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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兆等著賈西貝的大八卦,她第二天就來了,讓高兆覺得王家可真好,主要是西貝的婆婆好,不然西貝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想出門就出門。
賈西貝來了就問表叔哪,高兆說一早就出去了。
然後賈西貝拉著她的手進了炕屋,高兆讓香蘭把茶端來,準備好瓜子花生,開始吃瓜。
倆人上炕,盤腿坐對面,炕桌在中間。
賈西貝環顧看看,道:“收拾的挺好的,表叔住炕習慣嗎?”
“你表叔住正屋,我自己住這裡?”
賈西貝擠擠眼睛,笑的色色,“怎啦?害怕?”
高兆挺著胸歪著頭,斜眼道:“我怕啥?怕的是你表叔!”
“得了吧,我表叔巴不得。”
香蘭進來,她不說了,看著香蘭驚奇道:“我說香蘭,你怎麽瘦了!餓的?可別餓著,你家主子要是餓著你,你跟我走,絕對你想吃啥就吃啥。”
香蘭把茶倒好,後退一步,眉開眼笑道:“八奶奶,奴婢真的瘦了?二奶奶說奴婢還不信,以為是哄奴婢開心,八奶奶,奴婢多謝您了,奴婢哪裡也不去,就跟著我家二奶奶。”
春竹把零食擺上,抿嘴笑,說道:“是陶喜他娘給了香蘭姐姐一包茶,說喝了會瘦,香蘭姐姐天天喝,所以瘦了。”
其實香蘭並沒瘦多少,大家為了她開心,陶喜他娘會想,為了安慰香蘭,給了她一包茶葉,哄著她說喝了就瘦了,因為說不嫌棄她胖,她更難受,乾脆就說那個茶能讓人瘦,讓她有個期盼。
賈西貝知道香蘭定了親事,還是陶喜的弟妹,她笑道道:“香蘭,何時成親?到時我給你添妝,首先子孫餑餑給一筐,其他的你說,要什麽我給什麽?”
香蘭和賈西貝也熟悉,她毫不客氣道:“那奴婢先謝謝八奶奶,送奴婢一個銀發簪就好。”
賈西貝調侃道:“銀的怎麽行,最起碼是金的。”
“那奴婢多謝八奶奶,金的更好。”
香蘭趕緊給跪下磕頭,起來後咧著嘴樂,又拉過春竹說:“趕緊給八奶奶磕頭,到時也少不了你的。”
春竹慌得跪下磕頭,道:“多謝八奶奶。”
賈西貝指著香蘭,然後撲哧樂了,道:“這個滑頭,行,以後都給金簪子,就是春竹和誰定親了?”
春竹一臉紅,香蘭笑道:“還沒定哪,早晚要定,八奶奶準備著就是了。”
高兆哈哈笑,賈西貝也笑,道:“有什麽主子就有什麽丫鬟,我算是服了。”
香蘭呵呵樂,拉著春竹福身退下。
等她們出去,高兆急忙問道:“你要給我說什麽八卦?”
賈西貝手擋在嘴邊問道:“你知不知道我大表叔有個心上人?”
高兆點點頭,賈西貝奇怪,問:“怎麽?你也知道?”
“我也是才知道的。”
高兆就把那天二爺說的事說了。
賈西貝哦了聲,說道:“那天的事我也知道。大表叔有心上人我很早就知道,我還專門留意看了,那會她已經嫁人了,她夫婿很寵她,她也經常出門,誰家舉辦花會她也去。”
高兆插嘴問道:“長得很美嗎?”
賈西貝點點頭,“是挺好看,不過我不喜歡那種,好像沒吃飽飯,站著都要倒,需要人扶一把。我喜歡看霍英桂那種美人,挺拔、爽朗、大氣,還有表嬸啦,嘻嘻!”
高兆吐槽:你不喜歡,但大多數男人喜歡那種嬌柔造作的美人,要不然丹姐兒他爹為之十年朝思暮想,忘也忘不掉。
不過高兆這時不知道吳長遠這會給嚇得恨不得躲她遠遠的,
當初有多想念這會有多害怕。高兆說:“你不用哄我,我可不是大美人,我有自知之明。”
賈西貝笑幾聲,繼續說:“沈家女,怎麽說,看到她就冒出一個詞:閉月羞花,好看、嬌柔、眼睛含情。聽說她爹就是美男子,她兄妹幾個就她最像她爹,自小又聰慧,沈家對她從小培養,詩才書畫都是京裡女子拔尖。”
她又壓低聲音說道:“我以前偷聽我祖母和祖父說起她,祖母說沈家原本想謀太子妃,祖父說這樣的人進宮就是送死,沈老夫人明白,不讓她進宮,隻想嫁在京裡大戶人家就行。那會大表叔看上了,哀求姑祖母,姑祖父是堅決不同意,姑祖母有點心疼兒子,我祖父去說了一頓,然後現在的大表嬸是曾姑祖母定的。”
高兆點頭, 難怪覺得大嫂娘家門第也不是太高,公主婆婆怎麽看得上。
“大表叔挺好的,從小斯斯文文,對人可親切了,就是成親後消沉了,不過又不惹事,所以姑祖母就沒多注意,最主要,沈家女嫁入唐家,過的挺好的,夫妻恩愛,沒人會再留意這方面,誰知後來鬧了這一出,還要私奔?”
高兆問道:“京裡都傳開了?”
賈西貝搖頭道:“那沒有,我回娘家,和祖母說話,聽到祖父腳步聲,我急忙躲起來,嘿嘿!以前就經常這樣,我祖父以為沒別人,和我祖母說話,我就都聽到了。”
高兆對她翻白眼,幸好是老年夫妻,要是偷聽個情話啥的,你難為情不?
“我祖父一進來就氣呼呼說:約人私奔?還自小讀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還大學士府?丟人現眼!我祖母等祖父發完火才問什麽事,知道了也急了,問這要是傳開了怎麽好,祖父說慶王爺說了,他派人盯著哪,一有啥風聲就傳是約他私奔,反正只要扯上慶王爺就是胡鬧事,沒人當真。”
高兆發笑,不過也是,誰會相信一個王爺要和人私奔,就是知道是胡鬧,王爺又不在乎這個名聲,倒霉的還是女方。
“祖父說,讓大表叔跟著去福建,祖父說早該讓他出出門,知道下民間疾苦,不然以為糧食像下雨似的,從天上掉下來的。”
高兆驚訝,沒聽二爺說呀,讓個真正的玉面貴公子跟著,說實話,高兆覺得公主婆婆都能吃這一路苦,這個大伯子不見得能吃。
雖然不了解,沒接觸,但是這次事出來,她感覺大伯子就是男人裡的嬌花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