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麽事?”
寂焄的聲音是沉沉穩穩的,幾乎所有的上神都是這樣的,祂們經理了太多時光,聲音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久而久之,受到潘多拉的分神體林清雪的影響,就連只有六百萬年齡的冷羽千少的聲音也變得沉沉穩穩。
也是因為這樣,羽與冷羽千少,看上去已經完完全全是兩個位面,但實際上,祂們永遠都只是一個人。
在上神界,許多上神都不怎麽喜歡打架或者解析這些強暴的手段,祂們更喜歡的是——聊天。
有一個可以陪自己聊天的神,大概是這些老前輩之神最喜歡的事情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羽此話一出,寂焄就感覺到了,這種台詞只有下界才會有,祂走到桌子面前,將椅子拿來坐下,面對著羽。
寂焄:“你也去下界了?”
羽:“哦,為什麽這麽問?”
寂焄:“因為銳天的說話方式,變的像下界生命了。”
羽:“下界生命……大多數神,何嘗不是下界生命上來的呢,比如,義僅,周聖……”
寂焄:“我知道,但是我不希望銳天變成那樣,如果我沒有那次經歷,現在成為諸神之王的,就不是我,而是銳天了。”
羽:“但是你就是諸神之王啊。”
寂焄:“羽,我不知道你們這些輩子的神是怎麽想的,但是你也要明白,只要我們這一輩的神,有一位神在,上神界便永遠不會有戰爭發生,就算夜天擁有了與我們這輩神抗衡的力量,祂也是有心無力罷了,然後就是,我相信帝皓的選擇,既然你成為了天使諸神之王,我也希望——安分守己,國泰民安。”
羽:“明白,你們這輩神早已不想戰爭,但也不是不能戰爭,只是一但發生戰爭,你們這些諸神之王戰鬥起來,可謂是毀仙滅神的力量。”
寂焄:“你知道,我們這輩神為什麽不想戰爭嗎?”
羽:“還請賜教。”
寂焄:“我們這些神,曾經,為了境界上的突破,力量上的突破,戰爭的全面升級,我們做到了一切,我們成功的將整個上神界佔領。”
“但是,我們唯獨沒有做到——愛,我們無休止的修煉,戰爭,但最後我們才發現,我們最後得到的,是整個上神界的巔峰,僅次於白洛原的存在。”
“我們的勢力穩固下來,界面也開始形成,當我們做好了一切,才發現,我們雖然得到了欲望上的滿足,卻沒有得到心靈上的愛,我們渴望愛,渴望了數百萬億年,當然,因為我們經常處於不同的位面,所以經歷的時間也不同,空間不同,也就導致了我們修為力量程度的不同,同為上神,就算是初期上神,也可以擊殺上神中期。”
“……呵,說跑題了,你繼承了帝皓的記憶,這些你不可能不知道,我說的就是白說。”
羽:“所以,在你們經理了一切之後,你們開始尋找愛,情你們早就有了,愛的定義是——好,你對祂的好超過所有,這就是愛,但是神侶的定義似乎沒有這麽簡單。”
“……讓我想想,下界對於愛的定義是,愛是對一個人好,情則是陪伴,當這兩個同時達到某種程度之時,這種定義被稱為——愛情。”
這時,攤在地上的荼究慢慢地站了起來,因為寂焄解除了對祂的控制。
“說吧,說出一個能夠讓我放過你的理由。”
寂焄的身影背對著荼究,而羽的這個位置,剛好那個看到寂焄身後,慢慢站起來的荼究。
“理由?”荼究一手抓住自己的腦袋,說:“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麽?”
荼究搖著腦袋,眼神與羽對視住,只聽羽說道:“說什麽都行,就說……你喜歡誰?喜歡過誰?或者是——你愛誰,我們不會解析你的記憶,你隻管說就行了,說出一個你覺得對你來說,有特別意義的事情。”
“特別意義?”荼究放下抓著自己腦袋的那隻手,記憶開始運轉起來,在祂茫茫記憶之海中,似乎沒有一個值得祂去做的事情,不,有一個——
“有,有一個神救了我,但是我不知道祂叫什麽?不知道祂是誰?我想知道,我只知道,祂身上有龍神的氣息,是……金龍?”
寂焄對著羽一笑,說:“那,你想見到祂嗎?”
“想。”
荼究立刻回答道。
寂焄:“恭喜你,你可以走了。”
羽:“你不是要判人家罪嘛。”
寂焄:“哦?什麽罪?”
當荼究聽到這段話,祂也明白,寂焄原諒了自己的行為,並且,之前的事情全部一筆勾銷,從現在起,寂焄不會再對荼究出手。
“感謝吾王!”
話罷,荼究立刻離開了房間,當荼究離開房間後,門卻忘了關。
“關門啊。”
寂焄這一提醒,荼究立刻回來將門關上,然後才離開。
荼究走出客棧,向著似乎沒有盡頭的街道上走去,漸漸地走向遠方,從現在起,荼究有了目標,那就是——找到麒煌。
寂焄:“你覺得,麒煌配荼究怎樣?”
羽:“還不錯,就是不知道,祂們能走多遠?”
寂焄:“也許,像夜天聖羽那樣,永遠?”
羽:“夜天,聖羽……嗯,祂們還真能走到永遠,愛的確是可以永恆的。”
寂焄:“這個理論,不是很久以前就被證實了嗎。”
羽:“很久以前,那是多久?”
寂焄:“裝問,你有帝皓的知識與記憶,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羽:“哈,呵呵……”
——
月之客棧·後花園。
精靈女王藍曦與龍神女神銳天,正坐在一個無比美麗的亭子裡面,兩大女神在此聚集,也是,老友重逢。
藍曦與銳天對坐著,兩位一副好像無論怎樣都無所謂的樣子。
“荼究已經知道了自己所想要的,祂已經踏上了愛的征途,我們這些老輩神也早已尋找到了自己的愛,可是,你還沒有?”
藍曦的語氣,像是一個老母親在給女兒催婚似的,而對象就是銳天。
“我有沒有愛,關你什麽事?”
“嘿,你還有脾氣了,等等,嗯……讓我想想,愛你的神是誰呢?……寂焄。”
“寂焄?切,那家夥,就是個木頭。”
……
荼究已經踏上了尋找之途,而在祂對麒煌產生好感的同時,祂神體裡的陰暗之靈,也在慢慢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