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看賈西貝那麽對待玉青瓦,特別是看玉青瓦眼淚汪汪要哭不哭的,她就不幹了。
對著賈西貝說道:“你這麽說話我不愛聽,我也是豬嗎?”
賈西貝愣了一下,說道:“我沒說你。”
“我也愛吃豬蹄、灌腸、豬雜湯,那麽我也是豬嗎?”
賈西貝尷尬了一下,但心裡也氣,兆妹妹怎麽就愛和我爭吵,我又沒說她,還沒等她說話,就聽高兆繼續再說。
“欺負人是吧,玉妹妹不過好心要請大家吃東西,再說,她胖嗎?一點都不胖,不過仗著玉妹妹喜歡和你一起玩,就拿她不識數?”
骨子裡見不得欺負弱小的高兆就一咕嚕的說出了這話,賈西貝見在大街上高兆就訓斥她,火了,長這麽大這是第二次有人這麽對她了,還是同一個人,都是這個高家的大娘子。
“關你什麽事?我說她又沒說你,是不是看她隻愛和我玩你就難受了?哼!我們走!”轉頭給玉青瓦說道。
玉青瓦眼裡驚慌,看看高兆就跟著賈西貝走了,高兆氣笑了,只能和她好不能和別人好的小孩子心態,見玉青瓦還賠笑的樣子疾步跟著大步往前走的賈西貝。
高兆指指她倆,對表姐說道:“表姐看,這要是一對情侶的話,就活該玉妹妹倒霉了,一定被吃的死死的,這麽說她是豬,還給人家賠笑臉。”
馮秀華見表姐幾句就把那個看著高傲的小娘子氣跑了,不安的說道:“表妹,沒事吧?我剛緊著拽你,你還繼續說,其實也沒啥的,那是她們倆的事,那個玉娘子又沒生氣賈娘子說她。”
“沒生氣怎就要哭了?當人面這麽說人就不對,不能慣她這毛病,又沒吃她家大米,她幹嘛隨便說人是豬?是不是我也能不高興就說她是鬥雞她願意不?”
高兆發現,賈西貝一穿男裝就昂著頭走路,好像這才是男兒姿態似得。
見表姐替她不安,高兆一笑,“沒事啦表姐,小孩子哪有不鬥嘴的,過幾天我給她道歉,但要是她不知道錯,到完歉我還得說她,不然大家就不要見面。”
馮秀華無語,這個表妹真不怕得罪人,聽說那賈娘子是學堂裡先生的孫女,高兆挽著表姐,說道:“走,咱們吃自己的去,我請表姐,那家餛飩可好吃了,是對老夫妻開的,幾十年了,每逢集市才出攤,平時還吃不到哪。”
香蘭在身後聽的流口水,來高家盡吃好東西了,她發現她也是大娘子嘴裡說的吃貨,看到好吃的心裡發癢,吃到嘴才舒服,要不然她和春竹同時來的,她就比春竹胖了一倍。
走到老遠的賈西貝還回頭,看到高兆挽著她表姐嬉笑著走了,氣的一跺腳,扭身快步走了,玉青瓦不敢說話,緊緊跟著。
高兆帶著表姐吃完逛完,早就忘記剛才和賈西貝的不愉快,手裡拿著集市上買的小東西,高高興興的回到家,沒見大姑,就問迎上來的魏媽媽,說是在後罩房,那馬棚弄好了。
一聽馬棚收拾好了,高兆急問馬牽回來了嗎,魏白家的說在馬棚哪,高兆把東西交給魏媽媽,拉著表姐急急跑進後罩房。
馬一直養在縣衙馬棚,高興哥倆每天下學都會去看,回來就興奮的給大姐說,是匹棗紅馬,不大,姚師傅說才三歲,性子溫順。高兆早就心癢癢了,就是忍著沒去縣衙裡看。
這幾天姚師傅找人吳家的棚子改成了馬棚,用把後罩房打通了個門,和那棚子連在一處,那馬棚又另開了出口,高文林考慮等吳海氏回來和她商量,把這個棚子買下來,房契改下,以後棚子就屬於自家的了,
借用也不是那麽一回事。到了馬棚,姚師傅正給馬喂食,大姑和劉管家的兒子劉草根都在旁邊看著,劉草根今年十五歲,跟著他爹在高家乾點雜活。
高兆見劉草根一臉的激動就好笑,前世的男人沒有不愛車的,還說就像古代的男人沒有不愛馬的一樣道理。
果然,那劉草根見大娘子進來,見禮後吞吞吐吐的請求以後他來照看馬,睡馬棚也可以,高家下人都知,有事找大娘子絕對好使,大娘子給老爺一說就成。
高兆沒答應他,直說會給父親轉話,同不同意她就做不了主了,劉草根見大娘子沒反對,激動的跪下磕了頭。
而高翠是緊著問姚師傅, 馬每天都要吃什麽,黑豆吃幾斤,問完了就低頭算帳,姚師傅心裡發笑,這個高家真和別家不一樣,難以想象以後主子怎麽和高家相處,太為難主子了。
高翠算完帳心裡抽抽,怪不得沒人在家裡養馬,費用太貴了,誰家養的起呀,然後聽姚師傅說,縣衙可以提供飼料,高翠樂了,滿口誇張大人。
姚師傅是看高家大姑是總管,不給她說縣衙補貼,她肯定不舍得,到時委屈了馬不說,還得見她那難看的臉色。
高兆走過去要摸摸馬,高翠急忙拽住,說怎麽這麽大膽,萬一馬踢人怎麽辦,高兆說沒事,拿出剛集市上買的糖放手心裡,伸到馬嘴跟前,馬舔著吃了,吃完還親熱的蹭蹭高兆。
高兆咯咯的笑,給表姐了糖,讓她也試試,馮秀華不怕,家裡有騾子,她都會騎,接過糖,也一樣給馬吃了,還順順馬脖子。
“表姐不怕?我還以為表姐會害怕的。”
高兆見表姐這麽熟練的動作奇怪問道,馮秀華一笑:“家裡有騾子,我也喂過的。”
“太好了,表姐和我一起學騎馬,我娘保準不教訓我了,嘻嘻。”
拉個同盟,還是表姐,母親就不好意思阻止了吧。
“好呀,我會騎騾子,馬沒騎過。”
高兆對姚師傅說道:“姚師傅,還得準備騎馬服吧?大姑,上次外祖母給我捎來的幾件衣服,改改就好了,學騎馬用,不用做新的了。”
姚師傅都不知啥表情了,這是官家娘子?不知道的以為是鄉下閨女的,高家真的這麽窮?不該呀,高主簿好歹當了十幾年的主簿了,就這麽節省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