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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韋3人站在高台邊緣,因此被分到第3隊。
剛分完隊,一位教員就引導第1隊的30人進入郡學開始挑選,其余隊伍則站在原地等待。
“讓讓,讓讓……”
方韋回頭一看,之前出言不遜的小胖子正從後面往前擠。因為有奴才的幫助,小胖子很快就擠到最前面,不可一世的站著。
不過一刻,一位教員走出來高喊:“第3隊,進。”
教員喊完,就見站在最前面的小胖子趾高氣昂的第一個走進郡學內。
當方韋跟著隊伍走到郡學挑選地點時,發現所謂的測試點就是空曠之地上搭了一個竹台。竹台上有一張桌子,放著文房四寶,以方韋的眼光來看,此文房四寶都屬精品。在桌子旁邊有一個立架,立架中間掛著白紙,白紙前站著一位學子。已經挑選完畢的學子,則站在一邊等待。
立架前,學子手持毛筆,靜立不動。
就在大家不知所以時,學子動了。
只見學子提筆沾墨,從容落筆,幾息過後就書寫完畢。
學子一動,在場所有人都凝神靜氣的盯著,生怕稍不留神間就錯過一些東西。
極短幾息時間內,方韋感受到了緊張,就好像竹台上書寫的學子是自己一般。
學子落下最後一筆,眾人等待著,但卻並沒有發生任何異象。
學子呆立片刻後,黯然的放下毛筆走下竹台。
“下一位……”學子剛走,就聽到教員的聲音響起。
站在前面不可一世的小胖子,不知道哪來的自信,教員話音剛落就登上竹台邊,開啟了群嘲模式。
“哼……你們這群泥腿子也來參加雅士挑選?真是笑死我了。憑你們讀個三、五本爛書就想成為雅士,我看這輩子都不可能,趕快回家種地去吧,哈哈哈……”
小胖子說完拿起筆,走到立架前翻過一張白紙就開始動筆。
幾息之間,字已寫完,結果毫無反應。
原本不可一世,自信滿滿,現實卻給了一耳光。
這讓方韋想起了一個詞:然並卵。
面對現實,小胖子似乎接受不了,嘴中喃喃自語,翻紙再次下筆,然而,結果如出一轍。
小胖子完全無法接受,想再次下筆,卻被兩位迅速趕來的教員拖下竹台。
小胖子不甘,掙扎不斷,嘴中一直喊著:“我看了那麽多書……爹爹不會騙我的……”
“下一位……”教員的聲音響起,第2位也上前開始進行挑選。
或許是成為雅士太難,方韋前面的所有人都以失敗而告終。
當輪到方韋時,方韋內心十分忐忑,畢竟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雅士,不知道需要什麽條件才能成為雅士。
不過方韋有自己的自信。穿越之前,方韋是書香世家,從小就被爺爺教導國學,練習毛筆字。經過十多年的學習,方韋不但精通國學古詩詞、各類字體,更是將毛筆書法練到大師級水準。
深吸一口氣,方韋將心中的忐忑壓下去,然後抬腿走向竹台。
來到竹台上的桌前,方韋拿起上好的毛筆,思索著該寫那個字。
方韋想起小時候爺爺教導毛筆字的時候,寫的第一個字是龍。
“龍,
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於波濤之內。我們中華民族都是龍的傳人,龍,就是我們。”這是爺爺經常說的一句話。 小時候的方韋並不明白,但隨著年齡增長,龍字的含義逐漸深入方韋內心。
人活著,就必須要像一條龍一樣,翱翔四方。
想到這裡,方韋奮然下筆,寫出一個龍字。
郡學內學正書房,兩位年齡相近的老者正在斟茶互飲。
“曲雅士,寧平郡連續3年無一雅士,我這郡丞真是慚愧至極啊。”
“劉郡丞,無須如此,須知雅士並不是死讀書就有的。”
“曲雅士說的對,但是3年無一雅士,我這個郡丞……”
“昂……”
郡丞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書房外傳來一個聞所未聞的叫聲,然後郡丞和曲雅士迅速起身朝外走去。
當兩人來到挑選處時,就見竹台上一學子站立不動,周身圍繞著一條金色似蛇一般奇怪之物。
“雅士出現了……”郡丞看著竹台上的異象,喃喃自語道。
金色似蛇的奇怪之物就是龍,但永平大陸並無人認識。
不但曲雅士和郡丞面面相覷,就連在場所有人都被這一異象驚的目瞪口呆。
金色之龍圍繞方韋轉了幾圈後,就慢慢的消散而逝,驚呆的眾人亦慢慢恢復如初。
“不可能,泥腿子怎麽可能成為雅士。教員,教員,趕快上去看看,定是這泥腿子舞弊所得。”金色之龍剛剛消散,就聽到小胖子的聲音傳開。
還沒等方韋有所回復,就聽見下面議論紛紛。
“舞弊?”
“難怪如此驚人,原來是舞弊啊。”
“哼,我雖無緣雅士,但也不屑舞弊,真是令祖宗蒙羞”
……
小胖子的一句舞弊, 引來了無數對方韋不利的言論。
此時的趙桐目中噴火,就要衝上去打小胖子。方悅亦是心急萬分、怒火中燒。
方韋站在台上看著小胖子的醜態,心中很明白謠言止於智者,但是台下還有很多學子,無論如何方韋也得解釋一番。
方韋用極度鄙視的目光瞟向小胖子,說:“哼,無知小兒,不知寒門亦能出貴子嗎?”
寒門亦能出貴子,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一息過後,就聽到一聲叫“好”,接著就是擊掌之聲。
在場的所有人轉頭一看,只見郡學前講解的老者撫掌而出,並重複說:“好好好,好一個寒門亦能出貴子。來人,趕快給新進雅士沐浴更衣。”
老者話音剛落,就有一婢女從屋內走出。婢女來竹台前,伸手有請方韋。
撫掌老者看著方韋跟著婢女進入屋內,才指著小胖子對周圍教員說:“來啊,給我將此子拖出去,杖打20”
小胖子一看老者叫人杖打他,立馬哭喊著說:“憑什麽要打我,憑什麽要打我。我爹是劉麻子……”
老者哼了一聲,說:“身為讀書之人,卻囂張跋扈、嫉賢妒能、惡意誣陷,不打你打誰。”
老者說完,其余學子得知被小胖子蒙蔽,也是憤慨不已。
“這死胖子是誰,居然誣陷別人,害得我也懷疑人家。”
“他就是寧平郡富商的兒子,叫劉硼。”
“原來就是那個無惡不作的惡少,該打死才好。”
“就是,就是,該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