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張晨,張任便回到了第三集團軍的司令部。如今那個線人已經被處死,而他的家人也被神秘人所所殘殺。雖然知道了幕後主使的身份,但是並不知曉他究竟人在何處。
而這個神秘人也漸漸流傳開了,殺手K。而他的目標則是很多無辜的人,往往是那些口碑較好的人,而且手段極其殘忍,砍頭,割耳,擺成京觀。
一時間,山城人心惶惶。無奈之下林素隻得抽掉了一個團的兵力入駐山城,並實行嚴格的宵禁制度。因為此事林素的脾氣也有些暴躁,一度責備了張任和張成武。
“你查了這麽久,有進度嗎?”離開了林素的府邸,張成武問道。“雖然鎖定了目標,可如今卻不知道他藏身何處,此人心思太過狠毒了,但凡可能知道他下落的人,都被割了腦袋堆成京觀了。”
“是啊,這是我們的恥辱啊。我手下的一個旅長,就這麽被砍了腦袋,我的並去抓捕,死了不少人,連影子都沒找到。”張成武有些無奈。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麽,“你說,他會不會衝著專家們下手?”
張任也是一驚,“還真的不好說。謝謝你了啊。”張任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把張成武扔在原地發愣。“張面癱和我說謝?他居然會說謝?”一邊搖著頭一邊上了車,回自己的司令部去了。
張任立刻召集了人手,加大了對設計院的安排,可是依然有些捉襟見肘。在猶豫了許久,張任還是去找林素說明了一下情況。
“你懷疑,他們要對設計院動手?”林素捧著一隻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著熱茶。“不錯。”林素放下水杯,“你的計劃是什麽?”
“作為一個狙擊手,我們不可能面面俱到的對每一個人進行保護。首先,我們要對這些製高點進行排查,然後再進一步加大管控力度。”
“這件事,交給你了。”林素在一張信紙上寫了一些什麽,遞給了張任。“鍾樓,是重中之重。如果我是他,一定會在那裡展開行動的。”張任點點頭,“我會安排好的。”林素拿起水杯,輕聲的說,“那天,真的很抱歉。”
“不,這本就是我的責任。”張任說完便邁著大步走了出去。林素似乎想到了什麽,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
你變了太多了,林素在心裡暗歎。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此時此刻的她隻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打開了窗戶,些許冷風拂過她的臉龐,讓她的頭腦暫時清醒了很多。仰頭看向遠處的太陽,有些刺眼。
秦暮雪似乎已經習慣了林素日常的舉動,看著她站在窗前一動不動的樣子,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林素。
“有事?”許久,林素轉過身,嗓音有些沙啞。“沒什麽事兒,我就是來看看你,怕你又搞出什麽么蛾子。”
林素苦笑一聲,坐回椅子上,“茶幾上有茶葉,自己泡吧。你真的沒事?”秦暮雪放下水杯,“那是自然,張晨他們管的很好,又沒有什麽戰事,我這兒可是清閑的很呢。”
林素衝著秦暮雪邪魅一笑,看到這個笑容秦暮雪心裡咯噔一下,她對這個笑容太熟悉了——林素每當要坑人的時候都是這麽笑的。
秦暮雪有些發毛,身體向著門口方向挪了挪,“你要幹嘛?”林素低下頭,唇角一勾,“你猜呀。”秦暮雪瞪了她一眼,“我才不吃你的套路。”
“套路這東西,吃不吃在你不在我,你不吃也得吃。”林素喝了一口水,“你覺得閑,
那就去作戰部門怎麽樣?” 雖然秦暮雪也曾想過親自指揮一支軍隊,不過看著林素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秦暮雪表示,不了不了,怕了怕了。
“我怕被你坑。”簡單粗暴的把一旁的掃把拿了過來。“好心沒好報。”林素白了她一眼。“我也不想做個指揮官,這不是我擅長的。”秦暮雪悠悠的說。
“嗯,開個玩笑啦。”林素收起笑容,“真的沒事沒事?”秦暮雪把掃把扔回原地,“溜了溜了,看看你還好,我就放心了。”
林素送走了秦暮雪,簡單的洗了把臉。突然她皺了皺眉,一個滾翻便躲在了一個角落,“出來吧。”
一個帶著黑色面罩的男人走了進來。“小素。”聲音有些沙啞。“你是來取我的命的?”林素悄悄的拔出手槍, 打開了保險。“不要試圖反抗了,你的警衛,都被我乾掉了。”
“你想要做什麽?”林素冷聲問道。“沒什麽,兩條路,跟我走,或者,被我殺死。”或許看出了什麽,“你可以試圖反抗,可是如今你的身體,又怎可能是我的對手?如果沒有那場病,你還有和我一決高下的能力。”
林素深吸一口氣,“你變了,我不願相信你了。屠殺平民如今對你來說也是隨手而為,而你的下屬,也被你滿門盡沒。”
“他們是死得其所!你懂什麽?”K快步上前,卡住了林素的喉嚨,“乖乖的跟我走,或者,被我帶走。我想,你還是可以賣個好價錢的。”
林素被卡的有些窒息,“你...別…做…夢了,我不可…能跟…你走!”K的臉極度扭曲,“你以為我不敢?”說罷伸出手在林素的衣領處狠狠一扯,露出大面積的如雪肌膚。
“禽獸……不要以為這樣,我就能屈服。”K送了手,林素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
“還是個硬骨頭。”k很不屑的看了林素一眼,手裡卻下意識的摸了摸林素的頭。林素也是一怔,不過二人很快都恢復了平靜。
“你的計策不錯,明面上吸引我們的人去設計院,我想,那些誘餌應該都是你的棄子,而你,親自來暗殺我,我說的不錯吧。”
“啪啪啪。”k鼓了鼓掌,“你還很聰明的嗎。不過,已經晚了。”k很不屑的說。林素低著頭,眼底閃過一抹厲色,“你可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