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20年歸來仍少年》第375章 聊起抗洪戰士
  過水淘洗之後,“嗞啦”一聲,叨叨叨的切菜聲就切換到入鍋時的聲響,緊接著,便是鐵鏟與鐵鍋的碰撞聲和翻瓢時鍋與爐之間的摩擦聲。其間,張琰會將各種調料適時加入,對放醋時間把握的更是恰到好處,一盤土豆絲是否香脆,關鍵看放醋的時機和火候。單手翻瓢和扣瓢出鍋時一並整好菜形,張琰的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天衣無縫,就跟小孩玩泥巴一般嫻熟和饒有興趣。首發

  張琰的這道菜後來被大家冠名為“張氏土豆絲”,刀工同獲“張氏刀工”之美譽。

  隨著大家一道道菜出鍋,讚譽聲、自嘲聲、感歎聲會接踵而來,頓時,樓道裡會充滿歡聲笑語。共享是宿舍裡最常見的事,一盤菜共享、一瓶醋共享,一本書共享,一段感受共享……

  男單身宿舍裡不可獲缺的事要屬串門子了,這是零成本消磨時間最常用的方法。三五個人隨便在宿舍裡一聚,你一言,我一語,就成了一台戲。不同的聊天內容最終投射到每個人的臉上,那表情要麽矜持,要麽誇張,要麽驚訝,要麽好奇。

  這時也是大家思維最活躍,語言最豐富最幽默的時候,冷不丁會冒出一些經典語錄,剛還感歎冒出了個哲人,但緊接著的一句大白話,瞬間又將這個形象摧毀。

  一分鍾前大家還笑得前合後仰,剛喝到嘴裡的水忍不住噴了人家一身,可後一分鍾,他們又爭得臉紅脖子粗,義憤填膺,最後弄了個不歡而散。

  這天,宿舍裡聊天會再次開始了。

  “長江流域特大洪水中,江西九江是全國抗洪形勢最嚴峻、受災最嚴重的地區之一……”在張琰宿舍裡,你說一句,他也來一句:“有多少人受災?”

  “348萬多人受災……不過,這些數字都是變化的。”安鵬飛說,“有個戰士隨部隊抗洪搶險還在一線光榮入黨,但前幾天,在公安縣的一個堤段上勞累過度,犧牲了……“

  “公安局還是公安縣……公安縣在哪?”一個幹部問。

  “在哪?在公安局唄!”安鵬飛故意賣弄了起來:“在湖北省荊州市。湖北你總知道吧……”

  “我好像也聽說過這事,這個戰士叫什麽名字?”周福貴一邊想一邊說,“叫……叫……”。

  “李向群。”安鵬飛衝著張琰說,“和你同歲,1978年出生的。他家家境不錯,可他卻棄商從戎了。”

  “和我同歲?屬馬的?”張琰問。

  “對。龍馬精神的馬”安鵬飛說。

  “別臭美了,馬失前蹄的馬……”周福貴故意拿安鵬飛尋開心,話還沒說完就竊喜。

  “去,去,去……你才馬失前蹄哩……趕緊說正事。繼續……”張琰說。

  “對,就是他,李向群!他第一次昏倒後正在治療時,他拔掉針頭奔上大堤。頭痛得厲害,就找了根帶子纏在頭上減輕疼痛,再次昏倒……”安鵬飛說,“他在災區昏倒過好幾次,都掙扎著爬起來又加入了築堤行列,最後口吐鮮血栽倒在地,他犧牲時才21歲。”

  “太可惜了,跟我一般大。”張琰說。

  “我那年也差點去當兵,可是我爸媽不讓我去,沒當成……”安鵬飛說。

  “說這次水災是什麽泥巴現象還是什麽娜娜現象,這是怎麽回事……鵬飛,張琰,你們成天看新聞哩,誰給咱講講抗災的情況。”周福貴說。

  “泥巴?娜娜?哈哈……”他們聽到這話捧腹大笑,直不起腰。“你咱不說娜娜和泥巴呢?你是不是認識個女孩叫娜娜……”

  這一笑,現場全笑了,不時有人聞聲而來:“今天又有什麽橋段,這麽開心?”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去你的。這有啥好笑的?”周福貴說,“張琰,別理他!你講……”

  “叫厄爾尼諾現象和拉尼娜現象……今年世界范圍內天災不斷,我們國家也未能免受其害。我從電視上看到,長江發生了繼1954年以來的又一次全流域性大洪水,洞庭湖、鄱陽湖的水位超過歷史最高記錄。”張琰說。

  “對,對,對。還有嫩江、松花江也發生了超歷史記錄的特大洪水,珠江流域的西江和福建閩江也一度發生大洪水,很多沿江沿湖的城市和農村受到洪水的嚴重威脅……”安鵬飛說。

  “快,時間到了,趕緊看電視,三江抗洪……”。不知誰說了一句,剛才還熱鬧的宿舍閑諞大會馬上散場,大家趕緊拍屁股走人。

  在浩達棉紡織廠的男單身院子裡,除了筒子樓和單身宿舍外,在院子中間的泡桐樹下還有一下平房,這裡便是單身活動室,平時大家可以去那裡下棋、打乒乓球, 後來,棋子也不夠了,乒乓球拍也爛了,也就沒人去那裡活動了。

  但是每天晚上,住在男單身宿舍裡的一些幹部職工,會圍坐在活動室裡看電視,活動室裡板凳不夠用,擠得人太多了空氣也不好,一股股汗臭味和腳臭味熏得人難受。

  一到夏天,管電視的老師傅就會把撅著屁股的大彩電搬到院子裡,不一會兒,電視機前就圍著一大圈幹部職工,樹下的蚊子在一亮一暗的熒屏前成群結隊地飛舞著。

  張琰天天穿著工服在車間裡忙活著,板子、零件、機器、被油汙染得黑乎乎的手,這讓他越來越覺得工作的乏味和厭煩,在噪音和花毛的肆虐下,他心裡時常充斥著煩躁,像是塞了一團棉花,揮之不去。

  張琰修機工的崗位相對自由,噴織和絡筒兩個車間是斜對門,這天上班時,張琰又跑到絡筒車間串門子,謝潔在這個車間,他一有空就會跑去找她。

  謝潔坐在磅秤前正低頭髮呆,像似在思考著什麽。張琰故意躡手躡腳地靠近她,然後“啊”地大喊一聲,這一喊,可把謝潔給嚇了一跳,她臉色蒼白,渾身發抖,手裡的書險些掉在地上。

  “對不起,我是跟你玩呢,別生氣!”張琰趕緊道歉。

  過了一會兒謝潔才從戰栗中緩了過來,一雙眉毛緊蹙著看著他。

  張琰有些不好意思,他對自己的冒冒失失感到愧疚。

  ()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