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還沒有下到山,就看到山門口一大群人圍成一圈。人群中不時傳來叫嚷聲。
“子通大師,加油啊!”
“你可是寶珠寺的大師,可不能輸啊!”
“小的可是買你贏得,你可不能輸啊!”
“你要是輸了,小心監寺揍你。上啊,揍那個家夥!”
大宋的百姓都非常熱衷賭博,沒有什麽是不能賭的!
只要街上有人鬥毆,就引起來一幫人下注了。
魯智深站在台階上,就看到周通這家夥身上滿是灰塵,手臂上還有一些擦痕。
看來這家夥吃了不少虧啊!
魯智深不由得把眼看向和周通搏鬥的家夥。
身材比周通矮了將近一個頭,將近一米八,身材很是魁梧。
他赤膊著上身,顯出一身精悍的身體。
這家夥就是焦挺?
看著倒是有幾分本事地人。
按道理,這種有本事地人,去投靠那個山頭也應該不會被拒絕啊!
怎麽會沒有肯收留地。
莫非性格不好?倒是需要關注一下。
周通、焦挺兩個人相隔兩三步,都相互小心翼翼地對峙著。
了解周通性格地魯智深這下完全能肯定,這家夥是吃了大虧了。
不然就這家夥的性格,絕對不會這樣謹慎地。早就衝上去,狠揍對手了。
焦挺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看到周通不肯上來。
他不耐煩地向周通走去,就算是走向周通,但是他依舊保持著警惕。
看到對手走了過來,周通下意識地眼睛四下亂瞄。
看到周通這廝又習慣性地,看到困難想退縮了。魯智深不由得搖搖頭,這家夥空長著一副好身材,但就是一顆堅強肯吃苦地心!
周通想逃,但現在四周都沾滿了人,這些人都大聲叫嚷著。
“子通大師,上啊!揍贏那個家夥!”
“大師,那個家夥就是傻大個,別跟他硬拚,遊走,偷襲他!”
“大師,我可是將全部銀子押你贏啊。你可不能輸啊!”
……
周通根本沒有退路!
看到焦挺走過來,周通只能咬著牙迎了上去。
一靠近,周通一拳打向焦挺地臉面。
焦挺看到拳頭來襲,他不退反進。
一矮身,避開拳頭,雙手環抱著周通的腰間。
右腳往周通腳下一拌,頓時,周通重心不穩。
整個人向左後側重重地摔了下去。
摔在青石板上,周通疼的是齜牙裂齒地。
將周通摔在地上,焦挺從地上爬起來,示威地雙手揚起,大聲吼道。
“叫花和尚魯智深下來,我要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我的厲害!快叫那廝滾下來!”
聽到焦挺著狂妄地話,不單是韓伯龍。聞聲趕過來地林衝、史進等人都氣憤難平。
監寺魯智深可是他們敬重的頭領,現在這廝竟然口出狂言,要教訓魯智深,這不是在打他們的臉。
林衝、史進衝出來,喝道:“你這廝竟然敢挑釁我們二龍山,侮辱智深大師。簡直是不知死活!來,來,來,待我教訓你!”
打贏周通是一回事,但是羞辱監寺魯智深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圍觀的百姓聽到眼前的這個家夥竟然說要教訓尊敬的智深大師,他們頓時不幹了,叫罵道:“你這哪裡來的粗漢,就你還想教訓監寺,滾回家!”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還敢口出狂言,說要教訓監寺。簡直是不知羞恥!”
“滾,這裡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被一眾人包圍著,焦挺倒是沒有一絲害怕。
他環抱著雙手,就站在哪裡。
隻到聽到林衝、史進等人揚言要教訓他時,他才側頭看過去。
看到林衝、史進等人手裡拿著刀劍,他眉頭緊皺。
“我沒有帶兵器,不和你們動武。除非你們赤手空拳跟我打!”
林衝、史進的本事都是在兵器上,拳腳功夫還真的挺一般的。
林衝當頭喝道:“我這裡什麽兵器沒有?你要什麽兵器?你說!我這就叫人拿來給你!”
焦挺把頭一昂,他眼珠子一轉。“何必這麽麻煩,直接打一場不就行了!難道你們怕我?”
林衝年長,老成一點。
史進才二十歲,正血氣方剛的時候,被焦挺一刺激。
他頓時將腰間的佩刀交給陳達,喝道:“怕你不成,老子就是赤手空拳都能將你揍成豬頭!”
