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崇山密林中,一群特戰隊員聚在一起正在嘀嘀咕咕:
“我們這位小隊長已經飛天多長時間了?”
“嗯、剛才沒記時間,應該有半個小時吧?”
“兩位組長看著小隊長的眼神可有點不善啊?”
“換做我、我也想揍他一頓。”
“哎、別說話了,我看小隊長要睜眼睛了。”
陳鈺睜開眼睛,看了看面前這二十名特戰隊員,心中苦笑一聲,以二十一名特戰隊員全殲二十名魂武雙修、裝備精良的暴徒、還要不傷一人確實有點難啊!
不過那位自稱師父的方臉少將說了:“這是你說的,殺敵一千己方不損一人方是為將之道,我沒讓你全殲一千名暴徒已經很照顧你了,你知足吧。”
方臉少將很悲憫、陳鈺很知足,就是不知足又怎麽辦呢?
方臉少將的威脅很可怕:“你要是不乾,你的神魂就在這裡呆著吧,然後你的身體會被送到最高研知室進行全面的研究、翻來覆去的研究、一片一片的研究,最後再冷凍起來供後人繼續研究,這個結果很愉快吧?”
陳鈺當然不愉快,可還要討價還價一番:“可這是午休時間啊,只有一個小時,你讓我一個小時完成這麽艱巨的任務是不可能的。”
“放心吧、這裡相比外面,時間是單獨計算的,對你來說在一天內完成任務,時間足夠了,滾吧,再耽誤下去就是你的事了。”
方臉少將說完一腳踹出,陳鈺又滾了,成了這支特戰隊的隊長,因為年齡小,隊員們背後都管他叫“小隊長”,但那兩位長得像桓正、唐鉞的組長當面就喊小隊長。
這次任務很急、難度很大,陳鈺一上任就不顧保守自己的秘密親自當偵察兵,通過與老槐樹的精神交流、與小白兔的嗚嗚嗚、與雀鳥的喳喳喳,他大致了解了這座大山的基本地理風貌。
然後在按著重新繪製的地圖在那飛天,半個小時內,他大致分析出暴徒逃竄的三條路線,睜開眼看著面前圓睜雙眼、滿臉怒氣的兩位組長淡淡地說道:“我判斷暴徒會通過三條路線逃竄,你們分析會是哪一條?”
桓正和唐鉞相互看一眼,將信將疑地注目陳鈺在地圖上畫出的那三條線路。
“應該是這條,理由是這條路能夠進入深山老林,便於躲藏我們的追捕。別忘了,我們這次共出動了五個隊,分五個方向追捕,現在暴徒必然是急於擺脫我們的追捕。”桓正很自信地說道。
陳鈺看看桓正,很不自信地問道:“難道暴徒們不擔心進入深山老林迷路走不出來嗎?”
桓正愣了,他不明白小隊長替暴徒擔心什麽,他們走不出來關你屁事?
“我認為他們會走這條路線,這條路線離黃海近,通過黃海直奔龍騰洋,最後到銀月帝國才是他們的逃生之路。”唐鉞很堅定地說道。
陳鈺更沒信心了,緩緩問道:“他們這麽做需要多長時間?五天?十天?我們的海航是瞎子聾子?銀月帝國會派出海航公然接應他們?”
唐鉞也愣了,他沒想這些。
陳鈺現在有信心了,堅定地說道:“他們一定會走這條路線,進入附近的村鎮製造恐怖引發更大的恐慌,因為他們是暴徒,不拿別人的生命當回事,也不拿自己的生命當回事,走吧,我們抄近路跑到他們前面設伏全殲他們。”
陳鈺說完背起槍就走,身後的桓正和唐鉞一起反應過來問道:“難道非是這三條路嗎?”
