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一族,青羽家。
青羽動作輕快地打開柵欄,走進庭院,擺脫了那些約架的家夥,他一身輕松,脫下書包,心裡已經開始想著做頓晚飯美美的吃上一頓,然後開始修煉。
然而,就在他踏上外圍的走廊後,準備打開中堂的大門的時候,一個明顯的黑土腳印突兀地出現在門口。
遭賊了?他心中頓時一驚,然後便看到門內還有其他腳印,並且其跡象直至西側的側屋。
密室,卷軸?他心中一慌,抬腿就想向密室衝去,隻是在他跨出一步的瞬間,他立刻停住了。因為,在剛才的一瞬間,他右眼的余光瞥了一眼正堂客廳的景象。
客廳的所有東西都整整齊齊,完全沒有一絲被翻找過的痕跡,這相當不正常。他心底泛起一大串的疑問,然後他走向客廳,他要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麽東西丟了。
是的,門口有明顯到隻要不是瞎子就會注意到的腳印,但是,客廳的東西沒有絲毫雜亂,這不符合常理。
通常來講,若是竊賊留下這麽明顯的腳印,那就證明他要麽囂張到極致,根本沒想到掩藏行跡,要麽他是個不顧細節的小賊。
這兩種可能都將會產生一個共同的結果,就是門鎖以及屋內的東西都不可能完好無損,但是他剛剛進門的時候,門鎖毫無被破壞的痕跡,而整間屋子除了腳印也沒有其他明顯跡象。
這些明顯的矛盾現象之所以出現,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竊賊不是為了錢財或是什麽其他貴重的東西,並且竊賊目的性極強。那麽,青羽家還有什麽東西值得這個不是一般的竊賊專門來尋找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忍術卷軸,而且還極有可能是母親留下的漩渦一族的秘術和封印術卷軸,因為,父親的卷軸都是常規忍術,價值並非沒有,但絕不大。
青羽在客廳中查看了一圈,又到房間中找了一圈,和他的猜測一樣,沒有任何錢財和貴重物丟失。那麽就證明了先前的猜測,竊賊不在於錢財,而在於卷軸。
可是,普通的竊賊又怎麽會專門尋找卷軸偷竊,並且很有目的性地找到青羽家,又不曾翻找客廳的任何櫃子、抽屜等。所以,這個不普通的竊賊,至少是懂得忍術的忍者,並且明白青羽家卷軸的價值。
根據這個推斷,這個忍者也不一般,因為清楚漩渦一族卷軸價值的忍者絕對不會是普通忍者。
順著這個思路,一個身份不普通的忍者,了解漩渦一族卷軸的價值,並且能夠目的性明確地進行搜索,他究竟為什麽會留下這麽明顯的腳步印記?
思考所有的可能,隻有一個答案,這些直指西面密室的腳步印記是一個陷阱,一個誘使青羽在驚慌情況下,自己暴露秘密的陷阱。
若是青羽是一個正常的7歲小孩子,或許就真的被對方得逞了。
可惜啊!你們的江湖深,我的水也不淺,青羽心中冷笑。
那麽根據之前的所有推斷,這個‘賊’一定還在屋子的某個地方藏著,青羽本想使用神樂心眼感知查探,但是轉念一想,若是對方是感知忍者,自己半吊子的神樂心眼,若是被覺察到,可能就危險了。
對方本可以輕松製服青羽,審問他,但之所以在雙方力量差距相當大的情況下還是采取這種隱藏身份的做法,顯然就是不想將事情鬧大,想要無聲無息的達到目的。
他立刻轉身出門,跑向木葉中那棟刻著團扇手裡劍的建築――木葉警務部隊,
對方不想將事情鬧大,他也要保證自己日後的安全,所以他要做最穩妥的打算――報警。 ――――――――――
宇智波一族的兩個警務人員檢查了一番後沒發現什麽關鍵的地方,之後一臉不耐煩地隨意敷衍了兩句就離開了。
至此,青羽也松了一口氣,他帶著警務人員進入屋子,將所有地方轉了一圈,隻是為了利用這兩個人將對方嚇走,保證自己的安全。
他想了想,走到一個房間的死角,隻有在屋內才可以看到的地方,隱蔽地結印。
神樂心眼!
