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是精通三十六天罡中斡旋造化之神通的仙人,定然會直接掐指一算,便能夠清楚永州城內的事情。
然而陸明雖然於媧皇宮剛剛得到這三十六天罡神通,但卻還並沒有學的一門。至於奇門遁甲中的內景詢問,太掉檔次了,還不如直接問這跪著的王子墨。
不過還不等他問,剛剛一見陸明三人回來,王子墨便直接扣求道:“道長!道長還請救一救我娘親!”
“你娘親?!”陸明疑惑了一聲。
面前這家夥半人半妖,一直以來陸明雖然看出來了,但因為其蜀山弟子規矩的原因而沒有直接說出來。畢竟這小子後來的改變挺好,要是讓他給崩潰了可不好。
不過……看他現在這樣,是已經知道了?
王子墨平日裡基本都是以翩翩公子的形象出現,哪怕之前在東海時,他雖失意卻也落落得體。
但現在……衣服破破爛爛,就像是在劍陣中被撕扯了一般。若不是靈覺不會騙人,陸明但看外表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他來。
“嗤!你一個堂堂蜀山一脈弟子,正道修士!來找我們幫你做什麽?”小青一開口就是嘲諷。除了陸明,她還真沒不敢懟的。
不過王子墨絲毫沒有往日的生氣,叩首對陸明道:“數日之前,蜀山之上敲響了劍鼓,此鼓一響,所有在外的蜀山弟子均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回山。”
“然而當時我在東海,回來之後已然有一些晚了。蜀山之上有一座鎮妖塔,多年以來蜀山若是有不能當場斬殺的妖魔,便會鎮壓在其內,以斬妖劍緩緩壓製。”
“這一次劍鼓響起,卻是因為其內斬妖劍被一白狐松動,放出了……我娘親!”
此言一出,陸明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至於一旁的小白小青,更是聽得一頭霧水,面前這劍修的娘親,怎麽會是蜀山鎮妖塔中的一個呢?
陸明嘴角扯了扯,開口問道:“你的身世?”
王子墨一稟,身形有些顫抖回道:“家父蜀山掌門皓月真人王謹言,母親之前一直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便是鎮妖塔內的那千年白狐。當年……是王謹言那廝,親手抓於其中鎮壓的!”
“等等!如此一來,那於鎮妖塔松動封印的白狐,又是你誰?”陸明詫異了。
“那是……我姐姐!永州城方圓三百裡有名的妖族煉器師,寶青坊的主人:塗山蘇雅!”王子墨回道。
此言一出,身後的小白緩緩摘下發髻上的玉簪,只見其上有著三個字:寶青坊!
一時間她想起了那個於竹林中的煉器師,那的確是個白狐成精,並且行為舉止間很有一些故事。
當時因為是她人私事,小白也不好過問。如今看來,這位的故事恐怕就是這王子墨所說的這般了。
陸明看著王子墨,想了想問道:“既然你母親已然被救了出來,你還來找我有何事?”
王子墨沒有起身,繼續說道:“母親雖然是千年大妖,但之前於鎮妖塔中本就被削弱了太多太多。而姐姐之前帶阿娘從蜀山出來,一路上便已經受了重傷。如今蜀山在永州城四處搜索,我……我能想到的,只有道長你了。”
說著這往日的翩翩公子已然落淚,想來也是,這幾日裡的變故對他而言,恐怕太嚴重了。
這幾日的一切,不僅僅是顛覆了他一直以來的認知,更是將他自己也徹底拉在了另一邊。
“說吧,她們現在何處?”陸明最終開口問道。
此言一出,王子墨欣喜若狂。他明白,這是面前這位道長已然答應了。也明白,阿娘和那個剛剛認下的姐姐,有救了!
“永州城外三十裡,竹林中。只有那裡,姐姐的寶青坊能夠暫時抵擋得了皓月的仙劍。”王子墨此刻已經叫掌門與父親,都不願意叫了。
…………
與此同時,竹林中的寶青坊內。
“白狐!你這些年於這永州城外煉製法器,專門交易於其他妖族,以收人族精氣。這些因不是你親自動手,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王謹言說著於一邊手捏法印,與蜀山四名長老一起,準備以劍訣破這寶青坊的禁製防禦。
再次法力激蕩之下,開口說道:“然而你不思悔改,不積累功德做一個本分狐妖!竟然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潛入我蜀山之上,松動那鎮壓妖魔的斬妖劍!今日你若乖乖出來,還能留你一縷元神前去輪回!如若不然!那你便直接魂飛魄散吧!”
王謹言的聲音剛剛落下,劍陣中一道女聲出現。
“哈哈哈哈!好一個如若不然!好一個名門正派!好一個皓月真人!”
“王謹言!你可知道蘇雅還是你的女兒?你可知道當年我自願入這鎮妖塔,為的是誰?!”
“如今子墨過的盡然一點不好,我為何還要待在那塔中?日夜受劍氣臨身之苦?”
此言一出,蜀山之中的四位長老多少看向王謹言,眼神之中的疑惑直接讓其心裡一突。
沒有人知道當年蜀山一脈的掌門之位,他是用了拋妻棄子的方法,才得到於掌中的。若不是王子墨除了血緣有妖血,其余與人族差不多,恐怕他也會被其扔進鎮妖塔。
而那個早些年出生的塗山蘇雅,便就是最好的拋棄例子。
“一派胡言!白狐,你若再不束手就擒,今日便是你二妖魂飛魄散之時!”
王謹言話音一落,興許是已然擔心劍陣中爆出更多於他不利的事,手裡劍陣的威力此刻更加大了三分。
一瞬間,千道白芒劍氣往那寶青坊斬了上去。其中一道更是凝聚了其法力劍魄,直接便讓這寶青坊搖搖欲墜!
“桀桀桀!爹~何必呢?你這是想要讓我直接死在裡面嗎?可是就算我死了,你的事也總有大白於天下的時候。”
只見一身著吊帶的小女孩,一臉媚態的出現在寶青坊的樓頂之上。
裡面她的娘親正在療傷,她不出來沒有辦法,只能盡自己所能的來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