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嚼著雞翅尖,骨頭嚼碎都可以吃,“這你就不懂了,還有鵝腸哪,都是好東西,人家說會吃的吃雞爪,不會吃的才吃雞大腿,懂不?等做出來你嘗了就知道了。”
“那我讓廚娘試著做做,到時叫你來吃,好吃就給江嬸子和大姑送過去,我可不敢先送過去,萬一不好吃多難看呀。”
“你放心,絕對好吃,你們不吃我就自個都吃了,對了,還有玉妹妹,她肯定愛吃。”
玉青瓦也在嚼雞翅尖,咽下後,使勁點頭道:“好吃,我爹就愛吃雞爪,我爹說人間美味雞爪也,就是我姨娘不吃,我哥也不吃,我家就我和我爹一起吃。”
看吧,這才叫會吃的吃貨哪,唉,玉青瓦該是我妹子才對。
賈西貝等小菜倒好了酒,舉杯道:“來來,先喝杯酒,美好的夜晚,讓我們不醉不歸!”
高兆舉杯接著說:“喝倒一個是一個,哈哈,我還沒好好喝過酒哪,在家裡過年過節喝點果酒,我娘也隻讓喝一口。”
玉青瓦舉杯後仰臉幹了,還咂咂嘴,“這酒是不錯。”
“咦?你會喝酒?”高兆驚奇,看不出來呀,這個軟妹子好酒量,一般這麽大的小娘子喝不了菊花酒,頂多嘗下果酒。
“我經常陪我爹喝酒,還喝過燒刀子哪。”
嘖嘖,女漢子的潛力呀,想想一個萌萌的小娘子喝著燒刀子,那場面,不忍直視。
門口有動靜,三人望過去,就見王荊州和吳長亮來了,賈西貝笑眯眯,也不給王荊州發火,還招手,“表叔,王小二,來,一起賞月。”
高兆覺得不合適,怎麽說都是外男,不是她矯情,因為賈西貝那個表叔在,她覺得別扭,但看到玉妹妹,突然覺得,這倆人要是一對也不錯,都是京裡的,玉家也不差,玉妹妹多可愛,一靜一動,和那個吳長亮才互補嗎。
賈西貝裝著無意把表叔安排在高兆旁邊,王荊州自然不會多說,高兆是起身和玉青瓦換了個位子,嬉皮笑臉的非要和賈西貝挨著坐,說兩人是好姐妹嗎。
這麽一想的高兆越看吳長亮和玉青瓦越合適,這兩人像金童玉女,年齡差不多,都是萌噠噠,吳長亮雖然雕像了點,可是一看就是小正太才長大,聲音還沒變哪,眼神都純純的,哎呀,我這個老阿姨就當個牽線紅娘好了,不用感謝我,不是有句話說:給人做媒是成人之美,積德積善的好事。
賈西貝是發現高兆突然就眉開眼笑了,使勁誇玉青瓦怎麽怎麽好,覺得莫名其妙。
這會高兆是摘了幕離的,晚上雖然黑,有月光,院子裡也點著燈籠,還是能看見她臉上的疤拉,王荊州看了一眼裝著沒看見,早就聽西貝妹妹說了,還交代他見了不要大驚小怪。
吳長亮見了沒多大反應,對於時不時摔跤磕破哪,他深有體會,也不會大驚小怪。
小菜給每人都滿上了酒,賈西貝舉杯道:“今晚月兒圓,不對,今晚重陽,讓我們乾一杯!”
別人還沒動,玉青瓦就仰脖先喝了,王荊州把杯子舉高高,“西貝妹妹,共飲此杯。”
賈西貝本想說誰和你共飲,但看到表叔沒拿杯,就說道:“還有表叔哪。”
王荊州把吳長亮跟前的酒杯拿起塞給他手裡,“表叔,這個是菊花酒,甜的,你也喝一杯,不要掃興。”
吳長亮沒喝過酒,甜的也沒喝過,但見幾個小娘子都舉著杯,也就舉起。
“表叔說句話呀,大過節的,別不吭聲,不然別人以為你是啞巴。”說完眼神還瞄了眼高兆。
吳長亮是肚裡說話:習慣了心裡說話,
一下讓我張嘴,不習慣好不好,就是要說啥我不知道呀,平時沒注意,也沒人讓我說,讓我想想。賈西貝怕冷場,就教他:“表叔祝各位心想事成就好了。”這個詞還是和高兆學的。
我是小孩嗎?讓你來教?
吳長亮咳咳兩聲,說話少,想開口,嗓子別扭,“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也學那玉青瓦仰脖喝了,哎呀媽呀,什麽甜甜的,有股怪味,辣嗓子。
他怕丟醜,沒敢咳咳,使勁咽了口水,王荊州一看他紅臉,趕緊端水,站起,一手要拍背,一手要喂水,吳長亮奪過杯子,自己一口喝了。
高兆看著他的臉粉白粉白的,再看看玉青瓦,臉上一點沒變色,還在那大吃特吃哪,哎呀,多好的一對呀。
正想得美,就聽賈西貝問玉青瓦:“玉妹妹,不是說你哥哥今天要來的嗎?”
“我哥哥去相親了,我爹說給我也要定下來,就等那人回京。”
高兆懵,怎麽小迷妹也要有主了?
“玉妹妹也要定親了?”
玉青瓦點頭,又伸手夾了個排骨,今晚是賈家廚娘做的,好美味,“我爹說我小時候我娘說的,但沒定下來,這次人來京了,我爹看看,要是中意就定下來。”
高兆好奇了,她沒說她能相中不,而是她爹中意。
“要是你爹相中了,你沒相中怎麽辦?”
玉青瓦想都不想說道:“我聽我爹的,反正我爹不會害了我,讓我想,腦殼疼。”
真夠省事的了,不過也輕松,嫁給誰就跟誰過日子,就是和吳長亮沒戲了,沒趣。看看在座的,就我沒定親,那個吳長亮定不定的和我沒關,管他哪。
“多吃菜少喝酒啊,吃菜吃菜。”高兆笑眯眯招呼。
“你的酒還沒喝哪?”賈西貝要盯著高兆喝酒,還沒見過她喝酒的。
“喝就喝,誰怕誰呀。”高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想想前世咱還是好酒量的,就是不能喝多,喝多就唱歌,這個菊花酒不怕,是帶點甜味,口感不錯。
“光吃喝多沒意思,咱們玩酒令吧。”賈西貝提議,王荊州好呀好呀的附和,其他沒人吭聲,高兆是堅決發對,她可不會那玩意,到時肯定她得喝酒,那麽,就會形象全無,回家再被娘看到,那就是完蛋。
“反正我不參與,今天也只能喝這一杯,我臉還沒好哪,到時疤退不下去,誰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