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兒媳的保證,又看著三個媳婦睜著好奇的眼睛望著她,江姥姥滿足和炫耀的心膨脹了,借著酒勁兒不想再憋著了,她要說出來。
雖然只能小聲給兒媳說,但心裡是恨不得站到梁各莊村口大喊一聲:我江家和公主家是姻親了。
於是江姥姥神秘的又湊頭過來小聲興奮的說道:“今天來的是公主,平武公主!知不知道?就是皇上的親姑母!”
說完然後等著看媳婦暈倒,沒有一個人暈倒,但是也個個用手捂著嘴,眼睛瞪著。
“娘說的那個公主就是老太妃生的?”李氏吃驚問道。
“對對對,京裡只有一個親王,也是老太妃生的,就是慶王爺,那是兆兒女婿他舅,一個爹一個娘的親舅!那個教書先生賈先生是表舅,是賈老太妃的親侄子!今天來的說外孫女婿他舅要見兆兒,就是王爺來了,這個一會到家問你爹就知道,你爹在前院肯定能見到。”
老太妃的高輩分和生了一個公主一個王爺的事,那可是所有婦人們都知道的,雖然不敢滿大街去議論,但自個在家裡還是會小聲議論幾句,但具體皇家什麽個輩分,沒人能說得清,誰沒事乾知道那麽清楚。
首先是李氏捂著胸口說道:“我的娘哎!”
然後一把抓住劉氏的手說道:“快!弟妹:掐我一下!我不會喝多了聽錯了吧?”
劉氏哪能反應過來,腦子裡還是婆婆那句話:那個是公主那個是公主!
王氏眼睛裡冒金光:難怪這陣子公婆怪模怪樣,每天笑聲不斷,不知道的還以為公婆要給她們要添個小叔子了哪。
江姥姥看到兒媳婦的反應非常滿意,她伸手給三個媳婦挨個狠狠掐了一把,聽到她們疼得哎喲哎喲的叫起來,江姥姥笑的喝喝的,聲調都變了。
“高女婿說了,不能往外說,要等到成親,不到成親那就得捂著。”
說完還看了一眼李氏,李氏也想到自家女兒,忙點頭說:“是要捂著不能說出去,眼紅病的人多得很,誰要給咱造個謠說個壞話,公主家不得多想啊?”
一聽兒媳說這話,江姥姥這會兒後悔說了,她都憋不住能指望兒媳憋住?
“我可跟你們說,這對咱家可是好事兒,不僅是江家,難道你們娘家就沾不上光?別覺得之前我讓你們給兆兒送的禮貴了,以為我偏向閨女、外孫女,你們不想想將來你們的兒女不沾兆兒光?再說了你覺得那點東西貴了,公主家看得上不?就是兆兒現在看得上?我剛才可是聽說了,那個王爺來給兆兒送的首飾都是一大箱子,我們拿出的一個算什麽?只不過是咱是親外祖家,兆兒會領這個情罷了。”
三個媳婦兩眼更加發光,李氏心想:最先沾光的就是我家珊瑚,馬上出嫁,將來和女婿在京裡,離兆兒最近,表姐妹從小感情就好,哎呦!想想我就要激動的暈倒!
劉氏同樣是如此想法,我家琥珀現在不能物色婆家,得等外甥女成親以後,水漲船高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王氏快速的眨吧眨巴眼,恨不得這會返回高家,問一下外甥女,三個表弟給你當陪嫁,直接帶到京裡去行不?
不說江家婆媳四人在馬車裡的興奮,回京的那輛馬車裡,慶王爺還在囉嗦呢。
“娘就是怕你嚇著高家,所以讓我來一趟,我幹嘛當著高家面說那話?就是想讓高家放心,咱娘中意高家大娘子。”
公主也氣了,“我哪裡說過不願意的話了嗎?為何都怕我這怕我那的,你看看今天高家那場面,我從沒有在這種場合下出現過,我不一樣笑模笑樣的和她們客氣說話?在皇后面前我都沒有如此,
還想讓我怎麽樣?”慶王爺扭頭對駙馬說道:“姐夫你聽聽,怨不得我娘擔心呢,我姐覺得多委屈似的。”
吳駙馬狠狠瞪了慶王爺一眼,說道:“你就少說幾句吧。”
不是一個階層的是無法看慣,可是自家情況不是特殊嘛,吳駙馬想得開,反正娶進來的是媳婦,以後和親家碰面的機會少,親家的那些親戚他們也用不著來應付。
公主心裡本身就有點不甘,聽王爺說那些話就有點火上澆油。
平武公主和慶王爺不同,雖然都是金枝玉葉的長大,公主交往的人和所處的環境,可以說是京裡的高端人家,而慶王爺是三教九流合得來就交往,京裡的幾個鋪子,東家還都是女的,慶王爺和她們來往好多年,外人都說那是慶王爺的外室,自然也沒人敢找那幾個鋪子的事兒。
慶王爺立刻轉了話題說別的,不能把親姐惹急眼了。
高家等人走了之後,把慶王爺帶來禮物抬到後院,打開後,江氏和高翠都看傻眼了。
二尺大小的木箱,十來個首飾盒,打開每個都是精品,宮裡出來的能不是精品嗎?
從頭面到各種釵,發簪,還有手鐲,金玉都有。高翠驚歎道:“這要是在咱們縣裡,這一個首飾就可以算一台嫁妝,我的娘哎,老太妃這是給咱們湊嫁妝來了!”
確實小地方出嫁一件首飾可以算是一台嫁妝,就是達官貴人家嫁女兒,如果有皇后親賜的首飾或者如意,那都要放在頭一抬,同樣算一台嫁妝。
江氏不知道能不能這樣算,她得打聽打聽,可找誰打聽呀,認識的最高官夫人就是縣令張夫人。
江氏把首飾盒合上,放入箱裡,高翠說道:“弟妹,這兩個木箱就放到你炕頭,找個薄被蓋好,千萬不要拿出來,萬一我嬸子跑來順走一個兩個那可就虧了。對了,文才媳婦怎麽沒來?上回她走時我聽她說了一句說今天會參加兆兒的及笄,我都忘了這事兒,是她那出啥事兒了吧,不然不可能不回來,兆兒可是咱高家的嫡長孫女,她作為二房嬸子,又是唯一的嬸子,不會不知禮,那就是她二房出啥事兒了,不管出啥事也和我大房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