陳鈺很肯定:“肯定是,
做為指揮官不僅要精於計算和判斷,還要精於賭博,剩下的就是好運氣了。” 這回桓正和唐鉞一起愣了。
小隊長的運氣真好,伏擊圈設置的很有運氣,暴徒們鑽進伏擊圈證明小隊長的運氣確實好得炸天了。
狙擊手很開心地爆了五個暴徒的腦袋,爆破手很高興地看著轟地一聲炸死了八個暴徒,衝鋒手很不高興地噠噠噠,只不過打死了五個暴徒。
不管衝鋒手高不高興,反正桓正和唐鉞很高興,他倆竟面對著兩名真魂高階,力戰之下還砍了對方的腦袋?
高興下兩人回頭看看那個小隊長,嚴重懷疑是小隊長在作弊,兩個真魂高階的出手應該是疾風暴雨似的,這沒錯,疾風暴雨在呼呼刮著、花花下著怎麽停頓一下呢?
“不管了,反正是我倆殺的。”兩人喜滋滋地想,覺得跟著這個運氣好得上天的小隊長也很不錯啊!
陳鈺也不管這些,他完成任務了。現在他得意洋洋地看著方臉少將那張鐵青的臉,雖然他在大吼:“混蛋、你這是作弊...還不承認,你是用自己的特能打贏了這一仗,而不是用軍事素養、用謀略、用最好的作戰手段,這就是作弊。”
陳鈺也在大吼:“什麽是軍事素養?培養軍事素養不就是培養指揮官的特殊能力嗎?我不相信優秀的指揮官沒有異於常人的能力。”
“嘿嘿嘿......”方臉少將突然發出冷笑聲,冷冷地說道:“你也說優秀的指揮官,可你的表現是優秀指揮官嗎?優秀的指揮官會去親自偵查嗎?你用與動植物溝通的能力了解地形風貌,用感知的能力去判斷暴徒逃走的路線,這是一名偵察兵的活、是一名刑偵官的事,你只能證明自己是一名優秀的偵查兵、優秀的刑偵官,跟一名優秀的指揮官有什麽關系?”
這話說得有道理,陳鈺楞了一下,靜靜聽著方臉少將的吧吧:“做為指揮千軍萬馬的指揮官,他首先要了解對手的性格、作風,並以此判斷對手的行動,還要從各種各樣的情報中判斷出正確的信息並制定相對措施。在這次行動中,你根本不是這麽做的,完全憑著感知去做,只能說你的運氣確實很好, 除此以外沒有什麽可值得表揚的地方了。”
方臉少將說的挺狠,可陳鈺是個謙虛的人,做錯了就承認,錯了就改、改了再錯嗎!
陳鈺的表情很謙虛,方臉少將對陳鈺的態度很滿意,開始敦敦教導起來:“人心百態,可為將者卻有跡可循,或攻或守、或進或退,此中就千變萬化了,但如何千變萬化,都與主官的性格、作風脫不開關系,我告訴你......”
方臉少將在呱唧呱唧講著,陳鈺在默默地聽著,不知多長時間,方臉少將住嘴了,滿意地看著沉思中的陳鈺,覺得陳鈺這個榆木腦袋終於可以開竅了。
過了好一會,陳鈺抬起頭看著方臉少將,在方臉少將鼓勵的眼神下,囁囁的說道:“您說的很有道理,可我仔細想了一下,這些道理好像對我賺大錢沒什麽幫助啊!”
“混蛋。”方臉少將出離憤怒了,一腳踹向陳鈺。
陳鈺身子一閃,臉上卻吧唧挨了一巴掌。
“為什麽打我?”陳鈺不忿地喊道、再閃,吧唧、臉上又挨一巴掌。
方臉少將一邊打還一邊開心地叫道:“師父打徒弟天經地義。”
“誰承認你是我師父了?”陳鈺大喊、身子連閃,可是肚子還是挨了一腳。
“老子說你是徒弟就是徒弟。”方臉少將再起一腳踹過來。
“你別逼我反擊。”陳鈺喊著雙手開始劃圈圈了,封住了方臉少將的這一腳。
“好、防守不錯,可是要學會進攻,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我教你。”方臉少將揉身撲上來,一拳擊向陳鈺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