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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嚴芹感歎道:“還是我祖母說的對,我這樣出去會惹人笑話,兆姐姐,剛才別說說話了,就是呼吸我都憋著氣,怕出聲重。”
高兆雖然沒那麽嚴重,但也是不自在,幸好跟著杜嬤嬤學了一段時間規矩。看來出嫁前必須接著學,臨陣磨刀不快也光,表面功夫要做到。
沒想到嚴芹也是這麽想的。
“兆姐姐,今天回家我就跟嬤嬤學規矩,我祖母請了個老嬤嬤來家,之前我還不以為然,偷懶不想學,現在知道了,不學是不行,我不能丟了嚴家的臉,我娘說讓人退回來再嫁就沒好人家可以嫁。”
高兆:嚴大太太真敢說,這種話都給女兒說?
“以後嚴妹妹多聽你祖母的話,有句話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祖母吃的鹽比咱們吃的米還多,有睿智有經驗,聽了咱少走彎路,反正自己亂走還不如聽老人家的經驗之路。”
嚴芹一副我就是這麽想的神情,“對,我祖母也這麽說,兆姐姐,以後不懂的我就問你,其他人我也不敢問,將來我去公主府找你,你可別嫌我煩。”
喲!預定了?
“沒事,你下個帖子,我在家等你。”
高兆先說好,怕她跟這會一樣,不打招呼就上門,高家無所謂,在武成縣和街坊經常如此,可是公主府有什麽規矩高兆現在不知。
“我知道了,我祖母教過我,嫁人後,去誰家都要先下帖子,不能像去你家似的,邁腿就過去了,我說那也是我和兆姐姐熟,合得來,去別人家我去的少。”
高兆:真不把我當外人。
嚴芹雖然性子直,但也能分清誰對她真心誰對她假意,高家和高兆實打實的和她交往,不像別的小娘子,面上和氣,背後笑話她,有時故意引她出醜。所以高家來後,她只和高兆來往。
如今又是親戚了,以後可得結交好了。嚴芹並不是因為高兆要嫁公主府這麽想,而是因為高兆從沒看她笑話,該玩鬧玩鬧,該教她教她。
祖母說的對,朋友不在多,一個好的比身邊一幫小人強。
不說嚴芹回家要發奮圖強學規矩,高兆回家看到外祖母兩眼都是興奮,好像外孫女去了外星球回來。
“怎樣?去了多少人?”
“除了賈家的,還有西貝祖母娘家來了兩個小娘子,就我和嚴妹妹、小丸子、吳姐姐,不是及笄,外人沒請。”
江姥姥滿意的說道:“那也是沒把你當外人,賈娘子是個好的,我聽你娘說她婆家是將軍府?那可了不得!以後兆兒結交的都是貴人,將來多提攜提攜你珊瑚和琥珀,你們可是親表姐妹。”
高兆摟了下江姥姥,道:“那當然,要不是表姐身子不便不能出門,今天我肯定帶表姐去,西貝和表姐也熟,可喜歡表姐哪。”
江姥姥美滋滋,外孫女怎麽的不姓江,孫女以後得靠外孫女,孫女才是江家人。
“西貝祖母娘家是做什麽的?”江氏問道。
“西貝的外曾祖父是工部的郎中,她祖母嫡親的就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哥哥過世,侯家現在做到最大官的是西貝的大表伯,任江南常州府知府,表伯娘是縣主,今天來的就是他們倆的女兒,在江南長大,長的可好了,不止是長的好,是身上那股氣質,看著就心情舒暢。”
高兆說完,突然發現,母親就類似這種,雖然沒人家那麽高貴,沒人家那麽會迎合眾人有城府,可讓人舒服這點是一樣的。
難怪父親當年一眼相中了母親,
娶回來心疼母親十幾年,以後也會一直心疼到老。“知府是幾品官?”江姥姥問道。
她如今對這個最感興趣,以前女婿是九品,在武成縣就是大官了,來到京城升為從七品,了不得!
可周圍人家,還有來的小娘子家裡都是九品以上,想起孫女琥珀的婆家,六品官,江姥姥那個美滋滋。
高兆回答:“知府是正四品。”
江姥姥嚇一跳,“喝!比六品還高?難怪縣主肯嫁過去。”
高兆哭笑不得,解釋說:“成親時西貝表伯父肯定沒當知府。”
“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哪有那麽年輕的知府?”
江姥姥不琢磨了,另外說道:“不管人家是幾品,後天天意百日,你爹怎安排的?都請誰?”
這個高兆不知,都是父親安排,不讓她管。
江氏說道:“兆兒她爹說就請幾家姻親和隔壁鄰居, 還有天意出生送禮的,說去外面酒樓訂席面,家裡不忙乎了,又定了一批桌子,下午送來,兆兒,到時你安排放到庫房,後天一早擺到前院。”
高兆應了,心裡想今晚還是和父親碰個面,看看來多少人,怎麽安排。
就是有點奇怪,滿月酒百日宴通常都是女眷來的多,為何擺前院?
當母親面不問,回頭問父親。
晚飯後父女倆不約而同去了書房。
高文林是聽太太說了江家想做事還要問女兒,他覺得好笑,這是把女兒當財神?
嶽父家還不知兆兒寫話本子的事兒,知道了更覺得女兒是財神,胡亂寫個話本子就賺錢。
高兆進屋就直接問道:“爹,百日宴不都是女眷來的嗎?我聽娘說要擺在前院。”
“玉大人問我幾回,問什麽時候請客,他要來沾沾喜氣,我幾個同僚要來,我順便請了隔壁嚴大人,到時女眷擺在後院,你幫著招呼著。”
“今天送來的桌子我數了下,有十個,還有椅子,庫房和後罩房都塞滿了,有這麽多人來嗎?”
高文林心想:我定了有五十張桌子,就是因為放不下才沒有都拿回來,你將來出嫁請客不得用這些呀。
也不用跟女兒說,免得她又囉裡囉嗦。這次看女兒累著就沒把這事交給她。
“我叫你來是你外祖想在京城開個鋪子,不開鋪子做個別的也行,說問問你做什麽。”
高兆發懵,問我?我哪有主意,以前在武成縣想做事沒人問我,這會兒在京裡倆眼一抹黑的,我怎麽知道要做什麽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