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鈺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監控室內仍然是靜悄悄的,玄一的師兄老道在飛天、玄一老道也在飛天,特一還站在021訓練室內飛天呢。
墨潔看看師兄老道和玄一老道,又看看站在那垂手而立的薑瀚三人,她覺得那小子忽悠的很成功。
“嗯、這小子擅長忽悠術。”墨潔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又記了一筆。
波、通訊光屏發出輕微的一聲,軒國華那張嚴峻的面孔出現了,看看室內情況,開始默默關注起來。
師兄老道有動靜了,他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轉頭問玄一老道:“這個陳鈺是從玉山來的?你在天虞山也見過他?”
得到玄一老道肯定答覆後,老道又說道:“看看他這兩天的表現錄像。”
波、一聲輕響,一道光屏上出現了這幾天的場面。
老道看著陳鈺跟著駱軍豪、雷戰走進雅園九號樓,上樓時沒搭理薑琰三女時她們氣憤的表情。
再看見陳鈺用左手給秦天佑和蒙重敬禮,聽到風瀟瀟的話,“這就是一個傻瓜。”
師兄老道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一直關注師兄表情的玄一老道很驚訝,他已經很長時間沒看見師兄的笑容了。
師兄老道開口了:“那個叫陳鈺傻瓜的女孩是誰...嗯、風瀟瀟,她跟風千裡是什麽關系...呵呵,是他的侄女啊,有意思。”
老道繼續往下看,又問道:“那個與陳鈺接觸的小子就是羽山來的靈羽吧...呵呵、他要幹什麽...學習傻瓜術?呵呵呵,很有意思。”
繼續往下看,風瀟瀟正拉著陳鈺的手說道:“這是大姐、這是二姐、我是三姐。”
“呵呵呵呵、太有意思了。”師兄老道已經是滿臉笑容了,玄一老道心中開始懷念:“師兄已經多少年沒露出這個笑容了,三十年,嗯、至少三十年啊!”
站在一邊的墨潔一直在關注室內每個人的表情,師兄老道笑的很開心,玄一老道的臉上有一絲訝異。
“他在訝異洞一真人的態度?”墨潔這樣想著又看看薑瀚,“嗯、怎麽臉色鐵青?”再一扭頭看見自己的大舅軒國華院長,那張嚴峻的臉已經怒氣衝天了。
鏡頭還在播放,“為什麽我要死守......”
“正是考慮到老百姓我才這麽做的......”
“做為指揮官首先考慮的就是如何保住人......”
“損兵折將還打不贏的戰役我們就別打了好不好......”
“我的意思是應該在將士心目中樹立一個如父如母的堅定信仰形象......”
洞一真人不笑了,他的臉上出現鄭重的表情,他在認真地聽著陳鈺的誇誇。
玄一真人也是第一次聽到陳鈺的誇誇,臉上現出思考的神態。
墨潔再次進入到一種玄妙的感覺中,“應該在將士心目中樹立一個如父如母的堅定信仰形象,應該在將士心目中樹立一個如父如母的堅定信仰形象......”她反覆默念著這句話,心中若有所悟。
薑瀚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明悟,他看看駱軍豪和周秀,駱軍豪的臉是凝重的,周秀是微笑的。
“嗯、很好。”薑瀚這樣想。
錄像播完了,洞一真人緩緩站起身來,看看薑瀚三人,遲疑了一下移開目光,再一眼看見墨潔,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問道:“丫頭、你在想什麽?”
“咦...”隨著洞一起身的玄一暗自訝異,
轉眼看向墨潔,只見墨潔有些迷迷瞪瞪地說道:“我在想應該在將士心目中樹立一個如父如母的堅定信仰形象這句話,信仰、對、就是信仰。” 墨潔尖叫一聲跳起來,她知道自己抓住了什麽。
“呵呵呵......”洞一真人歡笑出聲,臉上顯出慈愛的表情,慈愛地說道:“丫頭、你願意做我的弟子嗎?”
“呃...”聽到洞一真人的話,薑瀚幾人一臉震驚,軒國華在錯愕之後臉上顯出狂喜的神色,玄一真人卻有些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師兄。
洞一和玄一帶著墨潔走了,軒國華看著薑瀚說道:“對今天的事下封口令,一個字不準外傳。對所有接觸此事的智能機器人進行記憶清洗。”
下完命令後,軒國華在隱去時竟然大吼一聲:“風千裡、你這個混蛋,手伸的太長了吧?”
