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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忠臣》第6章 大紈絝的自我修養
  長啟三十四年臘月初七,千夏城終於等來了期盼已久的大雪。今年的臘月和往年不同的地方,除了遲到的雪花,還有就是開春上任卻早到的新任知州。伴隨著知州的抵達,原本門口羅雀缺乏生氣的衙門口如今水泄不通,本應賓客盈門熱鬧非凡的城主府卻變成了普通的大戶人家。

  千夏城的百姓經過一上午的適應,很順利地就接受了千夏換了主子的事實。原本看熱鬧的、小聲非議的一乾人等也沒了興致,草草地迎接了新來的大人物,又過回了平常的日子。

  千夏城不同於東萊。東萊城是雲澤唯一一座在星露河南岸的城市,各種不方便造就了一座類似於孤城的存在。同為邊防重地的千夏城,則悠然地坐落在北岸,沒了阻撓,便有了繁華。繁華的城市人口自然多,人多的地方也自然的嘈雜。一座不大的客棧和衙門對立,裡面聚滿了販夫走卒、市井小民。

  看似熱鬧的場景並沒有讓掌櫃的臉上有多少笑容。衙門口剛來人通知,新來的知州大人喜靜,那麽這家礙眼的客棧還是拆了為好,補償什麽的並沒有提及,搬到哪裡也要等著新的主事部門運作起來再行通知。就算所有事情都沒有談妥,後天要拆的現實也不能改變。

  掌櫃的五十多歲,年初的時候就想過將這家客棧盤出去,自己收些銀子就安享晚年去了。但主動放棄和被強拆是兩回事。不知道新來的大人什麽脾氣,想著打點一番也沒有門路。老城主府那裡還有人說得上話,可是這關系現在也沒有什麽用處。賺夠了錢財的掌櫃不指望再靠這家度日子,繁華的千夏城也有足夠多的客棧酒樓收納這些失業的小二雜役,鄰裡街坊那裡也說得過去。唯一麻煩的事情,就是二樓天字客房的客人。

  那兩位年輕公子來了半旬日子,扔下五千兩的銀票說住到煩了便走。可是他們什麽時候走?又如何和他們去說這一情況?這銀子自己該收多少?

  “得財,”掌櫃的喚來一位小二,“上二樓請天字房的少爺去往後院,說有些事情要談,你態度要恭敬些,另吩咐後廚做些上等酒菜。快去吧……”

  小二急忙往二樓走去,沒過多少時間就返了回來,“回掌櫃,人不在。聽得運說是一大早天沒亮就去了蒼空閣,按這兩位公子平日裡的作風,今天回來休息就算是好的了……”

  “那你去往蒼空閣一趟,把二位公子請回來。”掌櫃的有些無奈。

  “怕是請不回來了……二位公子身份顯赫,一直在蒼空閣的內宅,普通人經過通稟也不見得進得去……不如等他們自己回來吧。”

  “要是後天還不回來呢?”掌櫃說道,“唉……算了。要是他們後天還未回來,咱就去把他們的東西收拾利索,五千兩一分不差的還給他們吧。散些錢財,討個方便吧……”

  掌櫃的愁眉苦臉,客人們感受不到。在蒼空閣逍遙的二位公子更是不知情。逍遙的二人除了酒氣熏天沒什麽不妥,偌大的房間中也沒那些yin靡之氣,陪酒的姑娘們衣著整齊,有笑臉,沒媚相。

  “少爺,你不是說要闖蕩江湖麽?這來千夏城都六七天的日子了。光喝花酒說不過去吧?即便這妓院是你開得……”重新留起胡子的許多愁醉中帶醒地說道。

  “你以為我願意整天喝酒啊……貝姐姐從永澤城裡送回口信,讓咱倆先在千夏城等著她……算日子這兩天也應該來了。”劉夕陽打著酒嗝回應到。

  “那咱就住在這裡多好?這裡方便自在,

沒有什麽各路眼線,從出東萊城就暗殺你的那一撥人馬也沒了動靜。何苦去那客棧花冤枉錢?”  “這不是防止龍佑夏那小混混得知我的身份嘛……他要是知道我和他一樣都是被剝了世襲帽子的少城主還好說,可知道了咱是這雲澤最大妓院的幕後老板就不好了,他絕對會讓我少賺很多銀子的……你別心疼銀子,那客棧還是要住的……貝姐姐那挨千刀的,不讓姑娘們服侍咱倆,咱不得時常離開這溫柔窩,回去緩緩麽……”

  “不讓我心疼銀子自己還在乎蒼空閣的收入?”許多愁撇了撇嘴,“你接著喝吧,我可是要出去透透氣了。”說完許多愁出了屋子,站在庭廊下,看著徐徐而落的雪花。

  許多愁緊了緊雪貂袍子,愣愣地看著雪景。他和劉夕陽奉旨闖蕩江湖之後,當天就離了東萊城,後來東萊城發生了什麽他們並不清楚。不是劉夕陽不關心家裡的情況,而是他們剛出東萊城十裡,就遇到了一次襲擊。有許多愁的存在,一般的襲擊不是什麽大事。受不了的是,從第一次遇襲的地方到千夏城外,針對劉夕陽大大小小的刺殺竟然有數十次。原本以為是南蠻子搞得小動作,可這麽執著的行為讓劉夕陽覺得沒那麽簡單。雖說可以抓一兩個刺客審問一下,可是一生氣就沒有輕重的許多愁一次活口也沒留。好不容易等到許多愁學會如何傷人而不殺人,襲擊也停止了。

