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那天子劍有啥講究嗎?”我好奇的問。
二叔說:“西周天子劍,是周穆王的神兵,取之於天,積聚星變之力,最是克制鬼物妖邪,有了它,我們也就有了翻盤的機會......”
“呵,”我冷笑道:“照你這麽說,那我們還逃個啥呀?拎著天子劍跟假小雨乾就完了。”
二叔苦笑:“你怎不等我把話說完呢,這雖然是把神兵,但一直處於沉睡狀態,我也不得激活的要領啊,所以.....一直隻當個收藏品在供奉,日後假小雨要煉化神兵,這個天子劍就是原胚底料。”
“哦......”我若有所思,又問:“二叔,你是真龍之體,我是真龍之魂,咱倆合為一體,也不能激活它嗎?用我們的真龍之血.......”
“咳......你這是種庸俗的想法,電影看多了,真實的情況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還抹上血它就激活了?咱倆這點兒東西,只能算是激活它的材料而已,遠遠不夠的,”二叔說。
“哦......那還差點兒啥呀?”我好奇的追問。
“自己想,我不告訴你了,不然你一直依靠我這個拐棍兒,根本無法做到完全的融合,更別提跟黑屍如來轉世妖童鬥法了,”二叔有些鬱悶道。
他輕咳了一下繼續說:“小雨啊,我要睡會了,剩下的事,你自己搞定,就當我不存在,別老啥事都問我。”說罷,一個長長的哈欠聲從後背傳來。
我頗為無語,總感覺後背那層皮在一直動,怪癢的,腦海裡想象著,現在的二叔可能以一張人臉的形式“盤”在我後背上,會說話,又邪性又詭異!
開著車,在漫長的高速上行駛,我腦子裡想著的,卻不是什麽西周天子劍激活配方之類的,而是二叔在二連浩特開設的高檔夜總會舞廳,以及那個風姿綽約的“女老板”......雅若。
雅若在蒙古語裡是月亮的意思,而她本人,也像月光一樣皎潔迷人,腦海中展現的,是一個誘惑妖嬈,野性奔放,黑絲長襪的中年美女,以及和“二叔”在床上顛鸞倒鳳的場景......真是個性感的尤物,潔白的皮膚,靈動的五官,波浪的頭髮,豐腴的身體,還有如“泉水”般溫暖的芳澤,想著想著......我身體居然有了反應,琢磨著到了二連浩特後,好好的跟她那個一下......
我去!想啥呢?那是二叔的女人,我的思想怎麽這麽汙?雖然和二叔是情人的關系,但好歹也是我的長輩兒?我怎麽會打她的主意?
誰能想到...這麽妖嬈可人的女子,竟然會是一頭母墓虎,以喝血為生.....天呐,這世間之事,當真不敢只看表面.......
要說這雅若生前,是內蒙古一個煤老板的小三,從青春年少到30出頭,被“套路”了十來年,後來非要扶正,被人家正妻找人弄死,埋在了阿拉善沙漠裡,成了墓虎!屍變後,咬死了老板一家,連他三歲的小孫子也沒放過......直到碰見了二叔,被二叔降服。
往事如昨,我能體會到,二叔不殺她,臉蛋漂亮是一方面,還有她的利用價值,可以當做排遣欲望的工具,不像別的女人,搞一次就死了,而且雅若十分的聽話,腦子也聰明,理財是個好手,替二叔打理著夜場的生意,每晚的流水都上百萬!
從北京到二連浩特,600多公裡,開車6個多小時,一路上我不可自控的滿腦子都是雅若,
雖然理智在抵觸,但身體不由人,我知道,這是二叔的七魄在作怪......他在想那個娘們兒。 直到還剩10多公裡了,二叔突然打開了哈欠,說:“小雨啊,不要刻意壓抑著自己,想睡她就睡,你的身子是二叔的,你睡她,不算給我戴綠帽子,呵呵。”
我去!二叔這冷不丁一說話,把我還嚇一跳!鬱悶道:“二叔,你這也太沒節操了,雅若雖然沒跟你領結婚證,但也相當於我的嬸娘,我怎麽會睡她?”
“打住!別胡說!”二叔打斷了我的話,說道:“我和你根本就不是叔侄的關系,我們有血緣關系麽?”
他這麽一說,搞的我挺無語,確實.....我和二叔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只是他年齡跟我父親是一輩兒的。
“我早就說過,這身軀殼,打一出生就是給你準備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你要替二叔照顧好她,懂嗎?”二叔說道。
我腦子一時消化不了這個邏輯,順手心煩的點著一根煙。
“別跟雅若生分了,我和她感情還是很深的,她是個好女人......只是,不能長相廝守罷了,”二叔說。
“咳咳.....好吧,二叔,我盡量努力吧,可是......你到底心裡愛的是誰呀?難道不是江曉芸嗎?”我困惑道。
“呵呵,”二叔笑著說:“你還小,不懂,男人這一輩子,不可能隻愛一個女人,而且江曉芸是虛幻的,雅若是實在的......只可惜她是墓虎,咳.......”
