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和高翠對看一眼,高翠趕緊說話,“那個你就不要管了,我和你娘來處理。”
高兆哦了聲,她也沒想管只不過提醒一下。
想起剛約了錢姐姐明天過來,“我剛給錢姐姐送信,讓她明天過來,那就帶她一起去,剛好認識下賈老夫人。”
雖然當面叫祖婆婆,但是背後還是稱呼賈老夫人,畢竟不熟。
“也行,玉蘭以後嫁到京裡,有個賈家能來往,到時她婆家也不會看輕她。”
高兆猛點頭,江氏也不是小心眼兒的人,也就應了。
第二天一早,錢玉蘭就來了,先給江氏請安。
“江嬸子,這是我祖母給準備的。”她放下提著的竹籃說道。
江氏含笑道:“謝謝你祖母了,這也太客氣了,來找兆兒玩就是了,拿什麽禮。”
高兆拉著錢玉蘭,和母親告退回到自個屋子。
“錢姐姐,初九那晚都沒和你好好說話,我不給你捎信你也不來看我呀,我都悶死了,就是這個臉沒法出門。”
兩人上炕坐下,錢玉蘭抱歉的一笑,問道:“我本來就打算這兩天要來了,你說啥事找我?”
高兆看了看她胸部,也有點鼓,就小聲問了,錢玉蘭臉一紅搖頭,又好奇問道:“還有小衣可以兜住……那個?”
“對呀,我給你說錢姐姐,不然過幾年再大點,一跑就晃悠,可不舒服了,還有……”
還沒還有完,就見她臉更紅了,眼睛都不敢抬,高兆心道:這有啥,就害羞成這樣了,前世商場明晃晃的各種罩杯一對對的衝著客人微笑,不單單是女客人,她還見過男的幫女友在挑選哪,倆人還討論哪個顏色好看。
高兆就小聲說了這個小衣的作用和好處,防下垂啦,穿衣服好看啦,沒敢說促進夫妻感情,年齡小懂得多也是種無奈,沒法和人討論。
錢玉蘭紅著臉聽完了,話都不敢說,眼神露出好奇。
“一會我問大姑要點布,咱們試著做下,我女紅不行,姐姐幫我想著怎麽做才好。”還是拉上錢姐姐才好,不然她突然做出一個這個怪玩意,那可就把娘和大姑嚇壞了。
剛下炕,想起中午去賈家吃飯的事,就給錢玉蘭說了,錢玉蘭猶豫說道:“我事先不知,空手上門多不好意思。”
“沒事,你跟著我,賈老夫人可和氣了,不會計較這個,姐姐等著我,我去找大姑要布料去。”
剛出門看家大姑從後罩房出來:“大姑,我想要點布料,錢姐姐來了,我讓姐姐幫我做個東西。”
“又要折騰啥?別浪費布料了。”高翠不相信侄女,但想錢玉蘭在,不會和侄女亂折騰,換了賈娘子就一定了。
“上次染的那些布,根本不能用,洗了幾次都掉色,浪費了那麽多布料。”幸虧都是賈娘子買來的,就這,都把高翠心疼半天,沒舍得扔,在琢磨做點什麽才不浪費,咦,就讓她們拿那個折騰玩吧。
等高兆看到大姑拿來她們的傑作,瞪眼睛望著,這要做了文胸,等晚上脫了衣服,那才叫好看,不是一對紅就是一對綠,哈哈!
高翠見侄女捂嘴哧哧樂,還以為笑她們自己當初折騰幾天就染出了永遠掉色的布料,白了侄女一眼。
“大姑,這個不行,有沒有布頭,等我讓錢姐姐做好了,給大姑一個。”
算了,難得要和錢玉蘭學點針線活,給塊好布吧。
“你進屋等著,我一會給你送過去。”
等找了塊做給侄女做衣衫剩下的布頭拿進去,看見錢玉蘭,高翠說道:“玉蘭呀,你們要做什麽?多教教我家兆兒,教她做鞋也行,
我看玉蘭做的鞋面就好看,到時我教兆兒做鞋底。”錢玉蘭下炕給高翠行禮,“大姑,好久沒見了,兆兒心巧著哪,一學就會,比我強。”
“她針線活可不行,比玉蘭差遠了,我看咱街坊裡,小娘子裡就屬玉蘭針線活好,拿得出手,我就發愁我家兆兒,愁死了。”
高兆看大姑那架勢要在這痛訴她的針線白癡事,趕緊找借口讓大姑走了,堆笑望著錢玉蘭說:“我就是不會針線,我大姑怕我亂浪費。”
然後給她學了前幾天忙乎的兩手都是色彩,面料卻掉色的事,笑的錢玉蘭倒在炕上。
“等我有空問問我叔祖母,我叔祖母染色有絕活,叔祖母說明年開了春教我染色的。”
“不方便就算了, 反正我也沒多大興趣。”高兆是知道,人家有絕活也是留給錢家,她個外姓最好不要知道。
高兆就打開布料比劃著,想想回憶中的不帶鋼圈和海綿的那種,叫少女文胸,前面是三塊布剪裁個窩窩,就跟玉米窩頭一樣,可以裝水。
咱不要趣趣,只要合適和舒服,就按照少女款做好了,比比劃劃的,高兆又鋪開紙,畫個大概,錢玉蘭就明白了,剪了後,簡單用針縫下,然後,最初型的小衣就誕生了。
高兆用手拎著肩部,看著笑,“錢姐姐,這個……,會隨著年齡長的,估計半年就得換,小了裝不下呀。”
錢玉蘭羞死了,見高兆就這麽拎著小衣,還把手握成拳頭放那個窩窩裡,就覺得她可能不懂,只是覺得好玩,像她那會,根本不敢和人說,母親壓根不注意她,祖母也不會想到這方面,她見兆妹妹小,也不敢給她提。
高兆脫了外衣,穿著裡衣把小衣套上,“錢姐姐,前面做兩個帶子,好系起來,也好穿。”
她覺得沒啥的,以前買文胸,夏天的時候,就這麽隔著衣服試下大小,所以她就這麽的試著,看看窩窩大小合適不合適。
錢玉蘭見她臉上正常的很,沒一點別扭,也就不再矜持,也幫著高兆,看看哪裡不合適好改。
“嗯,我再改改,合適了,我回家就做,給妹妹先做兩個先穿著。”
高兆眨巴眨巴眼睛,小聲說道:“到時我讓大姑看看,她們就自己做好了,反正是女子都適合穿,姐姐到時被說去是我的主意,不然好難為情。”
錢玉蘭笑,這會才想到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