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磊完全是一副惡人的表情,隊伍中的一名士兵從剛才一直壓抑到現在,突然脫一句,道:“長官,至於嗎?我們也是上過戰場、流過血、殺過小鬼子的人。我們不怕受苦,但受不了侮辱。”
士兵說出了很多人的心聲。燁磊在心裡是敬重他們的,88師是英雄的部隊,“一二八淞滬抗戰”打出了中國軍人的軍威,淞滬會戰也是88師第一個進入的戰場的部隊。可現在是選拔階段,燁磊無法對他們仁慈。
“出列!”
那士兵從隊列中站了出來,燁磊走到那士兵面前眼光冰冷,問道:“我讓你說話了嗎?”
“沒有。”
“那你放什麽屁?難道你連軍人起碼的‘報告’都不會喊了嗎!?”
那士兵低頭沒在說話,燁磊看著他那畏縮的表情有點失望。剛才還義正言辭,一副要為所有人抱不平的模樣,現在卻連頂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你可以走了,回你的部隊當你英雄吧。”
“我不服!我已經跑完兩小時了!”
“跑完兩個小時並不代表你是我要的人,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燁磊示意了下,兩名特務排的士兵迅速上前將那士兵拉走。
“我不服!為什麽?”“……”
那士兵還再不斷嚷嚷。因為自己一句話,兩小時的努力就這麽沒了,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那士兵被帶走後,燁磊衝眾人道:“走與留,是我一句話的事情。在這裡,我話就是權威。如果你好當中還有聰明人的話,就趁現在離開,因為之後的選拔我還會踐踏你們的尊嚴、揉虐你的肉體,讓你們生不如死,讓你們體驗什麽是地獄。”
燁磊語氣平淡,但句句震懾每個人的內心。
這時,又一名士兵站了出來,道:“我棄權~在這裡受虐、受辱還不如去殺鬼子痛苦!”
“你是聰明人。”燁磊上前拍了下,然後衝其他笑著說道:“他是聰明人,我說的是真話。因為你們當中只有24個人才能留下,如果倒了最後還是被淘汰了,那麽之前的罪不救白受了。我之前說過,剛才那兩個小時只是非常輕松的熱身運動,之後的訓練是你們無法想象的殘酷。”
“我退出。”
“我也退出。”
“……”
因為燁磊的話,又有不少人選擇退出。燁磊抓住了人性的弱點:對自己沒有信心,又不想白白付出努力。而這種不懂得堅持的人,永遠會是失敗者。
選拔不需要大喊大叫來證明自己的權威,只要抓住人性的本質就可以了。燁磊是心理戰的高手,對付他們遊刃有余。
燁磊轉身回到之前的台上,在特務排的安全下實行第二輪淘汰計劃,一半人即將要離開。
此時孫元良接到總部緊急命令返回召開作戰會議,似乎一場打仗又要開始了。而黃美婷還留在這裡,繼續觀摩選拔的情況。
“你怎麽還沒走。”
“我留下來看看,放心我不會報道出去的。”
“你已經沒有面子了,來人送客。”
兩名衛兵上前,一士兵客客氣氣道:“黃小姐,請吧。”
黃美婷瞪著燁磊,帶著威脅的口吻說道:“燁磊,你會對你的無禮付出代價!”
燁磊一步上前和黃美婷對目而視,問道:“什麽代價?”
“哼~”黃美婷將頭一甩,帶著怒氣離開了訓練場地。
這時,下面的三百多人打成了一團。
頓時操場塵土飛揚,叫喊聲響徹一片。 “大哥一定是瘋了,這樣會死人的!”
燁華知道自己一個都打不過。那些都是久經戰場的老兵,而且都是之前淘汰剩下的,各個都不是好惹的主,打起架來一個比一個狠。於是,聰明的燁華跑到了李虎身邊避難,論近戰,現在只有李虎是最可靠的。
這次淘汰,規矩是搶奪對方的肩章,得到兩個視為過關。所以才有了現在混亂的場面,那些人的眼裡只有對方的肩章,再無其他。
操場上亂成了一鍋粥,互毆的、抱地打翻的比比皆是。甚至還有組團打群架的,畢竟他們都來自一個部隊,一些聰明人自然團結在一起,一同對抗其他連隊人。
李虎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他對身後的燁華說道:“你不去戰鬥,一樣過不了關。”
燁華緊緊的挨著李虎背後,道:“保住小命要緊。你看他們的眼神,都一群帶著欲望的餓狼。”
李虎冷峻一笑,道:“雖然你是長官的弟弟,但你別指望我會幫你。”
“只有你別對我出手就行。”燁華不敢確定,拍了下李虎,問道:“你不會的對吧?”
李虎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前方。
一輪混戰之後, 操場上的人越來越少。淘汰的直接離開,或是被特務排的戰士抬出場地;得到兩塊肩章的則順利通過,前往跑道待命。
“娘的,夠邪惡,夠刺激!”
一般的戰士一得到肩章就會迅速離開這是非之地,可當中還是有異類存在。見在他手裡捏著一大把肩章,似乎打的還不過癮。當他遠遠看到李虎的時候,迅速往這邊走了過來。
李虎周圍除了燁華方圓二十米再無其他人,在88師誰都知道李虎這人能惹,也惹不起。不過現在還是有人不知死活的往這邊走來,這正是李虎希望看到。
之前,李虎一直沒有出手,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實力碾壓所有人。不管對誰出手,都對那人不公平,於是就等著獵物自己上鉤。
“李虎,我叫凌少坤!出來和本少爺較量一番!”
那士兵也只不過是一個上等兵而已,可氣焰十分的囂張。再看他那健碩的體格,似乎有囂張的本錢。
李虎沒有理會,只希望對方能先出手。
那凌少坤好像明白李虎的意思,指著燁華道:“那個長的有點猥瑣的,請讓到一邊去。”
“我?猥瑣?”燁華指了指自己,然後站到李虎面前,道:“背靠大樹好乘涼,你懂個屁~”
“屁,我懂。氮氣%59、氫氣%21、二氧化碳%9、甲烷%7、氧氣%3,其他%1。這是屁的化學成分,你有意見嗎?”
“你……”
燁華無語了,剛才明明是在罵凌少坤,而他竟然把屁的化學成分背了出來,這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