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接下來的發展計劃，林素揉了揉眼睛，離開了椅子，站在窗前，“總參。”一個身穿白色軍服的少女走了進來，“要出去嗎?”林素放下茶杯，“雪妍，陪我出去走走吧。”少女恭敬的欠身，打開了房門。林素皺了皺眉，“凌雪妍，你是一個軍人，是我的副官，不要擺出一副仆人的模樣。”

　　少女點了點頭，“是，總參。”林素抓過凌雪妍的一隻胳膊，“你今年多大了?”凌雪妍答道，“今年十七歲。”“原來比我還小，那我就叫你雪妍妹妹了。”

　　兩人並肩離開了大樓，走上了一艘小船。林素解開了小船的纜繩，收起了船錨，遞給凌雪妍一支魚竿，“會釣魚嗎?”“會。”林素淡淡一笑，穿好魚餌，脫掉了鞋襪，赤著腳坐在船頭，一邊釣魚一邊用腳撥弄著水面――事實上林素這樣釣魚恐怕一條魚也釣不上來，不過用她的話說她喜歡這種感覺。

　　“你可能很奇怪吧，實際上我隻是喜歡這種感覺。”林素撥弄了一會兒水面，收回了雙腳。“嘿，好家夥。”林素回頭穿鞋襪的時候發現凌雪妍的魚簍裡面已經裝了大大小小六七條魚，差不多兩三斤的樣子。林素收起魚竿，“釣了一下午的魚，一點收貨都沒有。”林素撇了撇嘴。“你那種方式，有魚上鉤才是怪事。”緊接著一條大白魚被丟了上來，一個女子也翻身上船，正是秦暮雪。“見過秦主任。”林素打量著秦暮雪，隨即拿出一隻毛巾，遞給了秦暮雪，“你怎麽會在這兒?”

　　秦暮雪接過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閑來無事，四處走走，隔著很遠就聽到你拍水的聲音，就過來看看你，順便找你蹭飯。”林素沒好氣的蹬了她一眼，“拿你沒辦法。對了，最近李輝那兒怎麽樣?”

　　“這老小子閑不住，先是把地方武裝收拾了，隨後大搖大擺的出去拾掇海盜去了，已經抓了兩千多人，都被他拉去幹苦力去了。鐵血的一個小編隊前來偵查，被李輝留在了海底，自己沒有一艘軍艦需要維修。”

　　林素和秦暮雪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你弄了這麽多魚，打算怎麽處理?你知道的，我可是怕卡喉嚨。”

　　林素:“……”

　　吃過晚飯，林素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秦暮雪給林素送過藥也離開了。林素服下藥，換好了睡衣，站在窗前，月光灑落一地，她輕輕的抬起手，似乎想握住月光，可無論如何月光都會從指尖流走。“父親，你還好嗎。”

　　凌雪妍站在秦暮雪的身前。“素兒現在的身體如何?”凌雪妍答道，“最近的情況比較不錯，每天都注意休息，飲食也還算正常。”秦暮雪坐了下去，“這樣就好，隻有麻煩你多照拂一二了。”凌雪妍點了點頭，“我會盡力的，這是一個醫生的職責。”

　　凌雪妍離開了。秦暮雪打開一瓶汽水，喝了一大口。“素兒，你就是太要強了。你甚至不曾考慮過一旦自己倒下的後果。”

　　“不是不曾，而是不能。”一道聲音響起，自然是林素。林素也是熟練的取出一瓶汽水，“如果我考慮自己什麽時候會垮掉，那麽我們怎麽和帝國抗衡?”林素喝了一口汽水，和秦暮雪對碰一下，接著說，“所以我不能去考慮那些事，至於你顧慮的，我會多加注意，凌雪妍是個優秀的助手，謝謝你把她送來。對了，你也要注意保養，你也開始掉頭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