  許多愁走到了假山下,透過窗戶看著始終佔便宜未遂的劉夕陽,苦笑一聲。他不擔心劉夕陽的安全問題,畢竟能不漏痕跡避開劉夕陽鹹豬手的女子不會是普通的姑娘。他更多的是關心這位少爺十足尊敬卻又神秘的貝姐是誰。他十歲離家修行,這十年的時間劉夕陽認識些其他人也很正常。可是這位貝姐,獨自一人建起了十幾家的蒼空閣,又讓本性還是玩世的少爺顯露出尊敬……

  “這小子,身邊的水比這江湖還要深……”許多愁對著一捧雪花說道。

  “深不深我不清楚,但我卻是極普通的一人。”一道女子聲音從許多愁背後傳來。

  許多愁將手中的小雪球扔出,轉身後躍同時將假山的一角踢向身後的女子。

  女子輕易避開飛來的石塊,不理會如臨大敵的許多愁,向屋內走去。

  “少爺,我來了。”

  原本還在醉酒的劉夕陽突然坐直了身體,一臉的猥瑣相瞬間消失,那端莊的樣子,欠揍中也透著那麽絲毫的英俊之氣……

  “貝姐,請進。”劉夕陽語氣微顫地說道。許多愁很好奇這位貝姐給少爺帶來過何種童年陰影,但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畢竟從他下山入世之日算起,這女子是第一個讓他捉摸不透的人物。

  “你就是許胖子?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貝琳達,少爺曾經的暖床丫鬟……”貝琳達並沒有理會在那裡獨自搖曳的劉夕陽,轉身對許多愁說道。

  “暖床?”許多愁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那是個誤會……”劉夕陽連忙說道,“貝姐舟車勞頓一路辛苦,先吃些酒食,待恢復了些許氣力,小生再聽得教誨,願聞其詳,死而無憾……”

  “這裡沒有外人,你不要緊張。”貝琳達“安慰”著劉夕陽。

  “正是沒有外人我才擔心啊……你說我今天葬於此地,連個通告天下的人都沒有……”

  “我沒心情和你說笑。”貝琳達說道,“春瑩,一會算一下少爺這幾天的花銷,過幾天我們離了千夏的時候,別忘了收銀子。”

  一位陪酒的姑娘笑盈盈地領命起身,退出了屋子。其他姑娘也都捂著嘴消失於劉夕陽的視線之中。許多愁不得不驚歎,這些平日裡隨意調笑的女孩,這暗哨做的有些本事。

  待屋裡只剩下三人時,許多愁才有時間去打量貝琳達。貝琳達一身紅衣,簡單幹練,大紅之色絲毫不顯俗氣;也許真是一路風塵,但微塵覆蓋下的紅衣顯露出強烈的生機。沒有任何頭飾,不著脂粉,冰冷的臉上嵌著一雙靈動的眼睛。也不知那雙眼睛是過於狡黠,還是這幅拒人千裡的尊容是刻意為之。

  “雖然你並沒有告訴我你遇襲的事情,但是我是派人去查了一下。”貝琳達極幹練的聲音再度響起,“你要是覺得你所謂的奉旨混江湖能讓我來見你我也不表示什麽,可我要提醒你一下,你這趟不知到何年月的闖蕩,太平不了。”

  “同一撥人,先後接受了來自蠻子和京城的資助要殺掉你。以前的襲擊我們無從查起,最近的這一次有了些眉目。有一位刺客是遠在天邊的仙海城人士。你先閉嘴,我隻問你兩件事情――你十五歲離家出走的那五個月,除了開了間蒼空閣,還乾過什麽?第二,你一日江湖未入,一天官場未進,你是如何樹的敵?別和我說蠻子和太子的事情,他們要是真想除掉你,一個許胖子完全沒用。”

  “胖子,你現在還覺得我一開始的表現丟人嗎?”劉夕陽沒有回答貝琳達的問話, 轉身對許多愁說道,“你見過這種明明關心你卻表現出一副殺父仇人之狀的丫鬟嗎……”

  許多愁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很簡單就交代清楚的問題,隻有劉夕陽這種懶散的人不適應而已,現在更不是幫腔的時候,“少爺,我也很好奇。”

  “好奇那些沒有用的……你沒聽到這位貝大小姐要收咱倆的銀子啊!你說我容易麽……”劉夕陽還在繼續的碎碎念著。

  “你要是想要混出名堂,最好離這人遠一些。”貝琳達對許多愁說道,“他這副注定了的無恥樣子,根本就在江湖翻不出什麽浪花。”

  “我勢利,但我講道義;我虛偽,但我守本分;我計較,計較的坦蕩;我貪財,生財有道;我遠爭鬥,不避禍;我不要臉,也有點自尊……”劉夕陽自酌自飲地說著。

  “你成功地轉移了話題,不過,用不用我再把那兩個問題說一遍?”貝琳達絲毫不受影響地說道。

  “不用,”得不到許多愁支援的劉夕陽也沒了拌嘴的興致,“五年前發生的事情,我可記不清。但你要說我犯下什麽罪過,那我也活不到現在。誰要對我動手我沒興趣知道,既然那位讓我滾出去闖蕩,這趟下火海我也得走一遭的。我不了解這世道,胖子更別提了。所以,貝姐不陪我?”

  “就像你當時把蒼空閣扔給我一樣,我也會把這個江湖扔給你自己的。這次來一是找些襲擊的線索,二是教你們些常識。”

  “又要給我上課?”劉夕陽哀嚎道。

  “嗯。”貝琳達回應的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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