我聽出二叔的意思了,既離不開雅若,又嫌棄人家,真是個渣男!
“二叔,我的想法可跟你不一樣,我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振振有詞道。
二叔苦笑:“吹吧你,還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你那麽愛海棠,為啥還要睡了妙玉?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人呀,別那麽多條條框框的,只求無愧於心就好了。”
我不敢相信這是二叔天魂說出來的話,看來,兩個人的正義感和愛情觀還是不同的,可能真的是我還小的原因吧,心裡愛的,只有海棠一個人......可是,被二叔七魄攪合著,越靠近二連浩特,越亟不可待的想和雅若在一起,腦子都快炸了!
“二叔......找到雅若後,接下來我們怎麽辦?”我請示道。
二叔沒理我,一連問了好幾聲都沒回話,他又讓我自由發揮了。
咳!去他媽的!心煩中,我下了高速,撥通了雅若的電話。
“喂?”
“老公?我去!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能給我打電話?”一個柔美甜膩的女人的聲音傳來。
“咳咳,你在公司嗎?”我皺眉問。
“在呀,我在酒吧,老公你去美國幹啥了?這都多長時間了也不給我來個電話?”電話對面,雅若嬌嗔道。
我的心猛一突突!美國?她怎知道我去美國的?難道......?
“雅若,誰告訴你我去美國的?”我皺眉問。
“你侄子呀,說你走了快倆月了,”雅若應道。
我倒抽一口涼氣.....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他給你打的電話?”我皺眉問。
“切!他給我打電話幹嘛?人家直接過來玩,這都快一個禮拜了,每天揮金如土,日消費都在20萬以上,”雅若應道。
“我去......”我緊張的咽了口吐沫,下意識的急刹車......這真他媽的坑爹啊,我們還跑內蒙來投奔雅若,結果.....人家假小雨就在這兒等著呢,幸虧我打了個電話,這都出高速了!
“怎麽?他不是你侄子?”雅若好奇的問。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說:“雅若,情況有些複雜,你聽我說,我那個侄子是吃人的魔鬼,你不要聲張趕緊收拾下細軟,然後打個車到二廣高速口,我在這兒等你。”
“好的,我知道了!”電話對面傳來雅若鎮定自若的聲音。
從音色上可以判斷,這是個果敢聰慧的女人,懂事識大體,男人交代了事情,立即執行,不會腦殘無知的一個勁兒問。
我把車子停在高速口,一陣陣擔心,生怕那假小雨感應出了什麽,一路追殺過來......
半個小時後,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高速口,走下了一名風姿綽約的女子,正是雅若本人,“再次”看見她,我無數的意念翻滾,心緒澎湃,就像是小別新歡的夫妻一樣,心裡莫名的感動。
隨著一連串高跟鞋的聲音,雅若走到了我車旁,打開車門鑽了進來。
“老公,什麽情況?”雅若皺眉問。
我看著她,眼珠子直勾勾的被她胸前那潔白起伏的乳溝吸引了過去,乾咽了口吐沫說:“路上再說吧,一句兩句說不清。”
接著,我啟動了車子,調轉回頭,重新上了高速,娘的!內蒙這地方也不安全,我要繼續轉移。
其實,按照我的脾氣,那假江小雨有啥了不起的,我真的看不出那妖翎白毛有多厲害?何必嚇的跟老鼠一樣,然而二叔卻執意讓我逃亡,不要和他正面衝突,其實我在想,不比拚一下,怎麽能知道誰強誰弱?何必妄自菲薄?
車子以120公裡/小時的速度又跑了起來,我的心緒也平穩了許多,打道回府,我準備先去西安躲一躲,那裡也有二叔的產業......說來,繼承了二叔的精神力後,開了這麽長時間的車絲毫也不覺得累,而且精神頭越來越足!
“老公,現在可以說說情況了,”雅若表情略微擔心的問。
我長出一口氣:“過程我就不細講了,總之,那個家夥很危險,我們要出去避上一段時間,你陪著我,咱們先去西安。”
雅若皺眉尋思了下,點點頭:“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能讓你如臨大敵的人,看來,那個少年確實不一般,他真的是你的侄子?”
我點點頭:“是,但...又不是,那是我的一個冤家......”
其實,一些事還是不告訴她的好,畢竟不能讓她知道,我其實才是江小雨,頂著二叔的身子。
“呵.....那確實是一個冤家,來了4-5天了,幾乎把店裡的小姐都玩遍了,還想打我的主意呢,”雅若無奈道。
說話間,突然高速路對面,兩個刺眼的遠光燈亮起,一個二逼大貨車,居然和我們在一個道上衝了過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他媽的什麽鬼?怎麽還逆行呢!這大車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