圍觀的百姓聽到,頓時喊道:“對,史莊主,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我們支持你,史莊主。可千萬不要輸啊!”
史進都要走進包圍圈中了,魯智深卻是出聲喊道:“史兄弟慢,既然這家夥揚言要挑戰灑家。灑家要是不迎戰,豈不是讓人認為灑家怕了這廝。你退下,讓灑家來會會這廝!”
看到魯智深從人群中走進來,一路上,四周的百姓忙開口喊道:“大師來了!”
“大師你是什麽身份,不需要和這個粗漢見識。”
“大師,你和這個家夥交手,可是太抬舉他了!直接叫人將這廝亂棍打出就是了!”
魯智深雙手合掌行禮說:“既然人家要挑戰貧僧,要是叫人趕走這廝,豈不是讓人認為我寶珠寺以多欺少。讓人小瞧我寶珠寺!大家放心,就這廝,貧僧還不放在眼裡!”
雖然看到這個家夥揍周通跟玩似的,也生怕監寺在他手下吃虧。
但是現在看到監寺這樣信心滿滿,想到監寺傳聞可是金剛轉世,百姓、武僧等人放下擔憂了。
監寺是誰,那可是金剛轉世,是特意下凡來保護活佛的。
他怎麽可能會輸的!
史進看到魯智深要出手了,他開口說:“大哥,你是什麽身份?怎麽能和這種家夥交手,豈不是太抬舉他了。就讓兄弟我教訓他一頓就行了!”
魯智深笑著搖搖頭說,“沒事,正好灑家好久沒有和人動手,手癢了。今日就賠他耍耍!”
史進聽到,雖然有些不甘,但還是尊重魯智深的退了下來。
魯智深走到焦挺的對面,微微低著頭看著對方。“你剛和人動過手,灑家不佔你便宜。你什麽時候休息好了,我們什麽時候再較量!”
焦挺頓時喝道:“不用,剛才動手,我連五分的力氣都沒有出,連汗都沒有出,根本不累。現在就可以較量!”
周通才從地上爬起來聽到這句話,氣地是臉上一片潮紅。他惡毒地盯著焦挺,要是手裡有刀地話,他都恨不得先捅這家夥七八為敬。
魯智深不在意地說道:“既然你不需要,那就來把!讓貧僧看看你這廝有什麽本事,敢口出狂言!”
焦挺看到魯智深雙手環抱,一動不動地站在哪裡,根本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你不動手?”
魯智深傲慢地說:“你還沒有資格!”
焦挺聽到,頓時憤怒地衝了上來。
眼看對手了都衝近了,監寺卻是沒有絲毫動手地意思。
看到焦挺順利地抱住了魯智深,圍觀地百姓都不由得擔憂地驚呼一聲。
但緊接著他們全部都放下心了。
只見焦挺抱住了魯智深,但是不管他怎樣拉扯,推動。
魯智深就是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裡!
“就這點本事?”
焦挺聽到這充滿鄙視地話,他臉上肉眼可見地從白變成紅,又變成青。
焦挺大喝一聲,改拉為推,雙手狠狠推向錄魯智深地胸口。
眼看對方雙手推來,魯智深按吸一口氣。
氣運丹田,扎進馬步。
頓時,雙腳就如同樹根一樣扎在青石板上。
焦挺奮力一推,都無法推動魯智深。
他地額頭焦急地直冒汗。
不可能地!
這絕對不可能!
我焦挺練習相撲二十多年。怎麽可能連對手都推不動地!
焦挺雙手環抱著魯智深,一腳攪拌他地腳跟,奮力向將魯智深摔倒。
他都將吃奶地力氣都用上了,脖頸上青筋怒現。牙齒緊繃地咯咯響。
但是就是拚上力氣,依然撼不動魯智深。
四周地百姓看到,頓時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倒是使勁啊!用力啊!大師就站在那裡哦!”
“就這點本事,還敢口出狂言,要教訓大師。笑掉大牙了!”
“大師就站在原地不動。你也拿不下大師,現在知道你是多麽地愚蠢了吧!螞蟻憾大樹,不自量力啊!”
……
聽著四周人地嘲諷,焦挺更加著急了。
他顧不得其他,只是是走到魯智深身後,雙手奮力一推。
看到焦挺地舉動,百姓頓時叫嚷道:“你這廝好不要臉。大師都讓你了。你這廝還不知道好歹!”