一股精神能量從他身上擴散開來,開始接觸周圍的事物。
他的神樂心眼半吊子水平,但也可以勉強感知周圍一公裡內的查克拉波動。
他集中精神搜索了半晌,沒有發現絲毫查克拉波動,然後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看來暫時是沒人了。他走進廚房開始做飯,卻沒有絲毫要去密室檢查的意思。
密室中早已被他放上幾壇泡菜掩人耳目,畢竟他會經常進去利用那裡的封印法陣隱藏卷軸,而母親在那裡布下的封印法陣,沒有他胸前貼身佩戴的墨色六芒星,根本無法打開。
他不敢輕易去密室檢查,是怕對方暗中潛回來,來一個回首掏,那就全完了,自己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隨便做了幾個家常菜,心驚膽戰地吃了之後,青羽簡單地在後院修行了一陣之後,就睡下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敢再做出其他動作,甚至於連忍術都不敢再暴露。從目前對方的行事風格來說,他們也不想把事情弄得世人皆知,而青羽也有不能暴露自身秘密的理由,所以雙方竟然默契地將這件事冷處理。
這種情況下,青羽就不能太跳了,否則引得對方直接動手抓他也不是沒可能。
躺在床上,他又開始思索。根據他的猜測,極有可能正是今天在學校暴露的豪火球之術令對方懷疑他藏有卷軸。
可是這一次的暴露,他也不是沒有思量。根據他的修行進度,他在忍者學校可能待不了多久,一旦成為忍者,他的眾多忍術遲早要暴露,晚暴露不如早暴露,這一次的暴露也正是他的一次試水。
因為他和帶土極為熟絡,帶土也會豪火球,他所希望的就是有心人將他習得這個忍術的源頭聯想到帶土,那麽這就比較容易解釋得通。
在此之後,等成為忍者,再將忍術一個一個的緩慢暴露,到時候,還可以將這些忍術的來源推脫到他的擔當上忍身上,然後隨著他的成長,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後,也就漸漸安全了。
可是,就目前來看,對方並沒有這麽想,或者那個家夥的思路和常人不一樣吧!
想到這,他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個輕輕的巴掌,“讓你嘴賤,沒事亂噴什麽火,出事了吧!”
對於這背後的人的身份他也隱隱有所猜測。漩渦水戶是千手柱間的妻子,漩渦玖幸奈現在也早就在木葉生活了多年,因此,火影一系應該也擁有不少漩渦一族的封印秘術,那麽出了火影一系的其他人,想要得到漩渦封印術的,又有誰呢?
青羽想了想,木葉的幾個陰人,大蛇丸?不像是他,現在三戰都還沒有開始,他的永生實驗即便開始,也隻是起步階段,離這貨想要叛逃木葉還早。至少現在他還是三代所鍾愛的弟子,因此,也不會找我一個小孩子的麻煩。
那麽就只剩最後一個人――團藏,這個老陰人,因為和猿飛不對路,他很有可能沒學到多少精妙的封印術,日後的裡四象封印不知道他怎麽得到的,但現在,這個人的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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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一處陰暗的地下基地,根部老巢,周圍是紅色的管道和廣闊的中空天頂。
團藏包著左眼,左手還沒有開始偽裝,他不修邊幅,眼神陰冷險惡,面容蒼老,拿著一根拐杖,活像一隻專門尋覓死屍食用的凶惡禿鷲。
在他的前方,單膝跪著一個帶著黑紋面具的根部成員。
“這麽說,你沒有查到線索。”團藏沙啞而令人膽寒的聲音響起。
“是的,團藏大人。他找來警務部隊的成員,我為了不暴露自己就離開了。”那個根部低下頭,慚愧地道。
“看來,要麽真的沒有卷軸,要麽這個小子智商不行,連那麽明顯的指向密室的痕跡都不去查看一下,應該是不夠精明。”團藏下了論斷道,“再盯幾日,若是真的沒有線索,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沒人會從7歲孩子看破陷阱上聯想,更無人能想到重生這種事,畢竟前者已然驚世駭俗,後者更是天方夜譚。
“是的。”根部答道。
“去吧!”
“是!”
暗部消失, 團藏眼神深邃地看著前方,越發地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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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青羽回到家中,現在這幾日是他這兩年來身體負擔最輕松的日子,為了消除對方的猜疑,他這幾日連忍術都不敢修煉,也就沒之前那麽累,但無形的精神壓力又讓他壓抑無比。
“實在不行,我就主動暴露給三代一系的人。”青羽自語。
他心中隱隱有這種想法,畢竟,相比於在團藏的暗中窺視下畏手畏腳,暴露在三代面前要好很多。三戰還沒開始,三代對宇智波的態度還沒那麽決絕,至少憑借著青羽孤兒的身份,同時又有漩渦一族的血脈,在三代視野中好過於不知哪天被團藏抓去挖眼搜魂。
對於一個親近火影的宇智波孤兒,還是個天才,想必三代應該不會對他出手,大不了到時候將火之意志背幾遍,守護木葉的口號再天天念,應該沒事吧!
不過,這種事需要一個契機,不能隨隨便便暴露,不然目的性太明顯,容易被人懷疑。太過急功近利,容易被人懷疑自己隱藏實力的動機,或者是某種企圖,或者是別有居心,譬如對村子不滿等。
想一想情報部門的催戶傳心,以及各種審訊方式他就腦袋疼。
“或許,千手雪櫻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青羽自語道,“但要想個辦法。嗯,要不然就答應她,和她切磋切磋,然後不小心暴露幾個火遁忍術,讓天才之名不脛而走,從而出現在三代視野裡。”
“我這也算是委曲求全了,夾縫中求生存,不容易啊!”他看向窗外,目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