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了,高兆也不想瞞著她。
“那我說,你得發誓!絕對不能告訴其他人,只能你自己知道。”
賈西貝舉手發誓:“關於這個事我賈西貝不會告訴任何人,如果做不到,讓我越長越難看,讓我的豌豆嫁不出去!”
這個算是最狠的誓言了。
高兆就把這個忽有忽無的功能說了,賈西貝說:“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還有平時沒見你用呀。”
高兆眨巴眨巴眼,無辜道:“我想不起來用呀。”
賈西貝氣,還有這樣的?如果我有這個功能,我天天用,誰讓我生氣我就讓他衣服破發冠掉,讓他丟人現眼。
“除了讓腰帶掉下來還有衣服破,還能做什麽?”
高兆搖頭:“不知道,其他的沒試過。”
至於幫人生產還是別說,太不可思議。
賈西貝興致勃勃道:“那你這會試試?看看能不能讓茶杯掉下來,哈哈!以後看誰不順眼,就讓茶杯掉到她身上,潑她一身水,別人也不知道是誰乾的,還以為是她不小心。”
高兆白她一眼道:“看吧看吧,為何我不說,就怕這樣,如果用來做壞事,那我們和壞人有何區別?昨天我是給陳槳解圍,讓他趕緊下去,我那樣胡說八道,是個聰明的哈哈一笑,說句以後再約,大方下場多好。以後約不約的誰知道?可他偏偏認死理,鑽牛角尖,讓郡王府和你將軍府難堪,太笨了,所以我是救人,不對,是救場,不是害人。也所以我幾乎不用,因為我很少遇見壞人,用不著。再說我給你說了,這個功能忽有忽無,我掌握不了,啥時靈我也不知道。”
事實情況也是如此,高兆一定要說清楚,不然哪天她來了說幫她個忙,讓誰誰誰丟人下,她幫還是不幫?
賈西貝賠笑道:“是我錯,不該亂想,放心吧表嬸,我不會去害人,咱們怎麽能那麽沒有格調哪?暗地裡害人不是咱們的風格,要來就當面打一架。”
她學高兆曾經說過的話。
高兆道:“對,有本事當面打一架,最煩那些背後使陰招的小人。幸好我遇到的都是光明正大的坦蕩之人,比如賈……侄……女。”
故意拉長語調,說完笑嘻嘻,把剛才那有些教訓賈西貝的場面轉過去。
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不再是以前十四五歲,高兆得給別人臉面,可是有些話又不能不說。
倆人繼續嘻嘻哈哈,高兆也故意站起來比劃,說道:“如果我能夠次次掌握,哼哼!誰惹我,頭上的首飾都掉下來,讓她披頭散發!我是多好的一個人,能讓我生氣絕對是那人不行,所以,哈哈!還是別惹我。”
賈西貝裝著害怕哆嗦:“好怕好怕,幸虧我一直巴著表嬸,不然再給我來一下我就沒臉見人了。”
這時金豆進來,奇怪問道:“娘,你們玩啥哪?”
“娘活動活動手,就這樣,活動活動手上關節,不然手不靈活了。”
金豆看著母親的動作,跟著做,跟八爪魚似的。
賈西貝笑倒,兩手空中一頓抓。
十月中旬,王荊善和雷朵兒去江南,賈西貝約了高兆去送行,玉青瓦和吳迎春跟著一起,王同化也去了,為了親兄弟,他對王荊善最近可好了,雷家他也去過,自以為是這門親事的媒人。
四個豆的爹肯定會陪著媳婦去,花三郎代表花尤兩家去了,他拽上陳冬青、霍英凱,霍英凱最近一直和高興榮一起,又拉上他,一幫人全聚在城外。
在十裡亭,準備分別時,看見一輛馬車過來,停下,一個人跳下車,眾人驚,是陳槳,都以為他偷偷跟著。
陳冬青忙走到堂弟跟前,準備阻攔,王荊善擋在雷朵兒前面,看著陰鬱的陳槳。
陳槳對著各位一抱拳,道:“我準備回山裡,真是巧,既然這麽巧,那就是緣分,我希望和王公子切磋切磋,放心,和雷娘子無關,贏了我也不會提婚事,大丈夫做事坦坦蕩蕩,我就是不服氣,我哪裡差了?”
雷朵兒拉過王荊善,說道:“陳公子,你是皇家人,可自小跟著師傅練武,也算是江湖人,我從小練武,跟著父親走鏢,四處行走,也是江湖人,我們江湖人行事坦蕩沒錯,但親事是你情我願,這不是你差不差的問題,是我願意嫁給誰的問題。我想問你,你練武為了什麽?王小九為了保家衛國,和將軍府的男兒一樣,不給老祖宗丟人,要當一個守衛邊疆的將軍,我敬佩這樣的男子,也也願跟著這樣的丈夫去守衛邊疆。”
賈西貝鼓掌道:“說得好!我家明哥兒他爹雖然是文人,但說了會給朝廷出力。”
陳槳愣住,沒想過以後要幹啥,父王說過你一輩子吃喝不用愁,爹都給你準備好了。
雷朵兒繼續說道:“既然陳公子想切磋武藝,實不相瞞,我和王小九還沒切磋過哪,那就借你這句話,我倆在這切磋切磋,請陳公子指教。”
雷朵兒和王荊善倆人一抱拳,開始了。
玉青瓦使勁拍巴掌,切磋的倆人功夫都不差,招招精彩。
高興榮看了在發呆的陳槳,對霍英凱說道:“霍兄,咱倆也比劃比劃?”
霍英凱道:“好!”
這倆人湊熱鬧開始了。
陳槳看著他們,個個都是真功夫,看得出平時沒少苦練,他在想:我學武為了什麽?小時候因為喜歡,一直學到現在,沒有想過為了什麽,以後要幹什麽更沒想過。
切磋結束,陳槳也回過神,道:“在下認輸,山外有人,是在下魯莽,多謝各位。”
高興榮看到他眼裡的失落, 不忍,還是個孩子,見識少長輩沒有給指引,所以才不知自己要如何。
“這位小兄弟,好男兒志在四方,無論是讀書還是習武,找到自己的位置,做為朝廷為百姓出力的事,不算白活一回,你還小,邊學邊長大,想清楚了明白了再做決定。”
說他小,如果是以前,陳槳不愛聽這樣的話,覺得瞧不起人,如今知道,他確實不夠成熟。
陳槳躬身道:“多謝。”
這個好像也是長輩,認不清。
“就此告別,以後有緣再見。”
看著陳槳上了馬車,賈西貝歎氣道:“單純的一個少年,希望這次能長大。”
看了眼高兆,明白上次表嬸說的話,說沒必要把人逼到絕路,沒準不是壞人,只是一時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