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回到二十二樓,剛打開門進房間,就見到無定身上只是穿著浴袍出來,從肩膀上的袋子可以看到,她裡面是穿著褻衣的,不過連雪頸都露出來。“師弟你可真是壞,跟師姐說穿著浴巾就行,那浴巾才多大,蓋著身子蓋不住手臂,你可是想讓師姐失節於你?”
對於傳統思想的無定來說,只要把手臂給人看,那都是失節的事情,更別說是把小腿、腳和頸部以下的位置給人看。
葉凡苦笑道:“師姐把衣服拿回去穿上,等天亮之後我帶昭君去見父母親人,你們在酒店等候就好。”
“師弟這就想把我們打發了?”無定對於葉凡的態度不滿意,“罰你去給我放洗澡水,那東西我不會用,師弟你作為東道主,總是需要做點什麽吧?”
葉凡很無語,女人要洗澡,居然讓他去放洗澡水?
這還是當著李昭君的面說,這分明是不給李昭君面子。
葉凡把衣服拿過去,放到李昭君面前,李昭君道:“無定上師剛到地球,對於周圍的情況不了解,你就幫幫她。”
連李昭君都這麽說,葉凡點了下頭,正好李昭君和珉殤都要換衣服,他留下會有不方便。
“師姐,走吧。”
葉凡說著,跟無定進到隔壁的房間裡,葉凡到浴室內幫忙放水,同時也是告訴無定那些擺放的東西怎麽用,等他一轉身,突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卻是無定把身上的浴袍脫下來,身上只剩下能包著身體小部分,連手臂和小腿都露在外面的浴巾。
“師姐,你?”
葉凡只是看了一眼,趕緊把視線挪開,因為此時無定身上的褻衣,也就是一件抱肚的肚兜也被她寬解下來,而且就丟在旁邊的地上,好似也在跟他表達著什麽。
“師弟不是想看看師姐隻披著浴巾的模樣嗎,現在就給你看看。”無定輕笑道,“師弟不用擔心,雖然這裡跟隔壁只是隔了一間房,但我可以用靈氣,鑄造一個防護網,你的小情人並不知道你在這邊做什麽。”
葉凡感知了一下,果然靈識想通過牆壁是很困難的,無定不愧為合體期的絕頂高手。
“如此就是欲蓋彌彰。”葉凡道,“師姐沒聽說過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你當師姐就那麽沒心機?我造了一個假象,讓你的小情人以為你在旁邊幫我放水說話,以她的修為,就算是沒受傷,也無法探查出這其實只是一場戲,所以……今天就算你在這邊做了什麽,她也不會知曉。”無定說著,身體居然靠過來,距離葉凡只有一息之間。
而且無定此時根本沒有設防的意思,只要葉凡把手深出去,就能將她攬入懷中,可以擁有她的一切。到時這就是非常旖旎的畫面,在李昭君眼皮底下,他就可以與無定成好事。
偏偏這時候無定還沒打算罷休,她微微閉上眼道:“師弟此刻,不用當師姐是什麽高手,師姐只是個需要人疼的女人。師弟不是要在天亮之後就陪你的小情人去見父母嗎,為何不趕緊把握機會,時間不多,就讓師姐以一個小女人的姿態,領略一下師弟的雄風。”
葉凡此時非常的尷尬,若換做別人還好,偏偏這個師姐已是一而再地對他暗示,現在更是擺出這麽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態,作為男人來說,看到這畫面不動心,那就真的是心理有障礙。
不過無論怎樣,葉凡都不能讓自己動搖,不但涉及到李昭君的問題,更涉及到他以後如何面對無定。
他根本沒想過有一天會跟無定“成其好事”。
“師姐請自重,我還有事要回去……”葉凡正要走,
卻被無定攔住。無定臉上有些淒楚道:“你或者是覺得師姐這麽做有些輕佻,但你可知,師姐見到你為別人付出,心中有多痛心。或者你覺得師姐不夠真誠,那就讓師姐主動一會,你只需要站在這裡就好……”
說話之間,無定突然一伸手,浴室裡的燈登時變得很昏暗。無定的身體靠過來,連她的臉,都朝葉凡的身體靠過來。
葉凡心中登時有種被“逆推”的感覺,若無定真的來硬的,以他目前的修為是很難反抗的,而且他也承認對無定並無惡感,無定對他的幫助很多,甚至幫他救回李昭君。
但此時葉凡心中就好似是被撞翻的五味瓶,根本不知該怎麽應對。
與此同時,是無定的熱情沒有任何的消減。
“師弟, 你不用擔心師姐會纏著你,只要師姐將體內的霧氣解除,馬上就離開地球,師姐只是求一個美好的過程,不求結果。”
在無定說話之間,她已在伸手主動靠近葉凡,此時葉凡仍舊穿的是道袍,就好似是“連衣裙”,要解開是非常容易的。
無定身體一矮,人已半跪在地。
葉凡馬上伸手阻攔了她進一步的舉動,他也沒有閉眼或者是把頭錯開,聲音很冷靜道:“師姐,我想我們之間……還沒到這地步,就算將來會有什麽,也絕不會是現在。師姐起來為好。”
盡管無定知道可能會遭到拒絕,也沒想到葉凡會在這種連他不用負責任的情況下拒絕。
但葉凡的神態又非常認真,令她覺得,葉凡並沒有在戲弄她,甚至是因為憐惜她才會拒絕了她的提議。
這同樣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負責任。
此時無定臉上也沒有太多淒楚,有自己的小情人為自己裹浴巾,也是一種很幸福的事情。
“師弟要回去看昭君?還是早些回去,師姐也不用裹這個,畢竟是要沐浴的嘛……”
說著,無定就這麽直接往浴缸走過去,一點避忌的意思都沒有,好像走過去就要進去系一樣,也要在葉凡面前展現一下自己,讓葉凡可以在她和李昭君之間作出比較和選擇。
這次,葉凡則很快把目光避開,因為這場面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非禮勿視。”葉凡對自己提醒一句,心中仍舊感覺到一陣怦怦亂跳,這種魅力實在太大,尤其還是像無定這樣懂得風情的女人。
他逃一樣地離開無定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