄半綠半紅的刀劈向了他的左臂。一道自上而下的血痕印在了老人身上,有殺死他的機會卻不殺,只是用刀在牆上刻上了蒼空閣三個大字。

  此時的朱府沒有往日的安逸,府中一陣嘈雜與慌亂,正房之中還算平靜。負傷的老人坐在當中,一位看起來不比他年輕多少的老人卻立在一旁,神色慌張,欲言又止。

  “父親,到底是哪來的賊人敢對您出手?”

  朱齊泥靜靜回道:“牆上不是寫的麽?”

  站立的老人一時語塞,半晌之後才開口道:“可劉家小子會有這麽無知,或是說真的就是這麽狂妄?”

  朱齊泥喚丫鬟將自己扶起,在屋內踱著步子。宮裡派藥王來替自己療傷,這意義不明,可這傷口卻好的極快。

  老人圍著屋子轉,身後的老人只能跟著。轉了一圈,朱齊泥說道:“秦哲的字都有假的,舞決霆為什麽不能?誰也沒看見那人真是陸仁炳,即便是那修為不是平常人能冒充的,可我總覺得這還是蒼空閣做的。怎麽做的,飛花亭要是查不出來,那沒人能查出來了。明天一早,去請劉夕陽,我要見見他。”

  身後老人領命而出,沒有休息,只是向宮中走去。他不如父親的桃李天下,可他有一個坐龍椅的學生,這就夠了。

  第二天天色微亮,三道聖旨就飛奔而去。聖旨發出的同時,貝琳達也繞道南門,出了永澤。待永澤城繁忙起來,承天府的衙役又開始了張貼告示的舉動。

  劉夕陽吃著包子,盯著出征官文旁邊新貼上的一張紙。沈鶴樓的上疏的內容由翰林院謄寫十張,一字不落地擺在了百姓面前。

  這內容經過了秦哲和天子的審核,應該是沒有毛病,可劉夕陽總覺得這內容很奇怪,哪兒奇怪也說不出來,就是感覺延時一天再放在那告示旁邊,有些太刻意了。這刻意是自己要求的,這時間段卻是他們定的。

  吃完包子,劉夕陽給了幾文錢,賣包子的說什麽不要,說是感謝大人給自己招攬的生意,如今承天府每天都要來買幾十屜包子,您老吃的這幾個,就當是感激了。

  劉夕陽也不堅持,要過紙筆,寫了一句話,書上自己的名字,蓋上印,放在攤位旁,拿了一屜包子進了蒼空閣。

  攤主看著這句“府尹買包子,十兩一個”欲哭無淚。

  劉夕陽和燕如歌聊了一會,內宅丫鬟就遞來了請帖。打開一開,朱齊泥三個字透著可愛——可算是來了。

  這宴是要赴的,領著誰去,如今是一個要尋思的事情。貝琳達剛派出去,許胖子又是朝廷大員,再當成手下用不太方便;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領著小靈兒去沒什麽用處……劉夕陽把請帖還給了丫鬟,輕聲道:“你打扮打扮,中午跟著我赴宴。”說完,劉夕陽出了蒼空閣,登上自己的城門。

  內宅丫鬟一陣掙扎,最後還是妥協了。

  臨近中午,一駕馬車停在了北城朱府前。朱家管家掀起車簾,一位看著眼熟的少女下了車。不確定這人是誰,也不敢怠慢隨後下車的人,管家只能壓住心頭的疑惑,領著劉夕陽去了後宅。

  酒食準備妥當,兩位老人已經落座。劉夕陽派頭十足,搖著折扇,摟著身邊女子的腰間,走進屋中。

  “見過朱老首輔,見過朱太師。”

  朱除吝點點頭,示意劉夕陽入座,疑惑地看了眼他身邊的女子,沒有表示什麽,安心地坐在那裡等待著父親與這小子的較量。

  朱齊泥微微點頭,算是應下了劉夕陽的敬酒,沒有如朱太師想的那樣,不是直接交鋒,而是聊了一些東萊的事情。

  劉夕陽小心地應對著,突然間就明白了這位老人是怎麽在敬宗在位時期隻手遮天的。老人聊的事情,全是民間趣事,並且南至東萊北到榮城,從落棋山下延伸到仙海城邊,這些事情沒有大事,不是當地人誰也不會去在意。

  而老人記得清楚——就和自己前幾年做的事情一樣。

  這些匪夷所思的話題,讓一旁的朱太師十分疑惑。更可怕的是對面這小子,竟然能做到對答自如滴水不漏,就好像沒有他不知道的一樣……父親看了近四十年的閑書,這涉獵的范圍和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差不多?

  怎麽可能!

  朱除吝的表情是越來越震驚,聊天的二人卻是越來越火熱,好像是忘了今天是要做什麽的,並且二人誰也沒有將話題引進永澤城,反而邀約幾年後一塊出海遊玩!先不言老人的身體能否支持他坐船出海,單說這漫無邊際的話題切換速度……

  朱除吝搖頭感歎,屋外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一位少女。 伴隨著她雙腳踏入房間,一道清脆的撒嬌聲響起:“太爺爺!給我五千兩銀子用用,孫家那小妞得了玉家一塊瑪瑙,我也想買,去晚了就沒啦!”

  幾人循聲望去,一身粉衣的俊俏少女走到了朱齊泥的身邊,拽著老人的衣袖撒嬌,眼神卻無所謂地看著劉夕陽二人。

  沒等老首輔說什麽,少女對劉夕陽身邊的丫鬟說道:“你個賤人怎麽來這裡了?領著哪裡勾引的野男人,這是要謀點什麽嗎?”

  朱除吝見她頑劣,出聲喝道:“少少,休得無禮!”

  名為少少的少女舍了朱齊泥,來到了自己爺爺身邊,哼道:“爺爺,這就是我爹和那個勾欄女子留下的野種,我記得前幾年把她給打死了呢,怎麽又來了?”

  劉夕陽適時出聲,阻止了即將上演的鬧劇,“既然如此那小子就和老首輔說定了,等幾年後天下無事,你我二人就攜手出海!”

  朱齊泥和藹道:“到時候小王爺別嫌棄老夫我礙事就行!”說完,起身相送,幾人客客氣氣的,誰也沒有理會朱少少的咒罵。

  待劉夕陽消失在視線中,朱齊泥說道:“除吝,給少少去把瑪瑙要過來,你再去宮裡一趟,讓天子給他指個婚,爭取讓少少比燕家丫頭先過門。”

  朱少少一惱,生氣道:“太爺爺你要幹嘛呀?我想著嫁與沈公子你不同意,如今怎麽給我安排這麽一樁婚事?這人是誰呀,又要天天能和那賤人見……”

  朱齊泥沒有說話,只是遞給吵鬧少女一個眼神。

  朱少少乖乖地站在那裡,渾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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