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讓香蘭值夜的意思,也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到時就要在婆婆面前丟人了。
正好沒有睡意,香蘭提醒她了,出門正好穿男裝,方便,可以和二爺四處走,不然一個年輕婦人拋頭露面的,比較引人注目。
可是如今二爺比她高好多,穿不上他的衣服。
高兆和香蘭找她以前的男裝,只有一套夾衣,明天讓針線房開始做,不知來不來得及。
這時那屋二爺說了句話:不用找了,已經讓人做了。
高兆吐了吐舌頭,香蘭也捂嘴。
“趕緊睡,別吵著二爺了。”
高兆上炕,香蘭在炕那頭鋪了被褥躺下。
高兆沒想到細節帝連這個都想到了,想起前世奶奶說她這麽馬大哈就要嫁個細心的男人,不然哪天帶孩子逛街自己回家了。
然後,晚上做夢,真的把孩子丟了。
還是和賈西貝逛街,倆人一路走一路笑,回過頭,咦!孩子哪?
就沒夢到帶孩子,也沒夢到孩子什麽樣,就是心裡想,完蛋!終於把孩子弄丟了。
嚇得她顧不著賈西貝,滿大街的叫:高兆兆。
一下驚醒,覺得有個人趴在她面前,更嚇!
“二奶奶。”
哦!是香蘭,嚇死個人!半夜趴人頭頂上,裝鬼呀!
肯定是她夢裡喊出來了,現在心還砰砰跳哪,就跟真的似的。
“做了個噩夢,睡吧。”
那屋吳長亮也被一聲聲高兆兆驚醒,聽了會,聽到兆妹說睡吧,知道她醒了。
吳長亮知道高兆兆是兆妹的孩子,也是將來他的孩子。
微笑,如果將來有兩個閨女,就讓一個姓高,但不能叫高兆兆,叫什麽,以後和兆妹商量。
第二天,高兆問吳長亮給她做的男裝,吳長亮派人去針線房拿了做好的。
高兆一看是現在穿的夏裝,有華麗的,有樸素的。
細節帝考慮的真好,她正想說做幾套平民穿的,外出不會引人注目。
一會外面下人報王家八奶奶來了。
高兆讓人收起衣服,吳長亮要出門,起身往外走。
賈西貝在門口給表叔規矩行禮,看著吳長亮走了才進來。
“不認識你表叔了?”高兆問道。
賈西貝坐下道:“之前沒注意看,今天怎麽覺得表叔變了一個人。”
“變成什麽樣?”高兆感興趣問道。
“壯實了,以前像沒吃飽飯,臉上沒表情,現在像個實實在在的人。”
高兆瞪她一眼道:“啥叫實實在在的人?以前你表叔不是人嗎?啊呸呸呸!”
賈西貝捂嘴哧哧笑,“這可是你說的,我啥也沒說。”
“怎麽才來看我?我以為我都要走了,都見不著你哪。”
“那哪能,我是家裡忙完了就趕緊過來,你知道王家人多,過個節可麻煩了,呶!給你,我婆婆讓我給你的,說路上花。”
高兆接過來一看,是銀票,問道:“我又不是去哪走馬上任,還給我議程?”
賈西貝笑道:“我婆婆說我們也學男人那樣,給議程,我的在這,不能超過婆婆,少二十兩。”
高兆接過她的收下,把她婆婆的那張還回去,道:“你的我就不客氣了,你婆婆的不能收。”
賈西貝塞給她,“別那麽客氣,我婆婆人很大方,給你你就拿著,還有哪,我兩個大姑姐聽說了,也給你湊了點,說孝敬長輩。哈哈!”
因為按照賈西貝的輩分,王荊州的姐姐是高兆晚輩。
高兆隻好收下,一會禮物名單小本本再記上王家人。
“我來還要給你說個大八卦,笑死我了,表嬸,等你從福建回來,到時也可以四處串門了,能看到好多八卦,不用我每次來告訴你。”
高兆興奮,聽到有八卦就興奮,骨子裡就是一八婆。
“來來來,我們的八婆快說說又有何新聞。”
“中秋節前不是安西侯府左侯爺成親了嗎?我沒去參加婚禮,我婆婆去了,說可熱鬧了,阜陽郡王把男方的客人都帶去侯府了,我祖母說什麽亂七八糟的,不講規矩。慶王爺也去湊熱鬧了,人好多,都說樂安縣主嫁了個好人家。樂安縣主滿臉喜慶,年輕好多,這次樂安縣主變了個樣,回門還把左侯爺的女兒帶上,一口一個閨女叫著,我祖母說,這才像話,既然嫁了左家,就得善待人家孩子。”
高兆沒把左家的事給賈西貝說,因為她也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證明左侯爺是個陰人。
“樂安縣主雖然是侯夫人了,背地裡還是說樂安縣主如何,中秋節,侯府一切事物都是她安排的,送年禮,祭祖等事項,阜陽世子夫人給她送了兩個能乾的嬤嬤,所以樂安縣主把侯府打理的很好,很多府她都是親自去送禮,出門都帶上左家女,才兩歲,叫左明珠,看來左侯爺挺寶貝這個閨女,我沒見過之前的侯夫人,見過的都說像她母親,好玩的是樂安縣主帶著她出門,給別人說長的像她,天生就是親母女。她這樣一說,誰都當孩子面說長的像你母親樂安縣主。我祖母說樂安縣主聰明,這樣一來,左明珠過幾年就忘了她生母,把樂安當親娘一樣,等大了知道是繼母,已經有了母女感情,不是親生的又如何。所以外面人都說樂安縣主為了左侯爺變得賢惠了,還說左侯爺娶了樂安有福,難怪羅老太夫人給所以娶大這麽多的孫媳婦,以後樂安沒得生,肯定把左家的當親生。她自己的女兒已經嫁人,不可能奉養她,左家的子女樂安一手撫養長大,老了敢對樂安不好,別說阜陽郡王府, 就是外人都得戳他們脊梁骨。”
高兆點頭,也覺得樂安做的不錯,目前來看,誰知道她是不是做表面功夫,如果是真心的,左家娶了她是有福,就是左侯爺得是個正常人才行,但願樂安縣主能壓的住他,別被他欺負了。
“呵呵,樂安還給侯家二房送禮了,就是給我表伯娘,你們武成縣的。我祖母都吃驚,侯家和左家沒來往,更別提一窩子貓在家裡的二房了,和郡王府更沒來往,樂安她是想幹嘛。”
高兆道:“沒準覺得和鄭嫂子同病相憐,不是,是同命相憐,都嫁了個軟丈夫。”
賈西貝笑個不停,“我也是這麽想的,就是沒敢說出來,我祖母看別人可明白了,可看侯家,眼睛就被蒙了紙,就算知道有毛病,也不讓人說。”
這個高兆非常了解,大多數人都是如此,看別人,針眼大的問題就瞅得見,自己親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是別人太計較。
別說別人,大姑就是典型的這種心理,我侄子侄女好得很,沒毛病,如果你說有毛病,那是你眼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