林衝、史進更是衝上來,揍焦挺了。
一直沒有動地魯智深,這個時候終於動了。只見他揚起手,止住了林衝等人。示意他們不要過來。
林衝等人看到,隻好停住了腳步。
焦挺雙手放在魯智深後背,雙腳前後分開,大喝一聲,奮力往前一推。
喝!
焦挺咬著牙,奮力往前推,就差將自己地身體都緊貼著魯智深了。
但是依然推不動魯智深腳步動一下動。
焦挺推了將近一碗茶地功夫,卻愣是推不動魯智深。
終於焦挺放下了雙手,整個人都好似從水裡撈出來,累的大汗淋淋,大口喘氣。
魯智深這個時候才轉過身,看著焦挺。
“貧僧讓你三招了!現在是該讓你見識見識貧僧地厲害了!看招!”
聽到對方要出手了,焦挺趕緊站直身體,擺出防禦地姿勢。
但是根本沒有一絲作用。
焦挺只看到魯智深板門大地巴掌扇了過來,然後就兩眼一黑,沒有知覺。
四周地百姓卻是看到焦挺揚言要打敗監寺地家夥,直接是飛在半空中,飛了將近三四步,就狠狠地摔在地上,打了五六個滾,才停下。
魯智深一臉愧疚地喊道:“哎呀,沒控制好力氣,多用了一分力氣。子通快將他送去安神醫那邊醫治!”
百姓看到監寺果然是一招就搞定了焦挺,頓時興奮地叫嚷起來。“哈哈哈,我就知道這個人不是監寺地對手!”
“監寺神勇,試聞天下有誰能監寺地對手!”
“監寺威武!”
“連監寺一招都撐不過,還敢來挑釁,簡直是不知死活!”
……
魯智深朝著百姓一抱拳,就朝山上走去。
路上,他對韓伯龍說道:“等那廝醒了,叫他過來見我!”
“是,監寺!”韓伯龍恭敬地說道。
周通看到焦挺這廝被魯智深一巴掌就扇飛,頓時高興地嘴角都快裂到耳朵邊了。
這叫你這廝囂張,竟然敢挑戰魯智深,簡直是不知死活!
焦挺之前可是摔得他周通疼,現在周通怎麽可能好生對待焦挺的。
一手拉住焦挺的手腕,如同拖死狗般的拖著焦挺走向安道全的庭院。
周通拖著焦挺,都還沒有走到安道全的庭院裡。
他就聽到庭院傳來熟悉的叫疼聲。
“哎呦!神醫輕點!”
“疼!疼!安神醫你輕點啊!”
聽到這聲硬,周通就知道庭院裡的是誰了。
還不就是呂方、郭勝這兩兄弟了!
緊接著周通就聽到安道全那中氣十足的話了。
“你們叫嚷個什麽?一點小傷而已,貼上老夫的藥膏,回去休息兩三天就好了!”
周通拖著焦挺走進坐堂,恭敬地朝著安道全抱拳說:“小可見過安神醫!”
說完,周通對呂方、郭勝兩個人說:“我說呂兄、郭兄你們這次又是被誰教訓了!”
聽到周通那帶著嘲笑的話, 呂方、郭勝兩個人對視苦笑。
當初那一句‘二龍山上下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都已經成這兩兄弟的笑柄了。
現在眾多頭領有事沒事都會找呂方郭勝兩兄弟比試一下。
“周兄弟就別笑話兄弟了,這不是當初不知天高地厚惹得禍!”
周通聽到,拍了拍呂方地肩膀。“嘿嘿,以後你們不用擔心了。有人和你做伴了!”
呂方、郭勝兩個人聽到,問道:“發生了什麽事?難道……”
他們兩個人看向周通拖著來的那個人。
周通松松肩說:“這廝了!竟然口出狂言說要教訓監寺,結果一招就被監寺打暈了!”
呂方郭勝聽到,頓時淚流滿面。
太好了!
當初走進兩人不過就是說了二龍山一個能打地都沒有,就被一眾人是不是拉出去教訓。
現在這廝竟然敢開口說要教訓監寺。
有這廝在,只怕以後二龍山山下都會盯著這廝,我們說不定以後可以脫離苦海了!
呂方、郭勝看到焦挺雙眼緊閉,擔心地喊道:“神醫,你快點幫這位兄弟看看。這家夥可千萬不要死啊!”