軒國華的吼聲還在監控室裡搖晃呢,應戰走了進來,聽到軒國華的吼音,疑惑地問道:“院長怎麽衝風千裡中將發火了?”然後變成了好奇寶寶:
“我師伯說什麽了?”
“什麽也沒說為什麽要下封口令?”
“風千裡中將幹什麽了?”
應戰是個修行者,而且是個很符合陳鈺說的韌性十足、一根筋的修行者形象。
周秀將應戰拉到一邊低聲說道:“戰哥、院長都下封口令了,你還問什麽?現在你應該想想對陳鈺的訓練,我覺得這小子千變萬化的。”
老婆很了解老公,應戰的注意力立刻轉到陳鈺的訓練上來,他一躍跳到薑瀚面前急切的說道:“老薑、陳鈺的武修訓練一直由我負責,別人不準插手。”
此時的薑瀚正在認真的飛天,對打擾他飛天的應戰很不耐煩地說道:“好。”
“哈、我去想想明天怎麽跟那小子打。”應戰立刻歡呼著跑了。
周秀看著應戰的背影微微一笑,她覺得老公很聰明,不過薑瀚顯然是無意識的回答,需要再明確,於是走到薑瀚身邊問道:“老師、您怎麽想的?”
薑瀚抬頭看看周秀,又看看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駱軍豪,擺擺手走向旁邊的密室。
“本來我不該說,但你倆都是我最信得過的學生,所以我告訴你們,老風見過陳鈺,肯定認為陳鈺不簡單,所以通過風瀟瀟來接觸陳鈺,而靈羽也是得到了羽山的指示接觸陳鈺的,這說明什麽?”
周秀聽著薑瀚的問話沒吱聲,而是聽著駱軍豪說道:“這裡是封閉的,縱然他們知道一些事也不能傳遞出去啊?”
薑瀚笑道:“軍豪、你是個標準的軍人,但是做為軍人也要考慮一些其他事的,不要一腦門子的軍營作風。周秀、你告訴軍豪他們想幹什麽?”
“他們隻想跟陳鈺建立起良好的個人感情,並不是想了解什麽事情。”
周秀的回答讓駱軍豪更摸不著頭腦了,“建立良好的個人感情?”
周秀需要給這個一根筋的師兄解惑, 於是繼續說道:“他們認為陳鈺是匹白馬,在下注,這就是院長很惱火的原因,院長一向討厭投機,沒想到一向正氣凜然的風將軍和羽山竟也在搞投機!”
“老風和羽山不是在給自己搞投機,而是在給後輩搞投機,所以院長更加惱火。”薑瀚加上一句話將整件事弄清楚了。
“那現在怎麽辦?”周秀問道。
“怎麽辦、堅決刹住就是。”駱軍豪的臉上帶著堅決、話音鏗鏘有力。
薑瀚卻笑著說道:“不能刹,老風和羽山在搞投機,可是我們需要這種投機。”
看看不解的駱軍豪和略有所悟的周秀,薑瀚繼續說道:“軍豪、我們在玉山見過陳鈺的親人了嗎?雷戰和文正有爺爺和親人相送,而陳鈺有誰?小鹿、小鳥、小白兔,這說明了什麽?”
“陳鈺可能沒有親人?”周秀猜測道。
“不是可能,應該是肯定,所以陳鈺需要親情,風瀟瀟是老風讓她接觸陳鈺的,可我觀察她的表現,確實是將陳鈺當做弟弟一樣來愛護,還帶動了薑琰、雲曦,這樣很好、非常好。”
頓了一下薑瀚繼續說道:“親情是一個人具有責任心的重要前提,風瀟瀟她們的行為會讓這小子樹立起責任心的。”
薑瀚說到這閉嘴了,其實他還想說:“陳鈺也渴望親情,所以他明知風瀟瀟是有意接近也接受了。”
這是猜測、但這個猜測太驚人,薑瀚想想,還是不說了吧!
可是周秀有話說:“老師、您答應讓應戰全權負責陳鈺訓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